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老丈能够随随便便就说出天下间发生的大事呢?更何况还是这一个月以来洛阳城内发生的事情!别说是普通的老农,就算是世家子弟,离开了家中的帮助都不一定能找得准东南西北,更不要提打听消息打听的这么详细了!不过,这些事情黄忠不知道,韩言也没打算跟他说,毕竟这种怀疑现在也只是怀疑,真要是说出来,可能会引出大乱子来的。“那……我就先去了!”迟疑了一下,黄忠最终还是没有问韩言原因,拱了拱手,闪身向外面走去了。送走了黄忠,韩言迈步走在庭院里面,思考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洛阳那边不用多说,一定是乱了套了,不仅如此,连带着整个司隶也要闹翻天了。至于说接下来会如何,韩言不敢猜想,实在是太可怕了。而看看自身的处境,这一路上不认路胡闯乱跑到了这泰山郡,收获了两个‘饭桶’,外带自己带出来的小女孩变得莫名其妙起来,这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烦了。就在韩言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侍女韩离从屋中走了出来,“公子,夫人请您进屋。”“嗯?找我?知道了!”听见是蔡琰找自己,韩言不由得疑惑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多想,向着侍女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向着屋中走去,等进了屋子,韩言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当然不是蔡琰不对劲,而是自己的老师和那两位神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正屋之中,对面而坐的则是这家的那位老丈。“这是怎么了?”看着正襟危坐的几人,韩言皱了皱眉头,慎重地迈步走到了荀靖的身旁,低声问道。“有信啊!你先别管怎么了,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一下!”没有回答韩言的问题,荀靖把脸一板,郑重地说道。“有事情要我去办?您这出了洛阳一个多月了都不曾主动露面的,怎么今天反倒是一反常态,不仅跑了出来还要给我布置任务了?”不是韩言不尊重荀靖,实在是今天的事情太过反常了,往日里闭门不出的荀靖,怎么今天这么奇怪?“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说办还是不办就好了!”察觉出对面的老汉脸上有些异色,荀靖当时就有些恼了,也不管韩言的问题,直接呵斥起来。“好好好!您说就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一件荀靖发火了,韩言这才不敢再多问,老老实实地站住了请听起来。“此地往东大概五天的路程,在开阳城之中,有一伙豪强占地称雄,百姓多受其苦,你去把事情解决一下吧!”荀靖捋着胡须给韩言下任务,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老汉。“这……先不说开阳城在哪里,首先这五天的路程就不好赶吧?而且我们还要去冀州。更不要说,老师您说的那些豪强,无外乎就是当地的一些世家豪门,要去对方的地方解决他们,这似乎有些痴人说梦了吧?”韩言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答应这种看起来完全没有希望的事情,不仅如此,还将事情一条条分析开来,与荀靖讲起了道理。“哈哈!这位公子,可真是有些见地啊!”没等荀靖接着发火,那老汉已经先一步开口了,“那开阳城是在徐州的琅琊国之中,离此地五天的路程是说快马五天而不是马车五天,另外那豪强是真的豪强,只不过他们手下的人都是从泰山郡出去的,现在被喝号泰山贼了。”“这个暂且不提,还未请教,老丈您是……”眼睛死死盯着这老汉,韩言才不相信今天一系列的变故与这人没有丝毫的关系。“我是谁?那就要问你的老师了!”老汉一捋胡须,装起了神秘,“当然,如果你要是平了那些欺压地方的‘泰山贼’,那我自然也可以亲口告诉你,不知道你……”“没兴趣!”没等老汉说完,韩言已经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对方,然后转向了荀靖,“老师,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去冀州,不如现在动身吧!”“哈哈!你这个娃娃啊!”眼看着韩言一点上钩的迹象都没有,老汉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不过老汉是笑了,荀靖的脸上却是挂不住了,一拍面前的桌案,“有信!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老师,您倒是说说我靠什么跟人家当地的豪强作对?就算先不说这些,您倒是说说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说什么为了黎民百姓是完全说不过去的啊?”韩言的想法很简单,哪怕事情不可为也要为之,总也是要有个理由出来的,送死还要安一下人心呢,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这么粗暴了。“有信,为师也不瞒你,这件事情你去做了,日后有你的好处。当然,你要是不做……那咱们师生的缘分也就到这里了。”平复了一下心情,荀靖没有再威逼利诱,反而摆出了一副你爱做不做的架势。“老师你这真是……”面对着这么干脆的条件,韩言也只能是咬咬牙,“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情我去做,只是做成与否我不保证,而且其间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一概不负责任!”“你尽心尽力去办就是了,若是失败了,想来你的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在一旁,捋着胡须的老汉替荀靖应允了下来。“你既然答应了,那你还有别的什么要求没有?”心中知道要求有些过分的荀靖,自然是不能眼看着韩言这么出去,因此关心地问了一句。而韩言也不含糊,在荀靖的话出口的时候,当时就开口回答道:“老师,我要十万兵丁!”当然,面对韩言的这种请求,荀靖也是很干脆,“滚!”“好嘞!”点了点头,韩言转身就要出门,临出门前,韩言招过了一旁的侍女韩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