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去玄武宗少不得要经过百晓楼的传送阵。
通知过了小猴儿,小猴儿也回信现在一切安全,只是小狐狸比较难伺候,老是要赶他走。
听闻小狐狸没事,长生放下心来,与洛神飞往武阳城。
在玄剑宗设在武阳城的秘密联络点,长生不久便得到消息,说破幻答应了长生的请求,已经由赵孟杰带着赶了过来,有赵孟杰这根老油条在,估计小狐狸想出事也难,长生这才放下心,留下洛神在联络点等待破幻,独身赶往了百晓楼。
才跨进百晓楼,忽闻有人叫道:“长生?”长生闻言望去,只见一白衣道人,苍发竹冠,慈眉善目,眉须皆白。
“幻虚爷爷?”长生愕然,世上竟然有如此巧的事,他要去玄武宗,就是要找幻虚,不想在此处遇到。
择日不如撞日,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两人找了一家干净的酒馆,在二楼靠窗处找了张桌子,点了几个小菜坐下。
几杯猴儿酒下肚,长生问道:“幻虚前辈,长生有几个问题,一直缠绕在心中,想要问个明白!”
幻虚叹了口气道:“你想问什么我知道,那****与流云问过的话他都跟我说过,虽然你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思,我还是能明白的。也难怪你,谁都会这么想!你是不是想问我,当初救你,是不是因为桃源镇异象?在玄武宗那些年,是不是对你搜过魂?对不对。”
长生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正是他心中的疑惑,在玄宗论道之时,他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流云,流云的回答更让他几乎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当初陆本初所说的话,主要之处没错。这才有交还青龙镇煞玉佩,割袍断义之举。
不过,没有听到幻虚亲口承认,长生心中总还怀有一丝希望。
幻虚一口饮尽杯中酒,道:“长生,你猜得没错,你出现在桃源镇,事出蹊跷,身体中又潜藏着我从未见过的戾气寒毒,绝非寻常,一定藏有重大的秘密,所以我救了你,试图找出桃源镇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此之间,我曾数度对你搜过魂,只是你脑中布有禁制,我并未发现什么,这也叫我对你更好奇。”
“砰!”长生心中似有什么彻底碎了,浑身冰凉,长生取过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昔日醇甜的猴儿酒有些发苦,低声叹道:“我便知道是这样!”说罢,长生缓缓地站了起来,正要离开。
心中的疑惑已经解开,那一丝希望也已经灭掉,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长生!”幻虚叫道,长生微微停了停,又待离开,却听幻虚道:“我知道你心中很难受,其实,我……唉,我并非是想解释什么,初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你还要说什么?”长生一掌拍在桌案上,惊得满店的客人都朝长生这边看了过来。
幻虚久久地凝望着长生,缓缓地道:“我说我把你当作孙儿,你信么?”
长生摇摇头。
“也罢,也罢!”幻虚也慢慢地站了起来,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后来我的确把你当作亲孙儿!”说罢,幻虚一步一步地朝楼下走去,身影间似乎有些佝偻与萧瑟。
长生愣在那里,万般不是滋味,分辨不出幻虚这话中的真假。
“……你这无赖,喝了酒还不付钱!”楼下一阵喧哗。
“我怎么无赖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好了,免费尝一口,好喝再买,我就尝了一口,你这酒坛中的酒就没了,我想买也没酒买呀?”
“你你你,谁让你尝这么多啊!五斤酒啊,你一口就没了,不行,你一定要给钱!”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你只说尝一口,可没说能喝多少,我这一口虽然大了点,不过我向来都是这么喝酒的,喝完了你才说尝得太多,难道你这里是黑店?要不然,我把酒吐出来还给你?”
“你你你……我要你吐出来作什么?算了,你这无赖,算我倒霉,你走吧!小店招待不起你这大神。”
“这一位的酒钱我付了!还有楼上的那一桌,不用找了。”长生下到楼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店小二,又对那人道:“石前辈,何必游戏人间,捉弄这小二呢?”
“原来是长生啊!”石中轩笑了笑,道,“我好像还看见了玄武宗的幻虚,奇怪了,玄武宗都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幻虚长老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你说什么?”走到门口的幻虚骤然回过头来,惊问道。
“啊!没什么,这可是重大消息,没有三五十斤好酒我是一定不说的!”
长生顿时明白,这石中轩一番做作,原来是想引起他与幻虚的注意,玄武宗都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长生惊出了一声冷汗,江湖上只怕要出大事了,但这石中轩又为何要告诉幻虚这个消息呢?
“不知道友为何说我玄武宗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幻虚沉声问道。
长生听了这话,便知道要糟。幻虚乃是玄武宗的七大长老之一,数百年下来,语气中自然会带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长生知道这石中轩的性情,绝非妄语之人,但这个人恬阔自傲,不肯下人,当年苏无悔实力明显高出他一筹,又拿出塔之事要挟他,他都不肯低头。幻虚如此说话,石中轩又怎会服他?
果然,只听石中轩笑道:“你玄武宗存亡与否,又关我何事?你犯不着拉着架子来压我!”
幻虚听闻此言,脸色越发沉闷,道:“道友若不想说,那便罢了,我玄武宗立足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