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看看殷墨初三人,最后将目光所在殷墨初身上,道:“上回借宿公子旧宅,诚然是公子好心相助,但我们也已经酬谢,若公子觉得不够,我可以看按照客栈的收费重新支付给公子,互不相欠。”
墨初看向萧辰,道:“你知道,此番前来并非为留宿一事,而是说亲。”
萧辰道:“说亲一事就更不用提了。并非我们嫌弃夏明明是个傻子,许妹妹嫁过去委屈终身,而是夏家作为过去狠毒,许妹妹嫁过去怕没了终身。”
这话叫墨初顿了一会儿。
夏家退亲之后曾上杏花村抢砸承福药铺,对于此事墨初并不知道。
被萧辰这样一说,陷入沉思。
不知狠毒二字从何说起。
因道:“应姑娘不喜夏明明,自然不能强求了应姑娘,但在下此番说亲,要说的并非夏家二子夏明明,而是夏家长子夏磊。”
应家二老身子晃了晃。
夏磊是有婚约的人,难道要许儿做妾?
萧大娘搂过许儿的肩膀,道:“还请殷公子回吧!不管是和夏家长子定亲,还是二子定亲,我们应家都不会同意的。”
殷墨初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道:“应家二老,还请听我把话说完。夏磊虽与人有亲,到底还未过门,应姑娘将来未必会是妾室。另外,夏家诚然想助一助应家,太古镇对应家来说并不熟识,在村头开药铺和在镇上开药铺完全是两回事,夏家也是想借着两家有门亲事,人前人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帮应家打理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关系,不至于走太多弯路。”
萧辰直起身板,忽道:“我猜夏家的意图与适才公子说的有云泥之别。现在夏家的百草堂门可罗雀,连药行都不愿与夏家再续合约,明摆着夏家生意大不如前,而与此同时应家却风生水起,嬴得百姓追捧,夏家眼红,悔不该当初和应家解除婚约。再想结亲纯粹是想利用应家,护住夏家几十年以来的生意。”
一通话说得墨初脸色阴沉。
许儿撇头看看萧辰。
忽然发觉此男娃非彼男娃,当改口称他少年郎了。
应老爹道:“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请殷公子回吧!”
苏凌再无心摇扇,脸色同样不好看。
殷墨初略略向身后同来的小斯睃了一眼,其中含义无人知道,那小斯果断颔首转身离开。
因随墨初苏凌沈汐泠等人同来的丫鬟小斯少说也有五六个,独独走了一个,应家人并未察觉。
倒是苏凌以爱莫能助的眼神扫过许儿。
许儿团团衣袖,舒眉叹气,以为说亲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正等着殷墨初等人离开,有些舍不得的小眼神落在墨初的梅花折扇上面,可惜啊可惜,此人终究不是男主,根据古言黄金定律,男主是绝对不会要求女主去嫁给别人。
唔,可惜了他一身好皮囊。
做不了男主,也是白费。
过了一会儿,殷墨初果然起身与苏凌沈汐泠等人相继离开,离开时候望着许儿的眼神,绕有一丝隐隐的舍不得,像是明明知道后果严重却不能及时阻止的无奈。
贵人走后。
承福药铺恢复到开业的忙碌当中。
许儿凑到萧辰身边,道:“你倒能说会道,刚才那些话是那个扑街作者告诉你的吧。”
萧辰自然不明白扑街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没问。
许儿说话向来都是这个调调,他早已习惯,因道:“没有谁告诉我。”
许儿拿眼睛斜他,道:“姑且信你一次。”
萧辰举着手里的抹布,道:“跟我贴得这样近,不怕我手里的抹布脏了你的衣服?”
许儿闻言抬目,二人四目相对,果然近在咫尺。
然而某女根本不知廉耻,道:“弄脏我的衣服试试看。”
萧辰:“……”
二人正说着,忽觉铺子里暗了暗。
扭头往门边看去,原来来了一群百姓,手里抱着好些鸡鸭鱼肉五谷杂粮,生生将承福药铺一仗宽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萧大娘见状少不了要上前问一问。
结果刚走近些,手就被一个妇人拉住,死活要将手里的鸡塞到萧大娘手里,说为了报恩。萧大娘瞬间被围在报恩的人名群众之间。
于此同时,门边又来个官人。
确切说是穿得像官人的人,一身粗布蓝衣,手里抱着公文,进来便问知乎应老爹的大名,说新店开业有些事宜需提前和应老爹协商好。
应老爹自然不能拒绝。
因请了往里到后院协商。
许儿一手抵在案几上,一手摸着腮帮,心想,店铺是昨晚买下的,今早刚刚开始清扫,还没正式开业,这些人是不是来得有些早了,再或者说,他们的消息是不是过去灵通。
正当她想中。
视线中出现一个馒头大汗一身破布的男孩。
她和萧辰之间,男孩儿独独看着许儿,咽了咽干渴的嗓子,道:“你就是应宝强的妹妹的吧!”
许儿眼睛一瞪,道:“你咋晓得?”
男孩儿往铺子里扫一眼,又将目光锁在许儿身上,道:“应宝强让我过来跟你传个话,他回来的路上不小心伤了人,人家要求赔偿不让他走。”
许儿浑身一紧。
应老爹让他去找木匠做匾额,店铺的门就有一仗宽,匾额少说也有一米长,这么大物件抱在手中,又沉,委实不大容易。
八成真伤到人了。
忙问男孩儿,“我哥哥现在在哪里?”
男孩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