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蔚探究地看了她一眼,可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她想了一下后也不再深究,而是随着看向阿冕:“阿冕都长这般大了,看着越发的灼目。”
她没有伸手去碰它,因为对于它小时候的乖张恶劣还是很有印象的,只黏着南弦歌,寸步不离的,旁人碰它一下它都恨不得咬断别人的手指。
“是呐,小东西长得倒是快,我天天抱着它,手可酸了。”南弦歌宠溺地点点小不点儿湿乎乎的凉凉的鼻子,笑着逗它。
阿冕听出南弦歌话里的调侃和嫌弃,不满又委屈的呜咽两声,小脑袋又往南弦歌臂弯里蹭,长长的毛绒绒的火红色尾巴招摇地吸引着旁人的灼热视线。
拓蔚被它萌住,只觉得这小模样太惹人喜爱了,她想要摸摸它,却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一旁的容颜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阿冕,火热的像是要把小东西看出一个洞来,南弦歌和阿冕自然察觉到了,南弦歌挑挑眉,将阿冕递给他,然后笑着道:“给你看还行,可别想着研究它,否则我和阿冕都会生气的。”
阿冕被她递给容颜,也不像平时张牙舞爪的要咬人,一来它感知到容颜身上独有的亲和力,二来,它实在是被这满场乱七八糟的味道给刺激的烦躁又没有精神。
容颜近乎是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到极点的接过阿冕,他是生物学家,他自然清楚在地球上血狐意味着什么,他曾经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觅得一只,可哪怕容家人花尽了千般力气,也没有任何收获,这一直成了他心中的结,今日突然在南弦歌这里见到了,这让他如何不激动,甚至要不是碍于南弦歌刚才的警告,他都想直接抱着阿冕回研究院好好的研究了。
见他几乎痴汉地抱着阿冕,南弦歌摇摇头,然后对拓蔚点点头,往其他地方走去。
柳素和安黎依然在宴会上,不过柳素的神色太过僵硬难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的虚假僵硬,她眼尖的看到南弦歌一个人走出去,便也跟了上去。
察觉到身后的人,南弦歌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妈,你怎么出来了?”
柳素没有回答她,而是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厉声命令道:“歌儿,和那个什么官席分手!他不适合你,必须分!”
说到官席这个名字,她的语气就越重,像是厌恶透了他。
南弦歌皱眉,有些疑惑地问道:“妈,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什么叫做他不适合我?你怎么突然就要我和他分手呢?你这么突然,让我怎么办?”
她带着些不愉,可柳素明显根本不顾她的感受,提高了音量训斥道:“我说分手!你必须和他分手!这种没礼貌没家教的男人,要来做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还要喊我一声妈,你就听我的,和他分手!”
她这么一吼,似乎有些吓到南弦歌,她怔了怔,后退了一步,然后颤着声音道:“妈,我们两个是相处了很久了,怎么能够因为你一句话……我就去和他说分手?”
柳素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指着南弦歌骂道:“我养你十几年,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好了几天的男人?你怎么就那么贱呢?你还当我是你妈,就和他分手,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认他这个女婿,有钱又怎么样?你南弦歌难道就是那种为了钱随便和人上-床的娼--妓吗?今天你要是不和他分手,你就再也不要叫我一声妈!我就当没你这么不孝下-贱的女儿!”
她的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地怒骂着,她口中所有的脏话都抛向南弦歌,这个名义上还是她亲生女儿的存在,丝毫不顾及南弦歌的感受,看得出来,她已经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和怨气,在这时候,正好一股脑儿的发/泄在南弦歌身上。
被她这么侮辱着,南弦歌突然就勾唇笑了起来,抬眸看着面前这个狰狞地近乎丑陋的女人,然后在她皱眉不满的表情下缓缓地开口:“你就当没我这么不孝下-贱的女儿吗?可是柳素,你究竟是从哪里觉得,你配让我叫你一声妈呢?”
她不等柳素愤怒的回答,就又在她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拢了拢袖口,继续浅笑安然:“让我想想,是从小就压榨着我的成果,还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的钱财和名誉,或者是将我当作一颗换取利益的棋子,亦或者……”她顿了顿,然后笑得愈发的温柔纯良,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将我从小偷来替换你那个胎死腹中的女儿,然后欺骗我且拆散我完整的家庭呢?”
“不!”柳素瞳孔突然放大,猛地大叫着后退好几步,像是看鬼怪一般的惊悚惶恐的看着笑得纯洁美好的南弦歌,她不停地后退着,瞳孔中尽是害怕和心慌。
“不是的,你在乱说什么?你是魔怔了吗?我是你亲妈!我把你十月怀胎生下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她见南弦歌没有再往前,喘着气定了定神,然后沉着脸怒斥着她,可她一刹那失了血色的脸,不安的眼神和尖锐却发抖的声线,以及颤抖的十指,无一不赤/裸裸地出卖揭穿了她。
“你还敢欺骗!柳素,我蓝家的女儿你也敢偷!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猛地,从她背后出现一个凌厉的声音,质问着她,吓得她狠狠地一颤,险些跌倒。
蓝翎走近南弦歌,然后站在她身前,用一种守护的姿势护着她,而后看向狼狈的仍在坚持的柳素,厉声道:“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歹毒的女人,你的女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