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长生,带着小郭香走走停停,一边教郭香习练修行的基本功,又用百香玉露助郭香洗练筋骨,两个月后,郭香脱胎换骨,踏入了先天境,成为了凝神境初期的修行者。
郭香的资质真没得说,当年袁依依也没这么快进入先天境,当然,袁依依当初也没郭香这般阔绰,把百香玉露当水喝。
这一日,两人也来到了雷州。
雷州以多雷著称,最著名的便是雷云塔,相传这雷云塔被雷击垮了一百八十二次,又被雷州人重建了一百八十二次,这雷州人果然是锲而不舍,令人敬佩。
长生心中好笑,他却不知,当他带着小郭香游览雷云塔时,却有一人在一边暗暗地看着他们。
面容可以易容,气息可以隐匿,但言谈举止、行事方式却很难更改,这段时间,逍遥真人搜集了大量的关于长生的消息,近距离观察长生后,逍遥真人心中已经可以断定,此人十有八九便是长生。
但终究不是十成的把握,而且长生也不是那么好惹的,逍遥真人略思片刻,心生一计,手书一封交于身边的弟子,传语嘱咐了几句,便迈步径直走向长生。
长生这时也注意到了逍遥真人,此人器宇不凡,气息内敛,显然是修行者,修为也不低。见他径直走了过来,长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冷眼旁观。
逍遥真人来到长生面前,行了一个礼,口中称:“无量天尊,这位道友,也是修行中人吧?”
长生还礼道:“在下一介散修,不知道长可有事情?”
逍遥真人呵呵笑了两声,指着小郭香,传语道:“道友莫要多心,恕贫道唐突,贫道玉虚子,乃是龙虎山中的修行人,今日游历到此,忽见此子,资质非凡,心中喜爱,动了收徒之心,不知道友可否割爱?”逍遥真人胡乱编了个来历,料想长生也不知道。
长生心中一沉,夺徒之举,向来是江湖中的大忌,他虽不是郭香的师父,但他心中早有郭香师父的人选,又怎肯相让?但此人此举虽然不妥,不过口气还算是和善,就因此翻脸也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长生也不想多事。
长生皮笑肉不笑,也传语答道:“道友此举有些不合规矩吧?不过,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是这丫头同意,在下也不会拒绝。”
长生摸不清楚此人深浅,不想贸然起与他冲突,便将事情推在了郭香的身上,长生此举,也不无考验郭香的意思。他救过郭香的姐姐,又为郭家报了大仇,又相处了两个来月,也有了些感情,郭香应该知道怎样选择,若是这般郭香仍旧选择了那玉虚子,那这样情义寡薄的弟子,资质再好,他也不愿意推荐给袁依依。
说罢此话,长生蹲下身来,把住怯生生的郭香双臂,对她道:“小丫头,这位前辈也瞧出你年纪轻轻,资质非凡,动了收你为徒的念头。
本来,如果是你拜了师,若无师父的同意,是不可以再拜他人为师的。只是,我原本要给你找的师父不在这里,你还不算是她的徒弟,这位前辈的本事也不小,我也不想断了你的机缘,所以,我要问问你,你是愿意做她的弟子,还是愿意做这位道长的徒弟?”
郭香望了望逍遥真人,想了想,眨了眨眼,问道:“这位道长是谁呀?比起常叔叔来,哪个更厉害?”
长生笑道:“这位前辈乃是龙虎山的修士玉虚子,有多大本事我不知道,但本事决计也小不了,事关你未来前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逍遥真人奇道:“道友,原来你不是他师父,她也未曾拜师,那这事就好办了,不知她原本要拜的师父是谁?”逍遥真人拐弯抹角地打探长生的来历。
长生倒没想那么多,但袁依依的名字他也不会轻易说出来,只道:“一位至交好友,隐居于山水之间,她的名字不便说出来,还望莫怪。”
郭香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常叔叔,我还是决定跟着你,不拜这位前辈为师。”说罢,朝逍遥真人认真的行了一个礼,便躲到了长生的身后。
逍遥真人似不太在意,满脸堆笑,又拱手道:“这位常道友,还未请教你的道号?”
长生摇摇头,道:“在下没有道号,姓常,单名一个顺字,道长不必多礼。这丫头的话,前辈也已经听到了,只叹她没有这个缘分。”
逍遥真人摇头道:“良材难遇,璞玉难求,这位姑娘年纪尚小,不如我等寻一个僻静的地方,贫道施展一些小手段与她看,若再不肯,贫道也无话可说。”
长生心中有些不悦,正要回绝,忽然感觉身后郭香正在轻拉他的衣襟,长生回过头去,温声问道:“香儿,你有话要说?”
郭香点了点头,抬头细声道:“我有些秘密话要跟叔叔说,不想被人听到。”
长生微微一笑,朝逍遥真人拱了拱手,带着郭香走出十余丈外,蹲了下来,问道:“你要说什么话?”
郭香小心地望了望逍遥真人,低声问道:“这里他真听不到么?我要说的话很重要很重要。”
长生心中一动,捏了一个法诀,道:“如今他是决计听不到了。”
原本长生只是想哄哄这小丫头,见郭香这般郑重,又凭这些日子对这小丫头的了解,知道郭香年纪虽幼,但却知道轻重缓急,决计不会这个时候撒娇瞎捣乱。
郭香又朝逍遥真人看了一眼,道:“那位前辈在撒谎骗人,他不是来自龙虎山,也不叫玉虚子,我认得他,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