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也罢,庸臣当道也好,流民四起也罢,哀鸿遍野也好,就是这种危难的时候,这不正是需要重臣的时候吗?叔父如此自怨自艾,可不是一读书人该做的事情!”
除了劝说之外,适当的还要给予蔡邕一些刺激,如此一来,才能尽快的让他恢复过来。
“嗯!是我失态了!”蔡邕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感慨了一句,然后看向了韩言,“贤侄,你接着说。”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愤怒出诗人、孤独出哲人、寂寞出浑人。现在正是叔父一展抱负的好时机,您怎么能还在这里唉声叹气呢?”
韩言这番话算是个高潮,一句‘乱世出英雄’可谓是绝佳的励志名言,只不过后边说的几个也只是说说,当不得真。
“贤侄此言有理!那不知,贤侄有何打算?”
被韩言的一番话给调动了情绪的蔡邕,现在感觉自己是满身的热血,就要投身大汉的丰功伟业之中,只不过,在最后随口问了句韩言的想法、
“哦!我啊!还是呆在这韩府的好!”
给别人说简单,但是真让韩言出去自己亲自去做,那就很难了。上阵打仗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是真的到了面前那一地的鲜血就会让人后悔,再说了,韩家的祖训摆在这里——终身不得仕汉!
所以说,韩言还是想老老实实地接手这座韩府,有吃有住就好,至于说需要人脉关系……自己不是有个满腔热血的叔父么,玩意他就当上了高官显贵呢?
“哎!贤侄你劝我的时候说的这么好,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这么犹豫了?”
蔡邕对于韩言的这通转变显然是没有做好准备,之前还说的慷慨激昂,怎么转眼间就这么冷淡了呢?
“叔父!百善孝为先,我出去保家卫国为社稷而死不要紧,但是家中老父谁来赡养?出殡扛旗又谁来?更不要说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韩言说着,自己的眼眶也是有些湿润了,只不过,出了那出殡一条之外,别的现在还说不着,毕竟和韩说之间现在也没什么感觉,就是占了个样子的名号罢了。
“这……兄长他会理解你的!”
韩说的这番话是无懈可击的,百善孝为先,就这一句话就把韩言给送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当然还是孝道为重,更不要说这百多年来的儒家浸染,如今更是看重这人的品质,什么品质?‘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八个字。因此,蔡邕说起话来,声调也降了下去,诶呦刚才那么高亢了。
“叔父!如果将来真的需要,那么我也会为了天下苍生挺身而出,但是现在虽然说是流民四起,贼寇不穷,但是大汉朝怎么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何必要如此急迫。”
说完了硬道理,自然要说些软话,这大汉江山还有些气数,韩言就是打着这个旗号,怎么也是好用的。
“这么说也是……”
蔡邕想了想,韩言这话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却总感觉不太对劲,却不知道这问题是出现在哪里的。
而蔡琰和蔡瑶,已经是听得迷糊了,不过现在看向韩说的眼神之中,已经是一欣赏一崇拜了。
“咳咳!你们在说什么啊?”
这时候,韩说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迈步从大厅后边走了出来。
韩说自然不是才到,而是从蔡邕开始说何进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不过韩说想要看看自己这个预定的养子究竟如何,因此只是站在了后边听着,没有立刻出现。而这一听,韩说觉得很是满意,一来此子确实是有忠肝义胆,知道是非曲直也知道变通取道,二来这孩子也知道孝道当先,这就更是难得了!
听完了只写,韩说这才迈步从后边走了出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见过兄长!”
听见是韩说来了,蔡邕赶紧站起身来,向着韩说作揖,好在刚才把老泪擦了一把,不然这会还真的是失态了!
韩言也赶紧站了起来,只不过却没有说话,因为这称呼实在是不太好办。
而蔡琰和蔡邕也是一同站了起来,“见过韩伯伯!”
“哈哈!在自己家里面,何必这么多礼?来来来,都坐下都坐下!”
韩说说着,自己当先坐下,然后看向了众人。
几人闻言,自然没有多说什么,也都是各自坐下了。
等到了大家都坐下之后,韩说这才开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
做戏要做全套的,韩说自然不能说自己听见了方才几人的谈话,因此还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出声问道。
“哦!回兄长的话,我刚才与贤侄讨论了点事情,倒是没有其他的。”
蔡邕听见问话,赶紧抱拳拱手,出声答道。
“哦!这样啊!”韩说点了点头,也没有戳穿蔡邕的话,反而是劝解起蔡邕来,“伯喈啊!这世事无常,你也不必太过拘泥,有些事情啊,顺其自然就好了!”
“是!兄长!”
蔡邕只觉得自己的鬓角有汗水流下,却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
“嗯!言儿,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说,但是你要知道,国家国家,没有国就没有家,这点希望你记好!”
说完了蔡邕,韩说开始教导起韩言来了。
“这个我不认同,正所谓‘家国天下’、‘保家卫国’,家都没了,还说什么国呢?所以……”
韩言是真的不认同所谓‘国家’的说法,照韩言想来,国是保家的存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