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尉正在自家庄稼地里挖坑埋宝的时候,被守陵村的村长带着一群手持铁锹搞头大刀片的村民给包围了。
宝物装在口袋里没有露在外边,四人惊慌的表情完整地把他们自己给出卖了,村长手里用手中烟袋杆一指金吾尉父子,“老金,你们这是埋什么呢?不会是王陵被偷偷打开了吧。”
说着话,村长把头一甩,身边窜出五六个庄稼汉子,过去把金氏父子还有三德子哑巴用硬器顶住,村长吩咐副手去打开口袋。
副手拔出杀猪刀,跑过去划开一个口袋,火把照耀下,斑斓的各色光芒从口袋里射出来,副手用力一扯,完全撕开口袋,宝物摊了一地,登时把一群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守陵村穷民给惊呆了。
村长曾经跟老金提出过打开王陵弄些宝物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二人瓜分,老金冷言拒绝,还数落村长作为守陵村一村之长竟有如此污心,没想到今天被村长带着村民抓了个正着,老金本想向村长和村民们解释一下他打算把宝物卖掉后会把钱拿回来让村民过上衣能蔽体食能果腹的日子,想了想没说,现在被抓现行,越抹越黑。
犯了大忌,四人都得死,老金为了救儿子,挺身站了出来,“村长,这些宝物打开两个王陵的,下面还有九个未打开呢,我现在带着大伙儿下去,把其他全部打开,让村民们发个大财,不知村长意下如何。”没等村长回答,老金朝着一圈人拱手一揖,“父老乡亲,我们守陵村世代守着这片陵墓,忠诚无二,可是,时代变迁,国弱列强欺,地下这些宝物最终落到谁手还不好说,不如我们早点动手,把宝取出卖了钱,买来粮食让我们的妻儿爹娘活命,大家说,好不好。”
有两个后生,性子比较急,说着对对附和老金,却被村长骂得缩头下去。
老金一看,糊弄不了村长。于是,又生一计,“我看全村的壮劳力年轻人都出来了,这可太危险了,如果那些洋鬼子偷袭村子报复我们,可是血洗老幼妇残,大家把这些宝物拿了,赶紧会村子吧,王陵里的那些宝贝,明天再过来取吧。”
老金的这招管用,只听村长骂道:“老金,你满嘴雌黄,王陵已经打开,让大家都回村子,你是在玩调虎离山吧,你是不是还有同伙,乡亲们押上老金,我们下王陵看看去。”
“把金吾尉他们三个绑了,先拴到树上,一会儿我们回来,再一起押回村子,按照祖宗家法处置。”村长说完,命令手下的几个壮汉把四人都绑了,押着老金下了洞府。
金吾尉和哑巴还有三德子被绑在树上,有两个庄稼汉看守。
趁着看守凑一块对火点烟,金吾尉踢了踢三德子,三德子练过缩骨功,扭动几下身体,绳索变松,慢慢地把身体往下钻,绳索秃噜快到脖子时,两个看守看出端倪,露着铁锹扑了过来,快到跟前时,三德子刚好从绳套里钻出,就地一滚铁锹劈空。
金吾尉大喊:“三德子,这边来。”三德子跑到绑着金吾尉的大树下,绕着大树跟看守躲猫猫,待两个看守都把注意力放在逮三德子身上时,靠近金吾尉的瞬间,金吾尉飞起一脚踢在一个看守小腹,嗷地一声惨叫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另一个听到惨叫,一扭头的瞬间,被金吾尉一脚踢中下巴,当场昏厥。
三德子给金吾尉和哑巴解开绳索。三人合力把两个看守绑个结实,把他们的鞋脱下来扔到老远的柴窝子里,拔下漏脚趾头和脚后跟的破袜子塞严了他们的嘴巴。
那几袋子宝物已经被村长带走,现在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不能跑去洞府救老金,到了那里等于被村长捉,守陵村不能再去,金吾尉心里的失落没法形容,目前,能做的只是逃命。
幸好之前在怀里偷着塞了几个小首饰,他带着三德子和哑巴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临走时,哑巴比划着洞府王陵入口那边,意思是老金怎么办。
金吾尉说了句再想办法吧,拉着哑巴催着三德子就跑了。
姚五关那边回到青楼一条街的租住院子,把马车赶紧院子后,谢六指扶着贾奎进了屋里,顾翻海和连经文刚要卸车,姚五关心里一动,做了手势,没让动小声道,“别卸车,稍稍等等,看看动静再说。”
跟顾翻海和连经文说完,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朝二人使了眼色,示意他们都过来听听,二人凑过来学着姚五关听了听,表情严肃起来。
外边脚步杂沓,习武人听得出那是习武人特有的脚步声,不是普通平民的走路声。
初步猜测这些人要是不打起来,应该是一伙人,从轻盈连贯的脚步判断,不是普通盗墓流贼,八成是那些倭人忍者,看来这些倭贼团伙贼心不死,真的是非常难缠,看这架势,还要吃现成的。
既然反扑回来,一定会组织了更强的力量,姚五关思忖着到底能不能硬拼。
目前来看,比在王陵处更加凶险,因为大奎已经被鳄麒撞伤,少了一个能打能拼的猛将,却多了一份负担累赘,另外,他们挖洞奔走整整折腾了一整天,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个个是强弩之末,倭贼们非常狡猾,也许一直在跟随着他们,就等夜深时刻,最是忍者杀手善于发挥的时候,等姚五关他们累得不行的时候,再下手,紧要时刻,姚五关的决断决定的不只是宝物能否被保得住的,而是这几位的生死很难说。
姚五关想了想,把那瓜和召唤过来,小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