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手!”长生被李问心掐得气都喘不过来,直翻白眼,哪里说得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
李问心醒悟过来,松手放了长生,长生摔倒在地上,心中骇然,暗道:“这家伙太厉害了,什么修为,我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咳咳”待长生咳嗽平息,李问心喝问道:“你是不是孟川的弟子,快给我老实说,半句假话都不许有,否则,哼哼,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长生心中苦笑,果然是大气运,又碰到一个要命狠家伙。
晃了晃脑袋,长生答道:“我不是幻真师祖的弟子,甚至也不是玄武宗的弟子,八年前,幻虚师祖见我可怜把我领上玄武宗,在山上我生活了五年,三年多以前才离开,我没见过幻真师祖,据说他一直在闭关。”
李问心望了长生一眼,略一凝神,长生只觉得一阵眩晕,心中苦笑:“又来了,难道我的脑袋是本书,是个人都想翻开看看?”
李问心稍微察看了一下长生的记忆,平静下来,道:“你果然与孟川没什么关系,是我错怪你了!你脑袋里的禁制真多,看来你家伙真不简单。”
又道,“你的经脉里乱七八糟,怎么回事?没法练习功法,要不然我倒可以给你一些机缘。
不过不要紧,以后我罩着你,遇到事,报我的名号‘血手魔煞’,那些小喽罗也就罢了,真正有能耐的,没有几个不知道我,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长生心道:“真正有能耐的,我又能遇到几个?我遇到的在你眼里只怕都是小喽罗,他们都不晓得你,报你的名号管什么用?”
好在他也没打算挂起李问心的羊头,拱手谢过。
“野猫,肥狗!还不快给我滚过来,”李问心突然冲着牢门外大嚷道。不多时,两名狱卒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肥胖的那个一只脚鞋都没穿。
“李大爷,李大爷,您老有什么吩咐?”两名狱卒满脸堆笑,连连作揖道。
“快把我这小兄弟给放了,去跟那个糊涂知府和他后面的那些家伙说,这小兄弟我罩着,掂量掂量看着办吧!”
两名狱卒疑惑地看了长生一眼,态度立刻变得热情起来,拍了几句马屁,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禀报。
“长生兄弟,你出去吧!他们不敢为难你!”李问心又走回墙角,将锁链一一套回到身上。
“你不一起出去么?”长生问道。
“我出去干嘛?你也看到了,在外面,我一发起狂来,这一城的人都要死光,还是这里舒服自在。这里的阵法,镣铐,都是我让人弄出来的,不解掉这心头之患,我是不打算出去的。”
过不了一会儿,武阳知府便亲自赶了过来,陪着笑,撅着屁股,千认错,万道歉将长生请了出去。
高衙内连同一大群黑衣壮汉都被打折了双腿,屁股也被打得开了花,戴着重枷,摆放在府衙前,“唉呦呦”叫个不停,显然是给长生看的,那高衙内的脸更被打得像个猪头。
这正是:
人生际遇总无常,
福祸相依孰能防;
失意总有得意时,
得意休要太猖狂。
长生笑了笑,不予理会,在知府高大人的陪同下,迈步走出了府衙。
高知府弓着腰,满脸堆着笑,拱手道:“长生少侠,在这武阳境内,有什么事情,直管吩咐,鄙官一定会办得妥妥贴贴。”
他这么一说,长生心头一动,问道:“不知大人可否帮忙查一下,治下是否有一名叫鲁踪凡的人?”
知府高大人神情有些古怪,狠狠抽了自己两嘴巴,半天方道:“鲁大仙人本官当然知道,前几天,鲁大仙人还来为大侠求过情,只怪本官糊涂,公务繁多,一时忙忘记了,少侠切莫见怪!少侠要见鲁大仙人么?我这就带少侠前去。”
这高大人一点风骨都没有,虽然马屁拍得教人非常舒坦,但长生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厌烦,哪肯要他陪?只要了鲁踪凡的地址,便告辞离开。
鲁踪凡住在西郊的一座幽静清秀的小山下,四周松柏环绕,梅菊飘香,一溪流水,穿过残雪,哗哗地从院门前流过,野桥无人,直通那半开的柴扉。
长生抱着小猴儿走进院内,院内十分简朴,堆放着些农耕的家什,一名四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屋前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想必就是鲁踪凡
“小子长生,拜见前辈,前辈可是鲁大师?”长生施礼道。
“嗯!”鲁踪凡点点头,道,“出来了?少年做事,莫要不知深浅,你救了萱儿一次,老夫也救了你一次,算是扯平两清了!”
长生一愣,想起知府所说的话,明白过来,这鲁大师只怕是以为长生是被他救出来的。
这话可不好说明白,那个赵萱儿也应该和鲁大师有些关系,人家毕竟出了手救他,这番好意长生总要领的,长生长揖道:“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鲁大师摆摆手道:“不必了,你也是因为就萱儿受到牵连!哼,纵云教,做事越来越没分寸了。你后面跟的是什么人?”
长生回头看了看,李重天不知什么时候又跟了上来,正站在院外,笑了笑,道:“算是一个仇人!我杀了他的弟子,他找我报仇!”
“哦!”鲁踪凡多看了李重天几眼,“你的麻烦还真不少,想在我这里躲避仇家?”
长生摇摇头,道:“他倒不会杀我,只会跟着我,不要紧,晚辈此次来是另外有事拜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