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分工,各行其事。
姚五关等四人下洞,那瓜和也出了工棚。
任务是把风,钻在棚里把个鸟毛呀?
把腰带剑收入腰中,那瓜和摸出玉麒麟把件放在手心慢慢搓。
玉凉透过手心,走脉过髓,让他一阵清爽。
从宫里带出来唯一一件东西,便是这个玉麒麟,摸着玉麒麟,那瓜和就会想起粘杆处和许多腥风血雨。
作为粘杆处一流高手,自然是为皇上卖命。
用血滴子取下人头无数,若是堆在一起,可以垒一座房子。
刚才这场恶斗,他杀得并不是很过瘾。
那些倭岛黑衣武士刀法确实精湛,人数又多,这让那瓜和几乎没有机会使用血滴子。
只摘了两颗人头,那瓜和觉得有些对不起血滴子。
至少有一年多了,血滴子没有尝到血味儿,一件奇异兵器,必须靠人血和魂魄来滋养,如果时间久了,再吃人头,血滴子有些不习惯,那瓜和再投出血滴子扣住人头时,显得稍稍吃力,总感觉不如过去那么娴熟自在,当年在粘杆处,每次被皇帝老儿派出搞刺杀,那瓜和总能得心应手。
无论武功,还是兵器,还有这身体,久了不用,都显得生涩迟钝。
那瓜和用血滴子杀人,谢六指亲眼目睹,谢六指总觉得这个那瓜和与那些残忍黑衣武士没啥大区别,就包括那瓜和总是也穿着一身黑衣,黑布包头,跟那些武士相比,就差一块蒙脸黑布。
谢六指不愿意留在上面把风,不仅是他想下墓去看有什么宝贝可以顺手牵羊,更是他不愿意跟那瓜和在一起,那瓜和身上总有一股魂魄味道,让谢六指在太阳下也是不寒而栗。
现在,那瓜和就站在他身边,身上沾了很多血迹,因为黑衣缘故,看不出鲜艳红色,但被阳光晃着,散发出来股股腥气,被微风一推,让谢六指一阵恶心。
转身进了工棚,谢六指扶着柱子大口喘了几口气。
“你要是不愿意在上面待,就下去吧。”
真没想到,这个那瓜和说话了。
在谢六指看来,那瓜和与顾翻海就是一对哑巴。
“我大哥不让我下去,我必须听话,再说,我若是下去了,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上面,我放心吗?谁敢保证那些流贼不去找了同伙回来寻仇?还有倭岛武士,他们有多狡猾,你没看出来吗?竟然能在土下钻来钻去,简直就是怪物吗?我本来在跟大哥谈谈,他肯定带我下去,我主要是不放心你,才最终决定留下来,你现在说这话是嫌我多余?还是自恃武功高强能独当一面?再者,我刚才向我大哥要求下去时,你怎么不帮我说话,现在他们走了,你却让我下去,我去哪里找他们,我一个人下去,碰到一群女鬼,我情何以堪呀?”
谢六指没有挑拣,把一腔子话混乱倒了出来,不计后果。
说完,谢六指有些后悔,有些重话说给那瓜和,激怒了他岂不是找死吗?
呼。
嚓嚓嚓。
听到声音,谢六指闻声抬头,透过工棚帆布顶子,借着阳光映衬,只见一道影子掠过棚顶。
那瓜和再玩血滴子,那些旋刀开开合合,宛如魂魄撕咬声,传入谢六指耳朵,让他恐怖地蹲下去,不敢瞎***那团血花周围好像有无数妖孽在跳舞。
刚眨了眨眼睛,幻觉消失,呼,血滴子飞进工棚内,在里面兜了一圈,擦着谢六指头皮飞过,裤子再次湿了。
“你再尼玛吓唬老子,老子可要开枪了。”
心一横,谢六指真把短枪掏出来,推弹上膛。
他也就是吓唬吓唬那瓜和。
哪知那瓜和不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
呼呼,呼呼。
血滴子在谢六指头上来回盘旋,头罩内甩出血滴,把谢六指弄成了麻子脸,张嘴大喊时,人血落到嘴里,腥气里夹杂着咸味。
毕竟,在发丘军团六人组里,姚五关为大,而谢六指第一个追随姚五关,他总是以这个作为资格,跟其他人倚老卖老,现在,这个那瓜和如此耍弄羞辱,谢六指就是怕他,也得仗着姚五关耍一回横呀。
啪。
谢六指对着棚顶开了一枪。
这下非常凑效,那瓜和收了血滴子,进了工棚,“我以为你自杀了,原来是走火啦。”
那瓜和收了血滴子。
用时大,收起后,血滴子变成一个扁片可以贴身藏起来,这个兵器做工真是奇怪。
噗。
枪管冒出来一缕青烟,谢六指吹了一口,摇晃着短枪轻蔑地道:“你们粘杆处除了会刺杀,还有其他本事吗,比如皇帝夜里翻牌,你们会不会跑过去听房,再比如你们搞不搞宫女,听说宫里很乱,三千宫女和几百妃嫔中,也就有那么几个被皇上搞,其他都浪费了,是不是那些宫女都便宜了那些太监,这些事到底真假,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这个要求,从早晨一到这里,谢六指就跟那瓜和提出过,那瓜和没有搭理他。
没有听到那瓜和回答,谢六指抬头看了一眼那瓜和,“你别老是咬个牙签好不好,看着我都烦,难道你们粘杆处都好这一口?”
刚才开枪,谢六指以为他震慑住了那瓜和,说起话来,语气也重了。
只一瞬,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那瓜和弹出袖里飞绳,于八尺开外将短枪缠住抢走。
手里拿着枪,枪是仗势,枪没了,谢六指并不怕,他还有嘴,“窝草,大侠好身手,要不是我放枪激怒你,你不会给我表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