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紧紧的裹成一团,平凡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吼出这一句后,她又无力地顺着门框蹲下,绝望的哭得泣不
南漪雾拿电话的手顿住,然后快速地挂断,跑到谙音面前伸手想要拉她,却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生生的停下了动作,眉头更是不自觉地蹙起。
见她这一套动作神态,谙音红肿着眼睛,艰难的扯起一抹凄惨的嘲讽笑意:“怎么?你是嫌弃我脏吗?怕碰了我就玷污了你的纯洁吗?”
她的嗓音真真是嘶哑难听至极,像被刀划了喉咙一般的尖利刺耳,从她面上未干的泪水和那黝黑的看不到半点光亮的眸子看来,她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地失了理智,所以张口而出的话也极为伤人。
纵然清楚她为何如此,但南漪雾眼中还是闪过不屑于愤怒,不过是个被人玩儿烂了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冲着自己大喊大叫呢?
情绪一闪而逝,再看她,少女柔媚的明眸里闪烁着的尽是受伤与担忧,她泪眼盈盈的看着狼狈的谙音,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软声开口:“小音,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说着,眼泪竟就顺着娇嫩的脸蛋儿滑落下来,自然流畅的看得谙音叹为观止,险些没忍住直接拍手替她鼓掌了。
“担心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脏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谙音闭了闭眼,眼泪也未曾断绝,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平静,平静地像是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却生生的让南漪雾皱了眉,当下更是顾不得许多,直接伸手环抱住她。
在凑到她颈间时清楚地看清谙音那白皙的脖子上一块块触目惊心的青紫时,才悄然松了一口气,而后柔声却急切的劝说道:“小音!你不要乱想,你还有我,我会替你保密的,你放心,这件事除了我和你,谁都不会知道,你不要做傻事,我不会走的!”
一番话,说的真切而急促,动作,神态,语气,无一不将一个担心闺蜜想不开自杀的朋友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活不下去了!我的家族刚给我谈好了婚事,对方是我们家惹不起的存在,如果......如果成婚那天被发现我不是chù_nǚ......”说到这里,谙音惊恐地摇摇头,将自己抱得更紧,害怕惶恐的浑身都在颤抖,本就苍白的嘴唇更是被她咬出了血迹来。
南漪雾一怔,倒是不清楚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转念一想,联姻不成对她而言才更好不是吗?否则若是谙音变得不好控制,自己岂不是白白付出了这么久?只有将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够让她为自己发挥出更大的价值,如今看来,自己手里有了她的把柄,再想办法促成她的婚姻,那将来,权势钱财不都是自己的?只要她谙音还要脸还有羞耻心,就不可能脱离自己的掌控。
如此一想,南漪雾笑了笑,掩下眼中对她肮脏身体的厌恶,伸手怜惜的将谙音拉起来,本来想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可看一眼凌乱又糜烂的床铺,皱了皱眉,强忍着恶心,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拿纸巾细心轻柔的帮她一点点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小音,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不要想不开,你想想,你如果出了事,伯父伯母怎么办?你还有亲人,还有我,我们都在担心着你,至于......总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一定能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了的。”南漪雾轻叹一口气,然后安抚着谙音的情绪。
“小雾,我好怕,我好怕那些人会再找上我,我堂堂谙家大小姐,竟然......被那种人给玷污了,别人肯定在嘲笑我,他们都躲在暗处,笑着对我指指点点,不,我要藏起来,不要!”谙音紧紧地拽着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似乎透过空气看到了她口中那些人对她的指点议论嘲笑,不停地摇着头,一想平静的眸子里盛满了怯懦,像一只躲藏起来的鹌鹑,外界稍有一丝风吹草动,就将自己吓得半死。
冷眼看着她这副与之前隐有气质大相径庭的模样,南漪雾愉悦地勾起唇角,似是从她胆怯懦弱的动作神情中得到了莫大的快-感,也不急着安抚她,就这么在她身侧隐晦地欣赏着她的神情,满心快悦。
呵,大小姐?千金?气质?豪门小姐?
看看她现在这种恨不得自我了断的懦弱吧,看看她现在满身脏污的不堪模样吧,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再冠上那些名号呢?就连给自己为奴为婢,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该对自己感激涕零不是吗?
欣赏够了,南漪雾才变换了表情,心疼的拥住谙音,哽咽地全解着,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言语间满满的体谅和怜惜。
良久,谙音的情绪才渐渐地平缓下来,却仍旧将自己缩成一团抱得紧紧的,不时的打个寒颤,可见她又想起了之前的噩梦般的经历。
“小雾,这种时候,只有你在陪伴我劝解我,只有你......不会厌恶嫌弃我了。”谙音依赖般的紧紧贴着南漪雾,像是从她的怀抱汲取温度与勇气一般,哭的红肿的眼眸里尽是感动。
南漪雾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将怀里让她作呕的谙音推出去,却又生生地忍住了,而后将手放在谙音肩膀上将她身体推直,自己也让出一定距离,而后温柔的笑着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陪你度过所有的不开心和痛苦,小音你不要再哭了,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