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了韩福之后,关威下令在关内补充淡水、粮食,稍作停留之后,便继续向北边的汜水关走去。
对汜水关的守将卞喜,周仓是很熟悉的,此人以前也是红巾余党,后来在青州投降了宇宫照烈,宇宫照烈见他擅使一柄流星锤,锤发颇有尺度,便让他来汜水关驻扎,提拔他做了一关主将。据周仓说,此人阴险狡诈,功利心极强,因此周仓推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拦截自己等人,可摄于关威的威名,一定不会硬来,说不定他便会搞出什么阴谋诡计来。
周仓的提醒,让关威的心中多了一丝堤防。
正如周仓所料的那样,汜水关的卞喜在关威等人来到之后,没有像前面的几位守将那样横眉冷对,反而表现出了极大地亲近之意,热切的迎接关威等人进入关内,在关内的镇国寺中,设宴款待关威和周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卞喜心中寻思:看关威神色自若,想必已经没有提防之心了,某可退出大厅,唤出刀斧手将他们剁为肉酱!卞喜思量以定,刚要起身,一名老僧却从大厅外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关威面前,双手合十,开口问道:“君侯可还认得老僧否?”
关威端详了半天,缺只是觉得面生,不由的有些尴尬的说道:“关某眼拙,还望高僧见谅。”那僧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老僧未出家前,家中与将军家,只有一河相隔。”
“一河相隔?莫非是青龙河?”关威连忙追问道。
老僧点了点头,感叹道:“将军生于青龙河畔。后来又以青龙偃月刀闻名天下,老僧昔日曾为将军卜算禅机,怕是将军日后还要以青龙这个名号,位极人臣啊。”
卞喜认识这老僧,乃是镇国寺的主持普净,此刻见到普净和关威聊起了家常,生怕他会走漏消息,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普净禅师,今日乃是酒会,禅师是得道高人。就不要参与了?”
普净闻言,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合十向关威行了一礼,借着身体的伏低,暗中向关威使了个眼色,眼神向大厅两侧隐晦的一扫,合十的双手各自分出一个小指,向两旁略微点了点,然后直起身来。退出了大厅之中。
看到普净背着卞喜给自己使眼色、打手势,关威哪里还不明白卞喜已经在大厅之外的两侧预伏下了刀斧手?当下,关威抬起头目视卞喜,冷冰冰的说道:“将军请关某赴宴。是好意,还是歹意?”
卞喜见关威如此神态,自知事情已泄,也就不再隐瞒。怒喝道:“关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左右,乱刀砍杀!”早已埋伏在大厅两侧的刀斧手呼啸着涌进了大厅,抡起刀斧向关威冲了过去。
“早知你便没有好心!”周仓暴喝一声。一把抓起放在身旁的青龙偃月刀,扔给了关威,然后抽出腰间的钢刀,合身向冲过来的刀斧手反扑了过去。
关威探手抓住青龙偃月刀,爆喝一声直取卞喜,卞喜不敢怠慢,连忙从身后的背囊中取出流星锤,和关威步战到了一起。流星锤属于极为罕见的外门兵刃,使用起来也极为复杂,越是复杂的武器,对武将的要求也就越高,往往使用这样偏门武器的人,不是绝顶高手,就是粗俗不堪的下三滥之流。就像是齐天和被他斩断一只手的武安国一样,齐天把齐天戟这种并不常见的武器研究到了极致,因此被称为战神,而武安国也和卞喜一样,是使用流星锤的,可却在虎牢关前被齐天三招之间便斩断了手腕。
眼前的卞喜武艺只比当初的武安国略高一筹,而此刻的关威却已经不再是十余年前的那个关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关威比当初三英战齐天时更加的可怕,武道的感悟也不知比当初高出了几重境界!
所以,卞喜的命运早已经被注定了,除了败亡,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两人交手仅仅两招,关威便用青龙偃月刀斩断了卞喜流星锤上的铁链,然后跨步运刀,一刀将卞喜砍翻在地。另一边,周仓一个人挥刀在两百名宇宫军刀斧手中左冲右杀,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杀的宇宫军士兵倒退不已。
听到大厅中的打斗声,早已得到关威叮嘱的本部五百名校刀手闯了进来,看清大厅中的状况之后,二话不说拔刀便与周仓一起,将卞喜埋伏下的两百名刀斧手砍瓜切菜一般来了个斩尽杀绝,杀的镇国寺的大厅中,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身体,一道道殷红的血水汇聚到一起,汇合成一条条小溪,顺着大厅的台阶流到了外面的院落之中。
将卞喜等人斩尽杀绝之后,关威率部来到关内的粮仓,打开粮仓分发给关内的居民,然后又到卞喜的府上,将他平日里搜刮来的钱财聚集到一起,然后一分为三,三分之一散给百姓,三分之一留作路上的盘缠,另外的三分之一,关威捐给了镇国寺,算是送给普净的香火钱。
在前面的几处关卡,关威从来是秋毫无犯的,只是在东岭关带走了一匹紫骍,可这个卞喜实在是太可恶了,以他的为人,相信平日里也没少搜刮民脂民膏,这些不义之财,关威可是不会放过的。分发完钱粮之后,关威让周仓一把火把卞喜的府邸烧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在翻腾的浓烟下,继续踏上了去往燕京的道路。
在关威过关斩将的同时,昌邑的宇宫照烈也收到了关威入境的消息。开始的时候,宇宫照烈也不明白关威的意图,只是让沿途各处守将加紧戒备,不要让关威过关。可是后来噩耗频频传来,东岭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