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韩言他们刚才出事的地方距离怀县已经不远了,最多再有个三五里路的样子就能够赶到。韩言这一路思考着,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到达了怀县的城门处。
看着依旧在沉思之中的韩言,已经依偎在韩言怀里的董白,孙观的左脸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然后开口提醒道:“主公,咱们到了。”
“啊?哦!到了啊!”被孙观这一提醒,韩言这才回过了神来,“那什么,咱们先进城吧!”
“是!主公!”
孙观答应一声,紧跟着就要上前为韩言开路。
只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闯过来了几匹骏马,招呼都不打就插到了孙观的身前。也多亏孙观久经战阵,反应灵敏,在听到身边动静不对的时候已经停住了脚步,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可能已经让那匹马给撞倒到地上了。
“什么人!好大胆的来撞你爷爷!”
孙观一声怒骂,抬头往那匹马的背上看去。
倒也不是孙观没有涵养,实在是对方的行为太过恶劣了。就刚才的那种情况,换一个人来说可能就躲不过去了。而一旦被一匹马撞上,别说是他孙观,就算是典韦恐怕也不会讨得了好去。毕竟,人力跟畜力相比,很多时候还是比不过的,尤其是在这种出人意料的时候。
“哪个敢在你爷爷面前撒野!”
坐在马上的那位显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听见孙观开口辱骂,立刻就开口‘回敬’了一句。
“你……找死!”
一听对方的话,孙观真的是生气了,两个眼珠子就像充了血一般,立刻变得血红一片。
这要是在自家的门前让人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了,那日后孙观也就不必再出来混了。而在孙观身后,除了黄旭与项翼之外,却已经都围了上来,剑拔弩张,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
“仲台,先停手!”
在孙观的身后,韩言死死地盯着对方,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是!”
身后传来韩言的声音,这让孙观立刻就清醒了。
要跟对方算账不难,就是跟对方动起手来,拼个生死都是简单的事情。可是这一旦动起手来,谁都不能保证韩言一定不会受到伤害,而一旦最坏的结果出现了,那孙观也就不用再进城了,直接找个犄角旮旯的把脖子一抹就可以了。
韩言这边制止了孙观,对方显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只见一个衣着比之更华丽的一个人来到了这人的身边,横了这人一眼之后,拱起手来,开口说道:“手下人不懂事,多有冲撞,还望海涵!”
这人说话的时候是冲着孙观说的,而在说完之后,也是立刻抖动起丝缰,往城内去了。至于韩言,从头至尾都没有被人家看过一眼。
“这可真是……有意思!”
当着董白的面,韩言自然不能多说面子的事情,因此只能强颜欢笑,只是这心中却是有些怒意了。
“主公,您看……”
‘目送’走了那几个人,孙观紧握着的拳头也放下了,回过神来看向了韩言。
“先入城!”
韩言大手一挥,当先往城内走去。
按理说,入城的时候是要有人盘查的,哪怕这怀县是韩言现在驻守的地方。当然有人可能认为自己怎么可能被手下人盘查,不过要知道,不是每个大头兵都能跟高几级的上司认识的。就算是孙观,军中不认识他的人其实也是有一些的。
不过这城门处的士兵却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像刚才差点打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
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韩言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头了。
“奇了怪了?我看一点都不奇怪了,某人还说什么这里是他的地盘,啧啧,这话里的水分可真是不小啊!”
董白鄙视地看了韩言一眼,然后又转过了头去。
“你……唉!回头再跟你说!”
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几个人的服饰,韩言的心中一阵起伏,总觉得要出事情了。
走在韩言身旁的孙观,从刚才就皱着眉头,此时听见韩言不再跟董白说话,赶紧抓住机会,开口说道:“主公,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要是再这么多废话,我看你就别讲了!怎么出去一圈,回来之后你变得这么啰嗦了?”
自认为是一位真汉子的韩言,在外面的时候自然是不喜欢说话犹犹豫豫的,而孙观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是!主公!”无声地苦笑了一下,趁着韩言还没有真正发火,孙观赶紧开口说道:“主公,您发现没有,刚才那几个人的服饰……好像是袁将军那边的啊?”
“袁将军……你说是袁绍吗?”
提起了‘袁将军’,韩言沉默了,但是想来袁术也是不可能派人过来的,而山阳太守袁遗孙观又不认识,因此只能是韩言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了。
“这……是的!”
韩言的态度摆在这里,孙观自然知道韩言是心里有抵触,可是事情已经提出来了,当然也不可能再避让开。
“袁绍的人,估计是派人过来找汉升让他表态的,我们要快些过去了!”
韩言倒是不担心黄忠能不能应付得来袁绍,但是终归是放心不下,因此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将董白搂在怀里,韩言手中丝缰抖动,胯下的五明骥就撒开了蹄子,在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