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君,你真的要听信他们的话,接受水无月的宴请吗?”
此时的雾隐村中,鹤田右斗面上隐现不安,手紧紧地握住刀柄,如此对三田信说道。
三田信正在练习阴阳术,感受到鹤田右斗语气中的不安之意,笑了一下,说道:“右斗君,放心好了。水无月毕竟也是大族,颜面还是要要一些的。再怎么跋扈骄横,他们也不至于在自己的邀宴上对我动手。”
说到这里,三田信面上的神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说道:“再说,我们总是麻烦水影大人,也是不太合适,对不对?”
鹤田右斗仍然是皱着眉头,他并没有明确的消息来源表示这次会出事。只是,多年以来养成的对未知危险的直觉却在提示他:以水无月一族道纯矗他们绝不是会守规矩的类型。
他明白三田信的想法,一直依附于水影秋山秀和,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在这样的情况下,尝试着与水无月、辉夜两个大族进行接触,是势在必行之事。
当日夜间,一队水无月一族的忍者来到三田信的住处,在秋山秀和部下的敌视目光中,迎接三田信和鹤田右斗二人前往水无月一族赴宴。
秋山秀和虽然知道这件事,只是如今的三田信手中掌握着大名,背后还聚集着大批的王党余孽,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软禁二人。
倒是鹤田右斗,出于谨慎考虑,最终还是婉拒了水无月一族的赴宴邀请。水无月一族派来的人只被交代务必要邀请到三田信,因此也便没有强求。
来到水无月一族,三田信发现,竟是有两名上忍来亲自迎接自己,顿感受宠若惊,对于说服水无月一族与自己等人合作也多了一分把握。要知道,这两名上忍不是别人,正是水无月启手下的两大干将——水无月航生与水无月亚纪子。
二人当初曾经追随水无月启执行他的第一次任务,后来在水无月启的夺权政变中又在第一时刻站在了他这一边,因此在水无月启上位后颇受看重,如今已经是水无月一族中实打实的实权大佬了。
在双方的有意配合下,这场宴席很快就显出宾主尽欢的样子来。虽然在不久之前,双方都还在想尽一切办法干掉对方,但此时却已经如积年老友一般了。
水无月航生手中举着酒杯,遥遥向三田信祝酒,笑着说道:“信君,说起来,我水无月还曾和贵族有过一番来往呢。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小误会,但这实在是不值一提。依在下看,那些事情便都让它过去好了,大家以后不要再提也便是了。”
三田信笑了笑,也举起酒杯,笑着说道:“的确如此,依信看来……”
但还没有等三田信说完,亚纪子便开口打断了三田信的话。
只见她笑容可掬,紧紧盯着三田信,口中说道:“对了,我二人曾经与信君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信君的父亲现状如何,身体可还安好?”
三田信面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世人皆知他的父亲三田丞死于前去营救他的人手中,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不是他亲手杀了三田丞,但三田丞之死终究是与他脱不了关系。也正是因为此事,他才会背上即使是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也显得太过骇人的罪名——弑父。
因此,这件事无异于是三田信的逆鳞。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谈起此事。
三田信抬起头来,目光所及,所有仆婢都只是低着头站在各处,一动不动,水无月航生似乎是突然对自己手中的酒杯变得无比感兴趣,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酒杯。
而水无月亚纪子,则仍然是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看其面上表情,似乎真的只是对三田丞的身体状况关心无比。
三田信轻轻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回视着水无月亚纪子,嘴唇轻启,说道:“这是贵族长的意思吗?说起来,不知道信有没有这份荣幸,能够亲眼见见贵族族长。”
作为一个上忍,在待人接物上绝对不会出现方才那种低级错误。因此,一刹那间,三田信就已经认识到:今日这场宴会,恐怕还真是被鹤田右斗说中了。水无月一族,恐怕是对自己不怀好意。
虽然心中仍然对水无月一族竟然在秋山秀和眼下光明正大地对自己动手感到有些不敢置信,但三田信仍然是瞬间便开始运转自己身上的法力,开始催动阴阳术,准备召唤自己的式神。
他虽然没有与高级忍者交过手,但心中仍然是对自己感到无比自信。事实上,即使是在阴阳术昌盛的时代,他现在的修为也是十分惊人的,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阴阳术天才。他并非不知水无月一族很有可能对自己不怀好意,但仍然敢于前来赴宴,也是自信凭着自己的实力,没人能够轻易留下自己。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法力的波动,水无月航生终于抬起头来,面上再没有丝毫方才的和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信君,我族对您并没有多少恶意。至少,您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但是,您一旦动手的话,那我们恐怕也难以留手了。”
水无月亚纪子仍然是满面笑容,柔声说道:“不错,信君,在场除了我二人是上忍外,在不远处还埋伏有三名上忍。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打出手,对于您而言,并非一个好的决策。”
虽然有二人的话在前,但三田信仍然是不肯放松,身上的法力越发激荡起来,甚至引得他身后的帷幕微微晃动,但他也并未出手,而是仍然踞坐在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