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元神?”长生傻眼了,他才凝神境,哪来的元神,修行者只有到了元婴境,才能凝就元婴,成就元神。
“我可警告你,你那元神可不能这么用,你的肉身太弱,还承受不住那元神。”那黑衣人厉声道,“你死不要紧,但要再找到你,又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长生完全听不明白这黑衣人在说什么,张大嘴巴望着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并不理会,也不做解释。
缓了缓,黑衣人又道:“你去过传承谷,有诸多天才地宝助你,更有精心培育的无数先天妖兽供你采撷增长神识,居然还只有这点本事,真是可气,可恼;更可恨的是,你居然把司徒无咎给放走,蠢啊,太蠢了!”
“司徒无咎?可,可,我,我,司徒前辈要走,我怎拦得住?”长生口瞪目呆,张目结舌。
“司徒无咎虽然本领高强,但是弱点也很明显,只要你稍施手段,又怎会留不住他?司徒无咎对你没有戒心,数千年来,他的神智多有混乱,凭你的神识,完全可以趁他神志不清时不知不觉之中奴役他,你竟不用,蠢啊!怎会如此的蠢。”黑衣人怒道。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长生道,奴役大法他自然看到过,只要对方放开抵抗,便能奴役他,即便一个凝神期的也能奴役一个大乘渡劫后的高手。
但长生颇为不喜,粗粗看过一遍便扔到一边。他连小猴儿都不肯奴役,更何况是司徒无咎?
“这是那幻虚老儿教给你的?”黑衣人勃然大怒,一巴掌抽了过去,“啪”长生被抽飞了三丈余远,便把身旁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撞折,长生的作脸高高地肿了起来,一张嘴,吐出几颗碎牙,又“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但黑衣人显然没真对他下狠手,骨头居然没有撞断。
“愚蠢,愚蠢之极。”黑衣人指着长生的鼻子骂道,“”那些哄人的话,你居然也当了真,定是那幻虚教你的,他自己蠢也就罢了,还教得你这般蠢,可恶,可恼啊,当初就不该将你交到他手上。”
顿了顿,黑衣人平息了一下胸中怒气,教训道:“在这世上,哪有什么君子?你去翻翻史书,那些所谓的君子,有几个落到好的?两者相争,大多是手段无下限者胜出,这才是亘古不易道理。两个实力相近的人打架,一人绑住了手脚,这架还用打吗?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连一个杀猪的都知道的道理,你竟不知,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你这次的劫难,完全是你自找的。”
长生心中琢磨:“此人是谁?怎会对我如此了解?虽对我恶声厉气,却是字字珠玑,的确是为我好,虽非我之所喜,若非至亲至近之人,说不出这般话来。”
“还有,那陆淑瑶那般狐惑你,你居然看不出来,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便走不动路,精虫上脑,你的心境又去了哪里,以后又如何能担当大任?”黑衣人越说越气,挥袖一扫,一大片树林化作了齑粉。
“不是这样!”提到陆淑瑶,长生心中一阵绞痛,怒气涌上心头,脸涨得通红,大声辨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情,发自于心,我又有什么错?她骗我,对不住我,都是她的事,不是我的错,我虽恨她,但也绝不后悔以前做过的事!”
“胡说八道,愚不可及,居然还敢狡辩。”黑衣人扬起右掌,怒道,“真想一掌把你拍死,女人何处没有?更何况像陆淑瑶那般的女人,女人,哼哼,没出息!”
长生也怒了,指着黑衣人大喝道:“你可以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真情。我便不信,你不曾有过同样的深情,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修行若是要修成你这般,不修也罢!”
黑衣人呆了呆,突然哈哈笑了起来,道:“不错,还有血气之勇,若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你还是死了算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黑衣人一挥衣袖,身边出现了五个人,分做白灰褐青黑五色衣衫,呆呆的站作一排,眼眸中没有半点神彩,“想出去,你便要打败这五个人偶,否则,你就死在这儿吧!”
稍顿了片刻,黑衣人又道,“这些人偶可不会手下留情,你不杀它,它便会杀你!”
黑衣人又摸出一柄飞刀,扔到长生脚下,道:“再送你一柄飞刀,其中奥妙,自己摸索。”右手一点,一道黑芒,没入长生脑中,“这血炼之法,配合这飞刀使用,不许外传!”
黑衣人一挥手,五个人偶消失不见,只余一块石头,黑衣人又道:“以后,你要挑战人偶,便来此处,将神识输入石中即可。”
说罢,黑衣人伸出手来,道:“拿来!”
长生诧异,问道:“什么?”
“传承石碑!中了别人的算计竟然一无所知,居然敢将传承石碑带出传承谷!”黑衣人责道,长生脸一红,将石碑取了出来,当初他怀疑传承空间中所受的传承不全,一时起了贪心,心念一动,便将石碑收入了戒指中,不料这黑衣人连这事也知道。
“这石碑非常重要,也是传承谷的关键所在,你将石碑带出传承谷,防护大阵还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许多禁制会失效,哼哼,那老家伙恐怕就是算计着这点。
罢了,跑了就跑了,反正过不多久,也该放他出去。我算计他一回,如今他也算计了我一回,算是扯平了!
只可惜,那司徒无咎让他提前出谷了,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石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