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取出百香玉露,吞服了几滴,便盘膝坐下,闭目养神,不敢多喝,若是多喝,一定会昏睡过去,在这是关键时刻,半点时间也浪费不得。
约莫一个多时辰过去,长生手上的刀伤也只剩下密密麻麻的近百道轻微的血痕,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脸上也已经有了些许血色。
长生不敢耽误,那血炼大阵中的血雾已经有所消散,拖得太久,只怕会散去,这番苦便算白费了。
“炼制这幽器可真不容易,又要出血了!”长生心中苦笑道,取出一只小盆,又将手臂上血管割破,一道血柱落入盆中,流了小半碗血,伤口已经渐渐止住了血,长生无奈,再次割破血管……如此几番,盆中的鲜血终于有了小半盆。
也亏了是长生的体质恢复得特别快,普通的凝神境修行者,流这么多血,早就该完蛋了。饶是如此,长生也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倒。
“这些该够了!”长生自言自语道,将飞刀投入盆中,又喝了数滴百香玉露,便托着血盆,将血盆放在血炼大阵正中央。
长生在阵中坐下,该做的事已经做了,希望祭炼大法能否成功,就看天意了!
飞刀突然放出血光,盆中的鲜血慢慢地渗入到飞刀之中,阵中无数黑芒,也逐渐汇聚,没入飞刀之中。
盆中的鲜血慢慢地变浅,阵中的血雾也越来越稀薄,若隐若现的黑芒也越来越少,或消散于空中,或没入飞刃之中,隐约之间也有新的黒芒生成。
若是在阵中血雾完全消散之前,飞刀仍未祭炼成功,这次祭炼便算是失败了。
长生静下心来,放开神识,仔细观察阵中的一切。原来这血阵之中隐约有一百二十道符文漂浮在空中,吐噬着周围空间的灵气,化作那点点黑芒,灌注到飞刃之中。
那盆中的血水在这一百二十道符文的作用下,竟然也在吞噬他的神识,吞噬饱满的血液会带着一点点金光,渗入飞刀之中。
随着黑芒与血液没入飞刀之中,飞刀散发的血芒也越来越浓烈。
四个时辰后,血雾已经淡薄得肉眼不可见,神识下隐隐也只察觉那微弱的影子。
“要失败了!”长生叹了口气,虽然第一次施展血祭之法失败,也在他意料之中,但心中总有些沮丧,毕竟血祭之法一生只能使用两次,无论成功与否,只此两次。
若是普通的元胎,是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小半个时辰已经绰绰有余了,这飞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竟然足足花了四个时辰。
突然,长生心头突然涌现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长出了第三只手,不错,就是第三只手,闭上眼睛,不用神识,长生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把飞刀,可以感到血液的血腥与冰冷,可以感受到那把飞刀的饥饿和吞噬的快感,可以模糊的感受到飞刀内似藏有一个隐约的空间,空间之中,黒芒与血液正合二为一,化作一团浓雾。
“成了!”长生惊喜异常,“居然在最后时刻成功了!”血雾还没完全消散,祭炼还在进行,长生明显感觉到飞刀的吞噬速度高出了好大一截。
血雾终于消散了,那一百二十个符文也飞入到飞刀之中,小盆中的血液倒是还有一碗多,只是飞刀已经不再吞噬了。
长生取出飞刀,略微一抖手,将飞刀上残存的血液震开,半点也不剩,又是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只是略带一丝血色。
长生随手舞几个刀花,这飞刀犹如是长在手上出般,那是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长生手一扬,一道白光射出,深深地没入到一块岩石之中,长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飞刀的位置,没入岩石不下三尺,此处的岩石都是被阵法加固过,远非寻常可比,坚韧堪比法器。
长生念头微动,召回飞刀,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心中颇为喜欢。
“果然是好东西!才用了三成力量,便有如此威力,若是在传承谷中有这好东西,全力一击,不消说那些巨狼,即便是那银狼,也承受不住。
筑基圆满使用极品法器威力也不过如此吧,只可惜这飞刀只能当作兵器使用,法术确半个都没有。”长生略感失望。
长生又想道:“这飞刀只怕会跟我一辈子,给它取个名字吧,飞刀出,犹如飞鸟投林,不如就叫它‘幽雀’吧!”
伺弄好幽器幽雀,长生又取出长枪,这长枪本是极品法器,材质虽比不上幽雀,也是极为不错的极品材质,老魔头留下来的东西又怎会差?
要将气息沾染这长枪,让长枪认可还需要一段时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长生倒也急于一时,抚摸着枪杆,长生轻声道:“你我相伴了五十年,在幻境中你被毁去,希望在现实中你能相伴我一生,我也给你取个名字,叫做‘出云’。”
从心里来说,相较幽雀,长生更亲近出云多一些。
又花去了十来天,长生熟悉了驱物的基本要领,在神识笼罩范围内,幽雀突然飞出,防不胜防。长生总算有了一点底气:神识攻击和幽雀的偷袭。
“该出去了!”算算又在这石室中呆了二十多天,也该出去寻找小猴儿。
踏进那光幕之中,白光闪了两闪,长生发现他出现在一座小矮山的山脚下,三五里外,正有一座荒废的山神庙,正是桃源镇的那一座。
碧庭山中,一只小狐狸偷偷摸摸地从山林中钻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跟踪,身子一晃,化做一位白衣少女,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