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长生等人来到了南海,螭天霸在海中斩杀了一头灵智未开的海蛇,却被十三四岁的一个粉嫩嫩小丫头拦住了去路,却听那小丫头怒喝道:“你们这些坏人,为什么要杀了小宝,小宝又乖又听话,你们赔我的小宝来?”
众人惊奇,长生上前笑道:“这位小姑娘,我们可不是坏人,你可说的是那条长蛇?”
小丫头点点头,道:“它叫小宝,你们杀了小宝,就是坏人。”
长生啼笑皆非,解释道:“那条长蛇袭击了我们,想要吞噬我们这条船,我们恐吓它不走,无奈之下才杀了它,确实不知是你的宝贝,不如这样,”长生取出几枚培元丹,送了过去,道,“这些小丹丸对修行很有用处,我们拿些这种小丹丸赔你如何?”长生不愿横生枝节,又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戏。
小丫头瞟了一眼长生手中的培元丹,哼了一声,撅着小嘴,脆声道:“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好哄啊,我不要你的培元丹,要么你们赔我一只我喜欢的宠物,要么就交出杀小宝的凶手,以命偿命。”
螭天霸听得火起,喝道:“长生,与她啰嗦什么?将她赶走就是!哪来的小娃娃,再不走,小心本尊一口吞了你!”
小丫头听罢大怒,皮鞭遥指着螭天霸骂道:“你这没角的孽畜,狐假虎威的白螭,来来来,我来看看你如何能吞得了老娘?”
长生等人听了不觉莞尔,这娇滴滴的小丫头,居然自称是老娘,显得十分的怪异。
那螭天霸听了却大怒,他堂堂一个天妖,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指着鼻子恶骂,哪里忍得住,大喝一声:“找死,你才是白痴!”说着,数道冰棱朝小丫头疾射而去。
长生大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要知道,螭天霸的那几道冰棱,威力可不小,金丹境的高手可轻易灭杀,元婴境的修行者也未必能抵挡得住,眼见着一个娇滴滴、粉嫩嫩的小丫头就要变成冰雕,香消玉殒,暗自跺脚后悔。
那小丫头却浑不再乎,手中皮鞭,随手挽出几道鞭花,将那几道冰棱尽数抽碎,冷笑道:“说你是白螭,你难道不是?还不现出原形,莫要拿这等小伎俩来出丑,在老祖宗面前,你也敢猖狂?”
长生等人震惊不已,不止是因为小丫头那轻描淡写的几鞭,更因为那小丫头居然一口叫出了螭天霸的本体,开始之时,他们也误把小丫头口中的“白螭”听做“白痴”,这时候想明白过来,螭天霸的本体不就是一头冰螭,冰螭也是白色的,说他是白螭,也不算错。
螭天霸暴怒不已,大喝一声,取出鬼头大刀,一步踏上天去,朝这那小丫头兜头砍去。
长生等人现在并不为那小丫头担心,敢口出狂言,又轻易破解了螭天霸的冰棱,怎会是一般人?长生等人也想见识见识这小丫头的本事。
小丫头也娇喝一声:“来得好!”长鞭一转,朝螭天霸转去,那一鞭,如羚羊挂角,完全无迹可寻,自然无比,似乎平淡无奇,长生却觉察出重重危机,那一鞭,已经沟动了天地大势,仿佛整个天地,都凝结成一块,将螭天霸挤在中间,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闪,而那鞭中,又似夹杂着雷霆之势,如若被抽中了,长生觉着,即便如螭天霸这般强横的身体,也不会好受。
如此朴实无华,如此浑然天成的一鞭,长生自忖是做不到的。
赵孟杰突然传语道:“长生,你有没有发现,这小丫头的这一鞭,跟当初玄宗论道中李承欢的那一剑非常相似?”
长生心头一震,李承欢那简简单单的一剑,到如今,他记忆犹新,只一剑,就攻破了他的炎龙,丝毫不拖泥带水。虽然现在看来,那一剑显然没法跟这一鞭相提并论,不过已经蕴含了这鞭中的些许意思,难道那时,李承欢对‘势’的理解便有如此之深?
螭天霸也不是一般人,或许对‘势’他没做过很深入的感悟,不过,到了他这等修为,本能的就会感应到‘势’的存在,岂会看不出小丫头这一鞭的厉害?只见螭天霸一声咆哮,凭着强横的身体,硬生生地在天地之‘势’的压迫下,挣扎出一点空间,刀锋一转,鬼头大刀斜劈了下去,将空间硬生生斩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那裂缝一产生,天地之‘势’顿消,螭天霸闪身避过了小丫头那势在必得的一鞭。
长生瞪大眼睛,心中暗道:“原来这‘势’还可以这般破解,也对,这‘势’最关键之处在于契合天地,在关键之处斩出一道裂缝,那天地也就有了改变,那么,这鞭就不再与天地契合,这‘势’不就破了么?”
又想到在灵韵山,叶初华当初对他的那惊鸿一剑,当初袁依依也不是斜刺出一剑,震动了空间,才抵挡住的么?还有镇魔塔中对战魔猴时的那魔猴的那惊艳一棒,不也带出了些许天地之势,让他觉得无处可逃,正是长生用神识偷袭了魔猴,让那魔猴微微一愣,棒速微微变慢,从而然其“势”瓦解……
所有一幕一幕出现在脑中,长生突然明白过来,要破解势,有两种法子,一种是如螭天霸般改变天地的环境,环境一变,其势自然破;一种是让对手的进攻与天地不在契合,一言蔽之,不能让对手与天地契合。
长生领悟到这一点,螭天霸可没领悟到,他只是靠本能破解着小丫头的势,可是破开一个,小丫头又使出一个,就好像,刚逃出一个牢笼,又被关进另一个牢笼,绵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