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西山,继续向行,不久便来到了鹿临渊暂避的那个山洞,此时已经是人去洞空,看来,鹿临渊真把长生看做是他的灾星,惹不起躲得起。没了鹿临渊,长生还真不知该如何联系得着司徒无咎,一时愁眉不展。
这茫茫昆仑,不知有多少座山,山中有多少妖,不过,实力堪比大乘境天妖难找,如鹿临渊这般好说话的天妖更是难找。
正在为难之际,两道流光一前一后掠来,长上望去,惊喜异常,大声叫道:“鹿前辈!”
那前面的流光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选择转过方向,朝长生这边飞了过来,不一会儿,就落到了长生面前,正是鹿临渊,还裹着那个糊涂大妖。这时的鹿临渊,实在是凄惨,身上开了数道大口子,还在咕噜咕噜往外淌血。
长生心道:“这一位到底怎么了,怎么一次比一次惨,好歹他也是堪比大乘境中期的天妖,怎会弄成这个样子?”
这时后面一道流光也追到了,一名面目凶恶的灰毛大汉疑惑地瞅了瞅众人,问道:“你们什么人?是不是昆仑宗的人?来我昆仑山做什么?”看那灰毛大汉的样子,本体多半是头大雕,修为约在堪比大乘境初期的样子。
长生行了个礼道:“小子长生,见过前辈,我等不是昆仑宗的弟子,这次是来找司徒无咎前辈的,不知前辈可知司徒前辈在什么地方?”
那天妖摇摇头道:“不知道什么司徒无咎,快滚出昆仑山去,昆仑山是我们妖族的,不欢迎你们人族。”
长生十分惊讶,要知上几次来,仇视人族的妖族,主要还只是那些大妖,大多天妖对人族并不太敌视,就算有些敌意也多是针对昆仑宗弟子,对其他的人族修行者,只要不惹到他们,多是不太理会。像这种,见面说话就不客气的天妖很少。
九阴教主怒了,喝道:“谁规定这昆仑山是你们妖族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我们来去昆仑山几时要听你这头扁毛畜生的?”
那天妖听了大怒,身子一抖化做一只近两丈长的大雕,双翅展开,足有十丈宽,“哇”的一声长唳,攻向九阴教主,有余波扫到长生等人,长生只觉得心中烦闷无比,头痛欲裂,身体酸痛几欲炸开,骨骼“咯吱咯吱”的做响。
长生大惊,急忙展开山河社稷图,护住众人,袁依依也展开了万流入海图,鹿临渊更打出了一个护罩将众人罩住。亏得攻向的是九阴教主,不然,众人必有伤亡,特别是叽叽喳喳。
九阴教主脸色一沉,气息不再收敛,尽皆放出,一步跨上天去,喝道:“你这扁毛畜生,找死!”伸手向前一指,一道寒冰直射向那天妖,那天妖也是久经沙场,一看九阴教主此时显露出来的气息,便知不妙,转身便逃,尾巴一抖,三根翎毛飞出,想要挡住那道寒冰。
可九阴教主的寒冰岂是他能挡得住的,只听“砰砰砰”三声三根翎毛尽数被炸碎,九阴教主一手抓去,空中化出一只大手,朝那大雕捏来,那大雕的本命法宝被破,已经身负重伤,此时那大手捏来,又引动了天地之势,将它困得动弹不得,才叫了一声:“饶命!”被那大手捏住,“轰”的一声被捏爆,元神也未能逃脱。
九阴教主似仍不解气,转头朝鹿临渊望了过来,鹿临渊吓得坐倒在地,急叫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我身上的伤口便是他抓出来的。”
九阴教主心中狐疑,喝道:“你老实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鹿临渊叹了口气道:“如今这昆仑山,呆不得了!”
长生奇道:“如何呆不得,前辈慢慢讲。”
鹿临渊道:“这两个多月来,昆仑山中的妖族对昆仑宗越来越仇视,虽然袭击昆宗的次数并没有多大变化,不过,我感到,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变。
我这人不太爱争斗,所以,我就打算继续向西,避开这次大变。可是有人不答应呀,这只雕妖便是其中之一,他们认为,人族特别是昆仑宗自古屠杀了太多的妖族,之所以是这般,就是因为我们妖族不团结,被人族各个击破,现在我们妖族应该团结起来,灭掉昆仑宗。
所以不许我们向西逃,不止如此,还逼我们去与昆仑宗打架。
长生兄弟,你是知道的,我的修为虽说还算可以,但实力却是不济,你们人族若来个分神境,只要不是像你们这般变态的,我还能应付两下,若是来个大乘境,我就只有逃命的份,我当然不肯,结果那大雕就要杀我,说要以儆效尤,想无鹿临渊这数千年来一直老老实实,平日里的供奉也没少给,只求平安,结果转过头来,他们反而要杀我,打又打不过,我就只好逃了,可怜我那些小喽啰,抓的抓,杀的杀,就只剩下这一个了,我的命咋这么苦呢?”
九阴教主冷冷地道:“你修为明明比那大雕高出一截,反而被他打的狼奔豸突,你还好意思叫苦!”
鹿临渊不敢争辩,只是小声嘀咕道:“我们鹿族本就不擅长战斗,再说我修道又不是为了打架。”旁边的那名糊涂大妖连连点头道,附会道:“要和谐,要淡定!”
长生看着鹿临渊,心中既感到可怜又感到可笑,还有些感到可悲,这世上便是这样,老老实实之辈,永远的都是被人欺压的。
袁依依掏出一些疗伤的丹药送与两人,又拱手问道:“前辈现在还能否找得到司徒前辈?”
鹿临渊摇头道:“现在我哪里还敢回去?雕王也被你们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