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顾然问道。
少女笑了笑,答道:“真是失礼呐,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说说自己叫什么吗?尤其是在面对大恩人的时候。”
“顾然,”顾然用手指蹭了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同行还给了我个称号,叫弑神者。”
“喔,你就是那个弑神者呀。”少女啧啧感叹道:“可是比我想象中的弱好多啊,我还以为你能在对决赛的时候跟精彩地打上一场呢。”
“……我这么弱还真是对不起了!”顾然大声吐槽道,随后他又道:“于是,你叫什么?”
“林夕,”少女想了想,又补充道:“称号是圣剑使。”
“圣剑使啊……听名字就感觉是很不得了的家伙。”顾然自言自语起来,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称号其实更不得了。
“哦对了,差点忘记说了。”林夕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其实我本来确实是想问路来着……你知道贝克街的方向在哪儿吗?”
“原来你也是是去找福尔摩斯?”顾然吃了一惊。
“诶?福尔摩斯?那是什么?比栗子更好吃吗?”妹子楞了一下,随即说道。
“别扯了,不找他你去贝克街干嘛?买栗子?!”顾然说道。
“没错啊,”林夕一脸呆萌,说道:“听说贝克街的一家栗子无论是卖相还是口感都是全伦敦最棒的了!难得来了一趟近代英国(虽然是虚拟的),怎么能不尝尝这里的栗子呢!”
……
……
与此同时,外部世界。
弑魔者组织包下的酒店内,息岳行色匆匆地进入走进一个客房,当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反手关上房门。
“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他神情严肃,找了个位置坐下。
屋子里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渊王柳青,另一个则是绝王。只不过现在的绝王完全没有之前的淡定和高冷,此刻他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丝丝的冷汗,看上去十分虚弱,但即使是这样他的手依旧丝丝地捏着掌机不放。
柳青点了点头,说道:“小寒他在酒店内被人偷袭,虽然我及时赶到,将偷袭者击退,但小寒依旧受了不轻的伤。”
息岳眉头紧蹙,沉稳地说道:“能把七王打成重伤,偷袭者的实力不容小觑。他能在这家布满警戒阵法的酒店内行凶,说明他也不是恶魔之流,说不准是我们组织内部的成员干的。你们有什么怀疑对象吗?”
“实际上,偷袭者的脸我看过,就因为是熟人毫无防备,我才会被他所伤。”这时绝王说道。
“知道是谁还等什么?那还不快派人去追捕?”息岳诧异起这俩人的脑回路来,有这时间不去抓凶手把他找过来干嘛?
“没法追捕,”绝王解释道:“因为我所看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
息岳听了一怔,随后严肃地说道:“那你们信吗?”
“如果我们信了你现在也就不会在这个地方了!找你来是因为这栋楼里你是我俩唯一值得信赖的人。”柳青说道:“偷袭者精通变装,应该是幻术型,但可怕的是他的实力恐怕与七王相当。并且他十分熟悉我们,对我们法阵的摆放习惯和人员的巡查节奏有着很深的了解,不仅如此,他应该还不止一个人……说道这里,你有什么想法吗?”
“背弃者!”息岳想都不想地说道。
“嗯,和我猜测的方向一样。”柳青点了点头。
“这群叛徒……当年他们召唤出空之恶魔突袭世贸大楼,导致当时各国正在那里开会的组织领袖全数陨落,这回他们又想搞什么大新闻?”息岳面沉似水。
绝王也沉着脸说道:“他们这次袭击的是我,但实际上的目标大概是参赛的那三百多位正在进行比赛的新人。一旦我死了,那些新人永远都会被困在我的‘数据具象’之中,这三百多人都是组织这几年最优秀的新人,如果他们死了组织将会垮掉整整一代。”
“既然都知道现在是特殊情况,那就赶紧终止比赛啊!还等什么!”息岳连忙大声道。
柳青摇了摇头说道:“比赛必须进行下去,进入数据后的参赛者就相当于运行中的程序,一旦强制终止程序,在虚拟世界中活下来的人可以出来,而死去的人则会沦为坏死数据,无法复生。我们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了,不能冒这个险。你当时也说过的吧?不能为顾全大局就抛弃掉小部分人。”
“这群家伙不但背弃了自己的誓约,背叛了自己的伙伴,还要将曾今并肩作战的战友逼上绝路……”
“要说背叛,应该也是组织先背叛他们吧……”柳青摇了摇头,自嘲似地说道:“当同伴提着刀来索命的时候,又有谁会顾及往昔的情谊、选择坐以待毙?要不是我现在肩负着七王的责任,要不是我还有深爱着的家人,纵使是我,在被逼上绝境的时候也会拼死挣扎的。”
“‘讨伐者和被讨伐者战斗时,都是流着泪的,以往的情谊在金铁的碰撞中一点点被斩碎,血泊中倒映的是昔日回忆的点滴’……吗。”息岳低下头,引用了一段猎魔书籍的话:“如果派我去讨伐杰的话,我大概是下不了手的,会被那家伙杀掉的吧?呵呵……”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窗外,“要是哪天那小子快堕化了,我也……”
……
……
依旧是那个办公室内,中年人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