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长生在玄武峰玄武大殿中,见到李问心,两人正在交谈之际,突然闯进了一群人,尽皆是西南各大派的掌门,为首的一位,不是别人,正是玄武宗掌门许元宗。
许元宗张口便说出一番话,点明了长生的身份,暗指长生与他玄武宗暗通幽曲,却教长生无从解释。
李问心看了长生一眼,许元宗的用意他自然明白,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玄武宗的大长老,羞辱许元宗也就罢了,那毕竟是个人恩怨,如若当场揭穿许元宗,莫说别人信也不信,就是在玄武宗,在魔教诸人那里也说不通,必定会落下一个二五仔的名声。
于是,李问心索性不说话,静观长生如何处理。
一瞬间,长生脑中出现了无数的念头,但一一被长生否决了,长生呵呵笑道:“这不是许元宗么?听说你拉起杆子,自立山头,自封为当家的,坐第一把金交椅,不知近况如何?
你我毕竟曾在玄武峰上想处过一段时间,勉强算是同门。后来你虽然陷害了诸多长辈,叛出了玄武峰,不过,我终究不是玄武宗的弟子,你若诚心悔悟,我与玄武宗现任掌门韩掌门多少有些交情,帮你说说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许元宗呵呵干笑了几声,道:“说笑了,既然长生与大长老有要事相谈,我等也不好打扰,晚间我玄武宗在灵庆殿布下盛宴,还请长生长老赏脸光临。”说罢,带领众人转身便走,根本不与长生交锋,转眼间,大殿之中又只剩下长生、李问心两人。
李问心叹道:“长生,你麻烦了!”
长生苦笑道:“谁说不是?不过,小子的麻烦向来不少,再多一件也不算什么。”刚才,长生话语之间,已经表明了态度,又嘲笑许元宗是自立为王的土匪,更是揭开了许元宗的伤疤,可是又有什么用?他身在玄武宗玄武大殿中,正在与玄武宗大长老李问心密谈,这是不争的事实,长生所说的那些话完全可以当作是一种掩饰,而以长生玄剑宗长老的身份,出现在玄武大殿,这其中的意味,实在是让人深思。
许元宗根本不多给长生说话的机会,长生如此羞辱他,他居然全忍了,便是要造成这般假象,可以想象,事后,许元宗会如何大肆宣扬此事。
在那些原本心向八大仙宗的大小宗派听闻此事会做何想?八大仙宗听闻此事又会做何想?韩玉儿听到此事又会想些什么?
长生算是帮了许元宗一个大忙,也把八大仙宗陷入到了巨大的麻烦之中,长生终于明白了接待他的那名弟子当初为何要他七日后再来,为何山门前有百余玄武宗弟子列阵相迎。
七天前长生来到玄武宗之时,虽然没说出姓名,想必守门弟子中早有人认出他来,将此事通禀了许元宗,许元宗顺势定下计策。延缓七天,便是许元宗想要利用这七天邀请一些大宗的掌门作为人证。
至于山门前的那排场,还有那弟子磨磨蹭蹭带着长生转了半个多时辰,就是为让这些掌门看清楚。
较之以前,这许元宗的心机,又深了一层。
离开了玄武宗,长生叹了口气,思量着对策。这世上,想要防住有心人,还真是不简单的一件事,此次玄武宗之行,若是还有他人相伴,还好说一点,偏偏只有他一个人,无论怎么说,也说不清了。罢了,罢了,说不清便不说。
临走前,李问心托他也带给周卿苒一封信,长生并不认为许元宗的诸般设计与李问心有关,李问心不是那种人。
长生再次来到十万大山中的黑瞎子谷,周卿苒看完李问心的信,闭目沉思了许久,摇摇头,手中火光一现,将李问心的书信烧得干干净净,回头问道:“长生,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长生听闻此言,便明白了李问心在信中提及他在玄武宗遇到的事,笑道:“该来的总归会来,见招拆招,小子还不曾怕过谁。”
周卿苒道:“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若是要我帮忙,只管出声。”
两人又说起这一百年来发生的事情,直说到日落西山,长生告辞离去。
许元宗的动作好快,长生还未回到玄剑宗,玄剑宗长老长生私会玄武宗大长老李问心的事情便已经传遍了江湖,可谓是人人皆知,各大仙宗纷纷询问苏无怨究竟是怎么回事。见长生归来,苏无怨急忙召见了长生。
静心殿中,不止端坐着苏无怨,苏宛如也坐在一侧,一边更坐着韩玉儿和玄武宗大长老幻芸,韩玉儿脸上更带着几分愤愤之色。
“长生,我知道,此事你定有苦衷,”苏无怨道,“你且说说,你去没去过玄武峰,进没进玄武大殿,私会李问心?”
长生点头道:“不错,弟子去过玄武峰,也进了玄武大殿,见到了李问心。”
“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苏无怨疑道。
“那你为何还这般做?难道你忘了,你也是我玄武宗的客座长老,你私会李问心,置我玄武宗于何地?”韩玉儿怒道。
长生还真是忘了他是玄武宗的客座长老,不过此时却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长生摇摇头道:“事情并非你们想像的那般,我此去玄武峰,本是为一件私事,要带一封信给李问心前辈。”
“你还叫他前辈?”韩玉儿怒喝道,“他是我玄武宗的叛逆!”显然,长生对李问心的态度,令韩玉儿十分不满,毕竟,当初的那段往事,韩玉儿并不知情。
长生叹了一声,道:“李问心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