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处理的很好的血腥味,浅淡微腥,这个人……其实在三楼就该出来了吧,真是巧合呐,不过,自己打搅了别人的好事,会不会…不厚道?
鼻尖轻轻煽动,再次敏锐地嗅到空气中一丝丝游走的血腥味时,垂下满是兴味的眼,转身离开。
上京……果然神秘且诱惑呐!
酒店地下负一层。
打开车门坐进去,千谦拿出湿巾纸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骨节分明白皙优雅的在所有人看来都该放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的手,眼神认真且专注。
他今晚没有猎杀到猎物,原本的猎物在三楼,他从地下室上去,却在三楼遇到了个女人,让他放弃了今晚的猎杀。
那个女人……千谦停下擦拭地动作,怔怔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突然一笑,犹如鸷鸟一般锐利的眼底浮沉着黝黑深沉的色彩,危险,冷漠,像桀骜不驯的鹰,随时会给人致命一击。
他敢以自己上一次猎物的成功死亡发誓,三楼电梯口的那个女人……危险,极致的危险,却又对他这种人带着致命的诱惑!
表面柔弱,纯善,干净,温暖。
犹如暗夜里唯一一盏温暖燃烧的灯火,对于他这种从来只沦陷与黑暗中的人来说,太具有诱惑性,让他想要紧紧的抓住她,紧紧地!掐住她的命脉,然后得到她,或者毁掉她!
可是……他清醒地知道,那一切,都只是她伪装出来的表面,最完美的蛊惑人心的表面。
因为那个眼神,他在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的那个眼神。
冰冷,淡漠,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似乎四周的一切都入不了括他。不是那种傲慢的目中无人,而是真的空洞干净到没有人能够入她那双永远沉默无情的眼,世间万物皆为蝼蚁,既是蝼蚁,何必放入眼里。
“可是,还是想要接近……”千谦收拾好纸巾,阴鸷着眸子看着灯火明灭不定,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喃喃自语着。
许久,才开着车离开,至于那只选定了的猎物?在新的猎物出现时,它就已经没有瞄准捕捉的价值了。
次日一早,南弦歌到警局时,陈霖已经抓捕了曲梦。
审讯室里。
“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我的?”曲梦依然惨白着小脸,定定地看着坐在她面前不远的南弦歌冲她质问着,虽是质问疑惑的语气,却没有任何不甘心。
“因为你专业课学的不够好。”南弦歌面上依然是不变的柔和温暖,精致小脸上的暖意在阴冷黑暗的审讯室里像光一般灼灼其华。
她没有用看杀人凶手一般厌恶嫌弃的目光看着穿着一身单薄囚服,连头都没梳狼狈不堪的曲梦,目光同样一如既往的包容温柔,也不带半丝对她下半生毁掉的怜悯,干净清澈的让直视着她的曲梦莫名想哭。
“你为什么不骂我?”咬着唇,曲梦问南弦歌。
你为什么不骂我?像那些得知我杀了李璇后的同学老师那样,狠狠地骂我,指着我说我活该,用矿泉水砸我?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