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
“......好了,是我情绪太激动,吓到你了?没事的,我不是和你生气,你不要多想。”安铭揽着自己臂弯里娇娇柔柔的女友,轻声安抚着,修长好看的手指拂过她漂亮的脸颊,为她擦拭掉眼眶下的泪水。
“铭哥哥,我都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小音她变了,可是......可是她再怎样也是我朋友啊,我不想那么快的失去她,我答应了她要和她一起走到高处的......”南漪雾将头倚进安铭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明显听得出她因为谙音这件事情而兴致不高。
安铭拥着她,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心软又无奈:“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让别人难受,可是你这样我会心疼的,你是我的女人,谁敢给你脸色,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一番话,说的动情而坚定,换来怀里人儿倾慕眷恋的目光,安铭只觉得身心舒畅,在安家的所有压抑都被怀里女友给轻轻柔柔的化解了,却不知在他目光注视不到的地方,他口中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子,表情是有多怨毒和嫌恶。
南漪雾强忍着不耐烦和厌恶,同安铭演着戏,不得不说人类,特别是女人,果然都是一种难以揣测琢磨的存在,从前初见安铭的时候,南漪雾除了那点儿攀附权贵往上爬的心思以外,其实是真的对安铭一见倾心的,毕竟当时的安铭是她人生中所接触到的男人里最出色的一个,而安铭自己也将各种架子端得极好,贵公子的设定维持的不漏破绽。
可是后来安铭因为南弦歌和拓蔚,在南漪雾眼前就被拓蔚给稍微揭穿了窘迫的面目和境况,引起了南漪雾的怀疑猜测,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更加的加深了南漪雾的猜测和对安铭的不满,最为致命的,是南漪雾到了安家后,见到了比安铭优秀无数倍的有着真正上位者气质的安彻,又因此发现安彻几乎完全掌控了安铭的生死,所以觉得安铭欺骗蒙蔽了自己,将她未来的路也挡住了,因此愈发的怨恨安铭,只觉得他就是个表面风光,内里恶臭的男人,哪里还会再喜欢他,若不是安铭还有些利用价值,她怕是早就想将安铭碎尸万段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论怎样,都觉得是最好的,可一旦厌恶一个人的时候,不论这个人怎么好,都觉得令人厌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觉得讨厌,那些曾经的好,也通通化作了厌烦。
当夜幕真正降临的时候,上京的温度也也降得令人遍体生寒,南弦歌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将黑色的大衣穿在身上,早就被她惊醒的阿冕则如同从前一般蹲坐在她肩上,毛茸茸的温暖的尾巴将她的脖颈围了严严实实的一圈,不至于太紧让她呼吸困难,也不至于太松灌进了风。
一切收拾妥当后,南弦歌开门,毫无意外的看到黑漆漆的没有半点人气的大厅,她没有开灯,只是冷然的环视了一眼,而后就径直的往门口走,开门离开。
因为照顾阿冕这个会晕车的小狐狸,南弦歌开车的速度较之平时已经很慢了,等到了目的地后,侧头一看,小家伙仍然没逃过晕车的魔障,晕晕乎乎的坐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狐狸眼,此时却是呆滞的空白,看着就傻的好玩儿。
南弦歌一手拎起它放到自己肩上,然后下车,背靠着车身,看着自己身处的这一片荒芜的荒草地。
这里的全是干枯的杂草,一脚踩过去,是草茎折断的声音,偶尔有几颗并不高大茂盛的树,在晦暗的月光下,树的影子反而更像是一重重鬼影,远处可见一两点若隐若现的灯火,却并不让人觉得多温馨,相反的,衬着这萧瑟寒风荒芜草地,那隐约的灯火,更像是令人惊悚的鬼火一般,明灭不定。
南弦歌就立身于这样的场景中,惨白晦暗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几分森冷,她锁了车门后,便径直的往那一两点灯火方向走,逆着风,寒风便将她的衣角吹得翻飞,一头垂在腰际的乌黑长发也随风飞舞着,凌乱而疏狂。
阿冕乖巧的蹲在她的肩上,小巧的耳朵却早已竖起,敏锐地将四周的响动听在耳里,随着南弦歌越来越接近那灯火的地方,小家伙那双兽瞳里愈发的殷红嗜血。
走得越近,那一处的模样便越清晰,远远的看过去,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楚那里是一片村落,村口有一株高大的古树,古树下......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身形欣长的人。
南弦歌朝着他走过去,她肩上的阿冕也歪着小脑袋用那双漂亮的血色眸子好奇的注视着他。
“师兄,你等很久了?”南弦歌抬头冲白梓辛乖巧的笑笑。
“不久,时间正好。”白梓辛温和的揉揉她的头顶,然后目光投注给她肩上从一开始就乖巧好奇的注视着自己的小东西:“血狐?”
“嗯,血狐,叫冕,加冕的冕。”南弦歌将阿冕抱下来,抱在怀里。
“......倒是像你的风格!”听到名字的瞬间,白梓辛微怔,随即失笑。
大抵长得好看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南弦歌觉得大师兄笑起来真的是风光霁月,像冬季最暖的和风,夏日微澜的湖水,不带一丝一毫的侵略性,却生生地让世人沉迷。
她偶尔也会想,师兄从前和师姐在一起的时候,是怎样的呢?师傅总说师兄现在是活成了师姐的模样,那原本的他是什么模样?不论是怎样的,想来都是最好的,至少在师姐眼里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