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知道他是来搞什么的。”哈鲁特散开凝聚的气势,毫无斗志地飘下高空。
乔治看着一脸颓丧,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哈鲁特,有些气闷。
“马尔克斯,真出息啊,居然把这种事情上升到外交事件的高度逼我没办法出手。也只有你才干的出来吧。”
乔治神父罕见地没有直接称呼哈鲁特的名字,而是叫起了他的姓氏。
“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吧?我只是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对红月城的守御阵纹造成影响,
如果你和那个异装癖的变态真的打得忘乎所以了,进一步破坏了阵纹,恐怕这里就会成为第三个灾害发源地了。”
哈鲁特有点无奈地叹气。
“中心城市和精灵之森,都是大陆守御阵纹的节点啊。都一把年纪,怎么不知道冷静一下?”
“哼……”神父沉默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他明白到,守御阵纹的大成度破坏恐怕造成的后果远比哈鲁特所说的要严重。天灾陵寝被打开的这座城市,一旦被黄昏化的现实侵入,怕是马上就会发生谁也没法预料的重大变化,而且那变化绝对不会是好事。
作为历史上唯一直接以人形实体降临的天灾,曾经被足足两位主宰联手才得以驱散的序列九,象征着凌驾于世界本源之上的罪孽,他本身,就是强大与恐怖的代名词。
易虚看着平复下来的战场,终于拖着因为多次空间转移而御灵透支的身体与莉法一起接近了神国教堂的废墟。
“那个人……怎么回事啊……”一边随着莉法的搀扶慢慢坐在了地上,一边疑惑地问着哈鲁特。
“他是代表第五冥界一方来处理一类麻烦事情的大贵族。”哈鲁特指了指天上的第三个月亮,似乎不打算仔细说明。
“第五冥界是界域名,和第一神国大概是差不多的东西,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弯弯道道就是了。”
哈鲁特似乎对于怎么避开某些东西来解释这件事有些苦恼。
“不过小子,你可真是逃的比兔子还快啊,有我当年的风范。”哈鲁特似乎有转移话题的意思。
“盯……”易虚看着哈鲁特无节操的发言有些鄙夷。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哈鲁特上前捻压着易虚的头。“小子,作为人生与工作上的导师,我得告诉你,不能活命的协调官难道能指望他完成任务吗?”
“回去之后给我好好看协调常识和权能开发手册啊!”哈鲁特的继续凌虐着易虚,脸上是残酷的笑意。
“喂喂喂,这可是严重的老师对学生的霸凌事件啊,我要向机关投诉你啊啊啊!”
莉法站在一旁看着易虚的惨状,有些不忍地偏过头去。
老神父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带着轻松气氛的协调官二人组,感觉无比地凌乱。【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我被强行无视之后强行转移了话题了吗?你们有没有在乎我的心理感受啊魂淡!我好歹也是长者啊啊啊!】
“嘛,活跃气氛也够了,这种时候还是要正经一点啊。”哈鲁特突然恢复正常,结束了“教导”,开始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山寨防风打火机。嗯,是山寨的没错。
“假面那家伙,说这些人不该被救……是什么意思呢?”哈鲁特皱眉看向神父。
“呵呵,一个毫无理智的赌徒的话你也会相信吗?哈鲁特?”
“不,你不了解他,因为任务的缘故,我和他在第五冥界的界域共事过几次,他是不会进行违背原则的杀戮的,哪怕是通过间接手段。”
“他的原则?不就是赌局吗?!毫无原则的原则。”老神父嗤之以鼻。
“正因为是这样才奇怪。”哈鲁特默默扔给脱力的易虚一管药剂,一边回答。
“一个真正的利益至上者,是不屑作恶的,因为一时的利益会让你输掉长远的赌局,而真正的赢家总会充分保护好自己的每一颗筹码,这是他发表过的言论。”
【把人生……作为赌局吗?】易虚看着身旁高大的废墟残堆,有些犹豫地拧开绿油油的,似乎还在发光的药剂,一口灌入。
他对这样的人生观不置可否,不过,总还是很佩服。
“咳咳,”似乎是因为喝得太快而被呛到,易虚涨红了脸。随之而来的是御灵在体内爆发的充盈感,流淌在每一粒细胞中的神秘力量,在此刻又润泽了易虚干涸的生命之泉。
由于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易虚的脑海有些供氧不足,身体麻木了好一阵。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奇怪的药剂与它有些骇人的恶心外表不同,意外的好喝。
而两个圣贤之间,此刻仍旧没有结束讨论。
“乔治,我想好好观察一下那些人。”思考了一会儿,哈鲁特扶着下巴,得出了这个结论。
老神父无奈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以他与哈鲁特的速度,在不到一个时间法则所定义的变化量的时间内,也就是在与“此刻”相同的同一时刻,就能直接越过几十个街区到达十字院,莉法好歹也有第三阶段契约位御空的强者特权,不过此刻的易虚显然不适合进行大范围的跋涉,所以只能由哈鲁特带着易虚直接回到神国教堂。
敌人意外地没有趁着假面伯爵与哈鲁特的战斗而进一步动作,这让乔治神父有些微微皱眉,
根据假面男子的语气来看,这件事情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对方故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