七月十三,葬礼之后的第一天,郑善如往常一样早起,和张如真一起晨跑,吃早饭,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郑善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变了,而他却没有发现。怀着这个挂念,上课都心不在焉了。
中午,吃完饭后,郑善正打算午睡一会儿休整一下,电话铃声响了。来电话的是时迁,他给郑善带来一个好消息,约他在守藏楼前面见面。
午休泡汤了也没有办法,郑善只能准时来到守藏楼前。
国子监的守藏楼是其一大名盛,被《环球旅游》评价为游客合影必不可少的十二景之一,是一片带有天朝风格的石制建筑群。其占地面积近三公顷,建筑总面积达到六万平方丈,设有多个藏书室及阅览室,收藏的书籍从千年古籍到最近出版的通俗读物,无所不包。
当然守藏楼也是国子监学子们必去的地方之一,不仅是为了来阅览室自习,更是因为师范们布置下来的书目中有些只能在这里找到。
郑善也不例外,在拿到参考书目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来到守藏楼,借出了所有他能找到的书。
郑善到的时候没有看见时迁,他也不急,倚靠在巨大的漆红梁柱上漫无目的的环顾四周。突然,灵光一闪,早上心里的疙瘩被解开了,他明白到底哪里不同了。
前次来这时,守藏楼虽然人来人往,但大多直来直去,没有多余的动作,楼内及楼外的广场也干干净净。现在这一观察,郑善发现,来往的人们有说有笑,守藏楼内摆出了许多新书的宣传海报,楼外的广场上也出现了一些商业宣传的帐篷。其中摩诘通信的宣传位置围满了观众,郑善知道他们是在观看摩诘通信新推出的手持电话机。
郑善心想天子对天朝民众的影响真是根深蒂固啊,即使没有任何明文规定,甚至有天子诏令丧不扰民在前,大家在七天丧期内还是自发的少娱少色。但是丧期一过,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这么说来,那天的同乡会聚餐真正参加的人估计不会太多吧!
正想着心事的时候,时迁也到了,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皮包。
“长元,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也刚到。”郑善回过神来,连连摆手说:“真是麻烦学长了,还要让你亲自送过来。”
“这没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时迁边说边指了指楼内的候客位:“就那儿吧!”
小小的玻璃圆桌两边,两人相对而坐。时迁一边打开皮包,拿出一叠打印资料,一边说:“话说,我觉得我俩很投缘,就不用再叫学长了,看得起我就叫直呼表字怎么样?”
郑善也觉得这位学长是个好人,顺势呼道:“那么,千行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时迁满面笑容,说:“不用不用,既然叫我一声哥,这忙我就更得帮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你先看看,如果有缺少的,我再帮你去看看。”
说着将资料递了过去,资料已经按照科系分好了,郑善接过后大略翻看了一下,回答说:“这些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足够用了。”
时迁安心的点点头,旋即又好奇地问道:“既然这样,我能问问你是想去听哪些专业的课吗?”
郑善回答说:“计算机、微电子、通信这几个方面的。”
时迁听后有些担心,他说:“某些带有通识性的课不说,你说的这些大部分的专业课对基础的要求还是很高的,我怕你到时候去听课也只是浪费时间。”
郑善耐心的解释道:“千行哥,不用担心,我在中学的时候就对这些感兴趣了,在这些专业上有比较深入的学习。我想如果只是旁听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多说了。”
“其实我比较担心的是没有时间去听这些我自己‘附加’的课程。”郑善嘴角泛着苦味:“毕竟,目前看来本专业的课业还是挺重的。”
时迁哈哈一笑:“我看是你小看国子监大学的课业了吧!”
郑善没有否认这一点,转而询问说:“我记得千行哥是在通信系任职,不知道对学校的计算机互联网了解多少?”
“你说的是教研互联通信网么?”
郑善点点头。
“那是计算机系牵头组建的,我们通信系虽然也参与其中,但我自己只能说是了解个大概,当然用的到是挺多的。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不是什么专业知识。”郑善先宽解一番,再问:“我从《计算机与通信前沿》上看到天京理工的网络和商业公司的网络联通了并开始试商业化,已经面向普通用户和学生开放了,所以我想知道我们学校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这个啊!”时迁却是知道:“有的,而且已经开放了啊,你不知道么?只要向学校申请就可以了。”
“什么?”郑善有些尴尬。
时迁莞尔一笑:“看来长元没有太注意这些。”
“还请兄长说说我该去哪里申请。”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守藏楼?”郑善茫然四顾,没有发现什么。
时迁指了指不远去的前台接待,说:“教研网虽然是基于电话网建设的,但最先采用的是守藏楼,服务器也安放在这里,所以管理处干脆也设在这里了。对了这里只管最初开通,收费是和电话费在一起的。”
“哦,明白了。”
看郑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方位,时迁知道他的心思已不在这里,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