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国,久川城。
雨隐南下的消息,给这座城市带来的震动远比想象中的要大。
虽然许多人都知道雨隐村的大批部队已经被拖在雨之国北部战线动弹不得,但长久以来积攒下来的对雨隐忍者的恐惧还是让久川城的居民瞬间进入了极度紧张的状态。
虽然大名已经下达严令,不准城中人再出城,但在这种秩序已经渐要失控的情况下,却远远没有起到本应有的作用。
随着秩序的逐渐失控,城中也越来越混乱起来。不过,这样的情形,对一些人反而却是机会。
比如,水无月良平手下的水无月忍者,以及,鬼灯一族内的一些人。
虽然双方可以说是仇深似海,但对于鬼灯一族内的一些人来说,此时此刻,最大的敌人却是在家族内。
鬼灯英树明显有些低估了家族内双方的势力对比,虽然族中几个真正手握重权的大佬还没有表态支持哪一方,但事情却已经开始慢慢地向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了。
他毕竟还是根基太浅,夹袋里的人才也太少,即使能够逼迫其他人将位置让出来,他也一时没有足够的部下去填充这些职位。
不只是如此,鬼灯英树发现,鬼灯花梨本人对自己也一直是不太待见。而这一点,则是直接威胁到了他对家族的统治。
鬼灯花梨年纪尚小,他倒不是说希望对方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但是,鬼灯英树发现,鬼灯花梨似乎并没有认清楚双方此时的身份,而是一直以前族长之女的身份,对自己处理族务的事情指手画脚,让他心中十分不喜。
他此时虽然已经是鬼灯一族的族长,但鬼灯花梨对于他的意义仍然是非常重大。毕竟,身为鬼灯幻月的直系后代,鬼灯花梨即代表着族长的法统传承。
近日来,常年不雨的久川城一直笼罩在一片蒙蒙细雨中。雨虽不大,却叫人心中凄迷,放在此时雨隐忍者南下的时刻,更是让人心中感到隐隐不详。
刚刚送走城中又一个大族的家主,鬼灯英树叹了一口气,接过边上侍女端上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向身边忍者问道:“怎么样,查出来那些人的身份了吗?”
边上的年轻忍者面上有一条从额头到右侧唇角的刀疤,肌肉外翻出来,一说话便显得狰狞无比。
但听他的声音,却是显得颇为清朗。
只听他对鬼灯英树说道:“族长大人,虽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在下猜测,那一队人必定来自水之国。”
鬼灯英树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又说道:“果然如此啊。家族在水之国待了那么多年,必定也会有一些藕断丝连的关系网在那里。只是我根基太浅,幻月大人又是仓促间将族长之位交给我,却是没能接收到这些关系网络。”
那疤面忍者并未说话,只是暗暗摸了摸腰间的忍刀。
鬼灯英树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由笑了笑,然后笑着说道:“你也不要太过不平,以我的出身,能够接任族长之位,便已经是滔天之幸了。至于其他的,有则更好,若是没有,我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但那疤面忍者却又开口,说道:“族长大人所说甚是。不过,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请大人也早做决断。”
鬼灯英树的嘴唇抿了起来,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的也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样吧,你先调集起来一批对我们绝对忠诚的人,不要求多,但一定要够忠心,我有大用。”
疤面忍者猛地抬起头来,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之色,又看了鬼灯英树一眼,确认了他的心意后,便沉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鬼灯英树看着部下离去的背影,唇角仍然是挂着笑意。
待到对方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后,鬼灯英树忽然低下头来,将那侍女拥入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然后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听说,水无月一族去年全族新年聚会时,最先发动的人并非水无月静加姐弟,而是现任族长水无月启。对这个传言,你怎么看?”
那侍女的面容微微变化,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鬼灯英树的眼睛,平静地说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不管实情如何,水无月启现在已经坐稳了水无月的族长之位不是吗?”
鬼灯英树哈哈一笑,然后说道:“道义这种东西看起来虚无缥缈,是无用之物。但在用到它的时候,却也是非常重要的。便如我要想坐稳这族长之位,最终也还是需要娶一个族长一系的女子做妻子。也正是因为此,当那水无月静加传出怀孕的消息后,水无月启其实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动手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那女子忽然一笑,双臂向上,揽住鬼灯英树的后颈,然后凑到鬼灯英树的耳边,低声说道:“有我在,您还需要担心这些吗?”
说完,她轻轻吐出舌尖,在鬼灯英树的耳垂上轻轻扫了一下,给后者染上一点湿意,然后又让自己的身体往后者怀中挤了挤,口中呼吸微微急促起来,继续说道:“况且,鬼灯花梨天赋如此出众。待她成长起来,大人您也难以控制住她吧。”
鬼灯英树低下头,看着后者,手微微一动,便顺着对方胸前位置向她的衣内摸去,然后看着对方陡然泛起些雾气的眼睛,说道:“那你呢?你会一直听从我的话吗?”
后者不知是被碰到了哪里,突然嘤咛一声,身体不安地扭动几下,然后断断续续地对鬼灯英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