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协拿定主意,准备依靠自己的力量抗击凉州叛军,不惊动元起,让其安心在河北和袁丁对战之际,元起却出人意料的赶来了京城。
在李傕等人大举进攻长安的时候,潜龙成员就收到了信息,连忙把这条爆炸性的消息传递给了元起。元起心中极为震惊,他可是绝对没想到,袁丁竟然会勾结董猛旧部明目张胆的造反。元起这才想起了诸葛亮的话,诸葛亮当初就曾经说过,杀死袁熙有害无利,现在果然被他言中了。元起心中充满了懊悔,长久以来的胜利,让一向沉稳的元起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颇有些看不起袁丁,所以肆无忌惮的当场斩杀了袁熙,现在,元起要为自己的骄傲买单了。
长安一旦失陷,京城就是朝不保夕的境地,随时可能被凉州叛军攻破。京城城破,元协势必不能幸免于难,李傕、郭汜极有可能连怀柔的手段都省去,直接把元协开刀问斩。元协一死,元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半壁江山,就会重新陷入动荡之中,这是元起不能接受。于是,元起点起一万天归军和一万地归军,连同赵虎、马越、许褚、典韦、左慈、张龙六员大将,以及贾愿、徐庶两位谋士,星夜赶往京城。至于河北的战事,元起全权交给了诸葛亮负责,武将以齐天、张纵为首,谋士以陈宫、田丰为首,配合左右两翼的张冲、徐挡所部,驻扎在河间抵抗袁丁。不求击败袁丁,但求在解决凉州叛军之前,尽可能的拖住袁丁。
所以。当元协在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现元起竟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站在元起身后的,是元协的首席御林军统领王密。王密不可能也不会阻拦元起进入元协的寝宫,但是职责所在,王密还是象征性的跟在了元起身边。
“每次遇到困难,皇兄都会如此及时的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河北战事正紧,皇兄来了,那河北怎么办?”元协面带微笑,开口对元起说道。见到元协醒来,王密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寝宫。现在,这里已经不需要他守卫了。
元起摇头笑了笑,然后走到龙床边,伸手拿过龙袍,披在了元协的身上。一只大手顺势扣在了元协的头顶上,安慰着元协:“放心。河北那边暂时不会出现问题。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凉州叛军打败。”
感受着元起手心中传来的温度,元协的心也被温暖了起来。自从被元起真正的扶上帝位,摆脱了被董猛当做傀儡的局面之后,元协越来越感到身边没有可以倾诉心事的人了,这或许就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难怪元起那么不愿意当天子。而是一定把帝位留给自己,元协如是想到。
元协刚要说些什么,一阵怒吼声忽然从寝宫外传来:“让开!某要面圣!”王密为难的声音随之响起:“将军,未得圣上召唤。外臣是不能进宫的。”先前说话的人几乎是用怒不可遏的声音吼道:“某父已为国尽忠了,某一定要为父报仇!”
元协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元起,他知道,大吼大叫之人,一定是元起带来的,在京城,是不会有人敢藐视元协的威仪的。元起叹息了一声,解释道:“是马将军之子,也是某的结拜兄弟,马越。他一定是得知马将军身亡的消息,想要报仇雪恨。”
“原来是马爱卿的儿子,我在马爱卿临终前,曾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他的儿子.”元协一听是马腾的儿子马越,心中一丝细微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了。
片刻之后,元起带着马越走进了寝宫,马越狮盔蛮铠,腰束玉带,目若朗星,元协单看马越的外表,就对马越产生了三分欣赏之意。若没有马越头盔上和腰间的孝带,元协几乎都要忍不住夸赞马越几句了,西凉锦马越的魅力,那可不是用嘴吹出来的。
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马越还未开口,脸上已是热泪纵横,哽咽着说道:“陛下,臣的父亲为国尽忠,死得其所。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从臣跟随在二哥身边至今,已经有整整五年未曾见过父亲了,谁料却天人永隔!请陛下恩准臣领军为父报仇!”
元协刚要说话,又是一阵怒吼在寝宫外响起,打断了元协的话:“某要面圣!某要请命出征!”元协无奈的再次看向元起,不知道这又是谁在大吼大叫。元起也颇感苦恼,无奈的解释道:“是长安张将军的侄子,张龙。”
未几,王密带着张龙走了进来。张龙跪在马越身边,神情悲痛的说道:“陛下,臣的叔父困守长安,凶多吉少,臣请命出征,前去救援叔父,请陛下恩准。”
带着张龙走进来的王密,脸上的神色忽然一暗,然后走到元协身边,从衣袖中递给元协一张战报,低声说道:“这是钟太傅刚刚得到的消息,长安已经失陷了,张将军……已经殉国了。”
王密的声音虽低,但在场的几人除了元协之外,都是武道的大行家,王密的话,自然也被其他几人听到了。张龙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良久之后,忽然大叫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昏厥于地。和张龙跪在一起的马越,连忙扶住张龙的身体,用力掐捏他的人中,低声呼唤道:“张龙,醒来!”
看着地上张龙留下的殷红血迹,元协叹道:“都是忠烈之后啊。”
元起对马越说道:“马越,你先把张龙带下去好生照料,某和圣上仔细商议一下进军事宜。”马越答应了一声,抱起张龙向寝宫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马越忽然转身说道:“无论如何,先锋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