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师,我家太守有急事要找少师您商议,十分紧急啊!”
对方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手一拱,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韩言嘬了嘬牙花子,能感觉得出来,桥瑁这次找自己是真的有事,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真的就这么着急?容我小憩一会都不行吗?”
“这……少师!”
这人没有解释,头再次低了下去。
“唉!行吧!行吧!我就天生是个劳碌的命,赶到旋门关还没待三天就来敖仓,刚到敖仓就要被拉着议事,真是想躲都躲不开啊!”韩言了解桥瑁的为人,知道他如果有事情找自己那么事情就绝对不会小了,当时就叹了口气,“走吧!头前带路!”
桥瑁的人得到了韩言的话,先是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回身上马,到前面引路去了。
来到了营房的门口,韩言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明明是桥瑁找自己,怎么这营地之内的旗帜上写的却是个‘刘’字呢?
“我说你……”
韩言开口,想要让带路的人解释一下。
只是没等韩言问出话来,那带路的就已经先被人拦住了,两杆长矛在其面前交叉架住了他,“站住!军营重地,不得擅闯,退出去!”
“是少师!少师来访!快快放我进去!”
这人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伸手就去抓那两杆长矛。
韩言看得清楚,如果真要是被这人抓住了这两杆长矛,那接下来少不了要跟这两个守营门的大头兵纠缠了,因此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将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满脸坦然地对着两个大头兵说道:“去告诉刘岱,我韩有信来了,再不出来迎接,我可就让人打进去了!”
“这……少师您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报信……”
明显能感觉到韩言的气度非比寻常,其中一个看门的迟疑了一下,扭头往营内跑去。
“哎?你怎么……少师您等着,我跟他一起去……”
看着自己被同伴丢下了,另一个士兵也着急了,跟韩言赔了个笑脸就转身去追先跑的那一个了。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营门,已经远处正在赶来的巡营的士兵,韩言推了一下那个斥候的肩膀,然后跟身后的典韦等人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冲!”
一路疾驰,就跟在那两个前去报信的士兵的后面,巡逻的士兵竟然丝毫没有要过来阻拦韩言的意思,只不过脸上的好奇倒是丝毫没有掩饰。
中军大帐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声乐传来,似乎正是在饮宴,韩言的目光透过帅帐门帘的缝隙,看到了一抹寒光,心中当时就是一紧,“慢!”
一声‘慢’字出口,帅帐之内有了反应,“是谁?在我营地内大呼小叫,给我带上来!”
推开了已经傻掉的两个士兵,韩言穿过帅帐的门,来到了帅帐之内。此时两队舞剑的人正慢慢地退往两边,刘岱则坐在首座之上,满脸怒火地盯着自己这个不速之客。
“哼哼!兖州刺史好兴致啊!喝酒这么好的事情竟然也不请我,就你和桥瑁两个人喝,真的有意思吗?”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桥瑁,韩言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也不等刘岱开口,当先质问起对方来。
“这个……刚才信使说少师您一路车马劳顿,是以我没敢派人去打搅。那个……既然赶上了,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刘岱不自然地笑了笑,很快就将自己的尴尬抛之脑后了。
“既然刺史大人邀请了,那我怎么敢不从命呢?那我就喝一杯吧!东郡太守,你还不给我让个地?”
韩言嘴角微微上挑,走到了桥瑁的身边。
“哦,来,这边坐!”
被韩言提醒之后,桥瑁好像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身旁让了出来。
看着韩言动作如此的迅速,让刘岱是一阵的皱眉,“少师你这……何必要两个人挤在一起呢?我再叫人去搬一张桌案来,您稍等片刻。”
“哎!不必麻烦了!我跟桥瑁也是老相识了,早些时候大将军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识了,想必东郡太守应该也不会嫌弃我的,是吧?”
韩言挑了挑眉,看向了身边的桥瑁。
桥瑁会议,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樽,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少师此言在理。我们相识日久,同坐一处有什么不妥的?别说是这样,就算是同引一樽酒又如何了?”
“咳咳!同饮一樽酒还是算了,不然一会儿你我二人怎么同时跟兖州刺史举杯同饮。”
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酒杯,再看看桥瑁这一脸的衰样,韩言可是没有兴趣跟他‘间接接吻’的。
“唉!行了!你们下去吧!”眼看着韩言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刘岱也没有办法了,冲着两边持剑等待的下属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撤下,“对了,准备一副碗筷,还有新的一些吃食给少师送过来。”
“嗯!快些去!”在留在话音落下之后,韩言又催促了两句,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了刘岱,“对了,我还没问你们呢。不是敖仓这边有情况吗?怎么你们还在这里饮酒作乐?是有什么喜事吗?”
“哦,这件事啊。倒不是我们松懈,而是因为出现的那些人只是一小部分的先头部队。人数不多又极为擅长隐藏,我们倒是想打,但是却找不到他们的人影。我们不找他们了,他们反倒又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了,上次那个信使也是吃了这个亏。”
不是主力的桥瑁显得很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