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找他做什么?”
很明显的,袁绍愣了一下,脸部也微微有些僵硬。
“哦,没什么,有点私事找他。看中军校尉这意思,想来之前淳于琼在你的府上待过,不如就请中军校尉请他来吧?我有点小时想当面问问他!”
韩言可不会因为吃了袁绍的酒就嘴软,不管怎么说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些破事,哪怕私节有亏,但是总也不能坏了正事。
而在韩言的身边,董卓的眼神也凌厉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袁绍。
“这个……右校尉家中有事,现在已经回了他的家乡颍川郡了。”
早就想好了说辞的袁绍,此时自然是不会有太多的犹豫,只不过面对着死死盯着自己的韩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点心虚。
“哦?是么?回颍川了啊?正好我与颍川荀氏有些交情,要不要找他们帮忙问问呢?”
说完前几句之后,韩言面色突然一收,很是大声地自言自语起来。
说是自言自语,其实大家都明白韩言后半句摆明了就是说给袁绍听得。稍微知道一些韩言平时生活的人可能会私下摇头,怎么跟荀彧还有荀谌哥俩喝个酒就算是跟颍川荀氏有些交情了?而真正如同曹操一般知道内里详情的,却是闭口不言,不然真的牵扯出荀靖来,到时候的乱子谁来解决?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袁绍心思一转,立刻就想开了,伸手一向着身后的侍卫一比划,轻声说道:“去,回府上把我那最后珍藏的一坛酒取来吧!”
袁绍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挺清楚了。韩言也明白,袁绍这是在跟自己表态,揭过这件事,别的事情都好商量。
“哦?还有好酒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
思索了再三,韩言还是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对袁绍穷追猛打,毕竟再怎么着现在淳于琼也肯定不在洛阳了,要找别的证据出来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与其纠缠不休,还不如适可而止。
心中想着,韩言斜着眼睛看向了身边的董卓,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向着对方点了点头。
“哈!右校尉不在,那可真是可惜了啊!哈哈哈!”
董卓几声大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很是明显的虚假客套。
“哈哈!是啊!是啊!”
坐在不远处的刘表见状,赶紧端着酒樽与董卓遥相呼应起来。
说起来,最近的事情虽然涉及到了每一个人,但是其实说起来与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真要算起来,完全牵扯其中的也不过是董卓与袁绍两人罢了,争权夺利的事情与其他人是没什么干系的。有想法的没有那个身份,有身份的要不是没有这个想法要不就是心有顾忌,总之这场宴会在表面上是十分的祥和的。
大概过了有数百息的功夫,侍卫捧着一坛比刚才拿出来的酒从望月楼之下走了上来。然后在袁绍的眼神示意之下,将酒坛送到了韩言的面前。
韩言打开酒坛细细打量着酒坛之中的酒,看清澈度是比刚才透亮了不少,而且气味虽然没有刚才的那么浓烈,但是却也是绵软悠长。将酒坛重新塞好,韩言轻轻地将酒坛放在了桌案之上。
看见韩言的行为,袁绍明显的一愣,“怎么?不合有信你的胃口吗?”
“哦,那倒不是。只不过这是你袁本初的最后一坛好酒了,我又怎敢这样喝了呢?”
虽然感觉很是可惜,但是这一坛酒与刚才那一坛酒的意义已经不一样了,如果说刚才那一坛酒是客套,那这一坛酒就是封口了,至少目前来说,韩言是不能再喝这一坛了。
“哦?哈哈!无妨无妨,有信你若是喜欢,我改日再让人出去搜寻便是!”
袁绍装作不明白韩言的意思,故作豪爽地招呼着。
“不了,这酒……我喝不起。”
满含惋惜地轻轻将酒坛往桌案前面推了推,韩言的难过与挣扎,又有谁能明白呢?
“其实,我是很佩服有信你的为人还有文采的,只不过一直以来虽然偶有酒宴,但总是不尽兴,既然今天再次相聚于望月楼,这一坛酒就算是我敬诸位,敬你韩有信的,如何?”
送出去的酒,哪怕对方不收,袁绍也是不能接受再收回来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卖在场众人一个面子。
挥手招过陪酒的一名舞姬,袁绍吩咐其将那一小坛酒分于众人,大概每人不过是两小口的量。
“来来来,敬当朝少师。”
袁绍端着酒樽向着在场的众人举了举,然后转向韩言,仰头一饮而尽。
咂了咂嘴,韩言的心情很是复杂,其实说白了,这争权夺利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但是总是有那么几个自己认识的人牵扯其中,弄得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呼!酒也喝了,接下来也该说些正事了。”伸手端起酒樽一口饮下,韩言长长地出了口气,“各位,我要走了。”
“嗯?走?去哪里?”
袁绍眉毛一挑,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去哪里都好,去看看这好山好水,看看天下的风景。总之……我就不留在这洛阳城了。”
话一说出口,韩言真的是有些轻松的感觉了。
这些年来的这些破事,哪一件不是发生在与自己熟识的人身上的呢?卷入争端之中的那些人又有几个跟自己一点的交情都谈不到呢?就算是袁绍,与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地交好,哪怕他做的事情让自己有些看不惯,但是那也只是双方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