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已经做了,再说后悔也已经晚了。面对着垂头丧气向自己走来的典韦,韩言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是报以愧疚的眼神,至于说道歉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
“有信!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曹操连忙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他武力超群,如果能在阵前说服他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吧?”
没有说明事情的真相,韩言已经开始对曹操有所保留了。
虽然说吕布迎娶韩秀儿就在韩言离开洛阳之后的那几天,曹操当时还没有走,不过看现在曹操面对吕布这一脸的漠然,显然在韩言走后就没怎么关注过韩府里的事情了。更进一步的,可能连韩言岳父那里都不怎么去了,不然也不会对吕布这样陌生了。
“嗯!如果能够劝降他的话,那自然是一件好事,不过……”
曹操皱了皱眉,倒不是对韩言的话起了疑心,只不过心中总是有一些不安。
“没有什么不过的了!我现在就出去跟劝降,若是不成,兄长也不要怪我就是!”
说着话,韩言手中的丝缰抖动,驱使着胯下的五明骥往军阵外走去。
“哎?这就去了?”
狐疑地看了韩言一眼,曹操皱着眉去到了袁绍的身边,不知道又要商量些什么了。
不去理会曹操那边的情况,韩言心情复杂地驱马离开了本阵,来到了吕布的面前。
“哥……下应该是当朝少师吧?”
吕布开口就想喊韩言,只不过却是看见韩言很是隐秘地摇了摇头,心中一惊,立刻就改了口。
“不错!便是在下!难为你吕奉先还记得我啊!”
点了点头,不只是承认吕布口中的称呼,更是在为自己松一口气,毕竟这时候韩言已经明白,吕布能理解自己那些小动作的含义。
“少师身为国之重臣,本该在天子驾前教导圣贤之书,何故与我在这战场之上相见呢?”
两军阵前,又是古人相见,但是碍于身份的原因,吕布也只能是忍耐着,开口与韩言打起了官腔。
“何故在这战场之上与你相见?这话也是我想问的啊!唉!”长叹了一口气,韩言挥手撩开了自己身前的衣摆,“若不是董仲颖倒行逆施,杀害了太傅袁隗一家,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不管她袁隗犯了什么罪,满门抄斩这种事情,怎么随随便便就做出来了呢?”
“少师!这其中的缘由您不清楚!实在是因为……”
下意识地,吕布想要给韩言解释。
“好了!其中的缘由我是不清楚,不过我也没有必要知道了!现在太傅已死,董仲颖若是没个交代,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韩言摇了摇头,很是随意地说着。
其实两军阵前的这两个人,都知道对方说的话一点的价值都没有。毕竟关东联军组织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讨伐董卓的借口也早就已经定了下来。现在韩言拿袁隗全家被杀的事情来说,只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这样等韩言回去面对袁绍的时候,总也是有个说辞,哪怕这说辞不会让袁绍满意,但是却也能堵住他的嘴了。
“既是如此,那少师您出阵来,又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吕布的眉间皱了皱,很是不明白韩言为什么会站出来。
“想要做些什么?我想劝你们这些人早些醒悟,不要再跟着逆贼一路走下去了!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
拿着官腔,韩言摆出一副要劝说吕布的架势。
只不过,在摆出架势的同时,韩言的右手也抬了起来,隐晦地向着南方指了指,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紧跟着,右手向外甩了出去,就像是在甩衣袖一般。
吕布顺着韩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再想想韩言比划的那三根手指头,吕布似乎明白了深白,向着韩言轻轻点了点头。
“喂!吕温侯!这战场之上不是让你叙旧的地方,怎么还跟人家聊起天来了?”
城头之上,突然传出来了冷冽一个声音,似乎身份比吕布还要高上那么一些,此时正开口指责着吕布。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吕布的脸色明显地变了变,随即歉意地对着韩言一笑,手中的画戟就要举起。
韩言的手对着吕布轻轻压了压,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城头之上高声喊道:“故人相见,难道阁下不打算下来跟我一叙吗?”
“跟你一叙?我跟你这逆贼之间有什么旧好叙的?莫要多言,如果不想死在两军阵前,你就快些退去,也好过这样拖延!”
虽然依旧不客气,但是仅从话语之中也能听出来,城头之上的人面对韩言的时候,明显没有如刚才那般冷酷,而是有了一些生气。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我是逆贼,可是在我的眼里,你又何尝不是逆贼呢?这种立场之争在百姓的眼里可能是必要的,但是实际上你我都知道,这对我们双方毫无意义,你又何必在这里打什么官腔呢?”
韩言摇着头,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劝解而萌生退意,反而更加兴奋地跟对方辩论了起来。
“打官腔?韩有信!我敬你身为天子少师,因此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对你出手,若是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可莫要怪我李文优不给你留情面了!”
城头之上,显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