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从魔都到岛国需要接近两天的时间,但是墨青也只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狂奔到了目的地,那是真的在狂奔,从空中向着下面看就能看到一个高大得不似人类的身影飞速像前,在身后炸起几米高的浪头,蔚蓝的海面仿佛被一把利刃从中间切了一刀,留下白花花的痕迹。
虽然是白天到达,但是墨青也并没有贸贸然走进人类的居住区域,他能够控制身边人的五官让大脑中形成正常人的影像而不是两米五的巨人,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得了监控器,万一被摄像头捕捉到了,过早的暴露很可能会坏大事。他现在所在的区域是由海量的金属錵制成的界碑上面,界碑的高度可达到上百米,从这里可以把东京地区的大部分景色收入眼底,享受的深呼吸了一口,难道这里的空气有什么特别的芬芳吗?当然和一般的空气没什么两样,但是这里的人非常的平和,而魔都因为时时刻刻都有战斗的原因而显得严肃和火爆,人们的情绪蒙上一层明显的硝烟味。和魔都的人相比起来,在大灾变之后重建起来的东京地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看外围区的废墟和包围了整个东京的高大界碑的话墨青也还真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和平的世界,但是果然吗?大家都在仇恨着啊,诅咒之子,呵呵。
一个人的怨恨微不足道,但是无数相同的怨恨聚合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系列的影响,最明显的就是原本并不抱有怨恨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久了的话或许就会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慢慢和周围人一样怨恨起来,一句话听千万遍再怎么拗口也能顺畅的说出来了,更别说一个人生活在对诅咒之子排斥的大环境中,没见作为命运之子的主角里见莲太郎在没有遇到延珠之前同样和大家一样排斥诅咒之子吗?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墨青也还是能够感觉到飘散在东京上空的怨恨的气息,和恐惧、仇恨一样,怨恨和排斥也是很美味的呀,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那就是人类灵魂中最容易绽放的情绪吧,阴暗、丑陋的劣根性总是每个人都无法否认的,而正义、善良却需要很大的勇气和觉悟。
其实墨青也是能够理解那些经历了大灾变的人们的心情,他们不是给自己取了个代表名叫做“被掠夺的世代”吗?这是很贴切的名字,他们是大灾变的受害者,但是诅咒之子呢?难道她们天生就是邪恶的吗?
不!恰恰相反,诅咒之子事实上也只不过是一些无助又可怜的孩子罢了,她们并没有什么奢求,只是单纯的渴望能得到社会的承认,得到他人的爱和理解而已。她们拥有和正常孩子一样纯真灿烂的笑容,甚至拥有比他们更加纯洁善良的心灵。人们之所以排斥诅咒之子,其实是一种仇恨的转移,因为在界碑之内不会受到原肠动物的威胁让生命随时都有可能丢掉,他们不敢走出界碑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报仇,但是又有谁在这种极端的情绪之下还去找自己的错误呢?懦弱的人不只有欺负不敢反抗的人了吗?
相比起魔都人们对命运的奋起反抗,墨青也十分讨厌现在这个繁荣和平的东京,平静的湖水下面却潜藏着肮脏腐朽的淤泥,如果不拿来爆嗮在太阳底下制成化肥还有什么作用呢?从背后的包裹里面拿出一瓶茅台,墨青也屈指一弹就把瓶盖打开却没有让瓶身出现一丝裂缝,这是他以前不敢想的,刚刚被原肠病毒改造那一段时间里他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大,时常不注意就把研究所里面的东西捏碎,就算全部换成钢铁制成的都不行。但是现在不一样,本来墨青也的精神力就极强,没道理会控制不了自身的力量,追根究底还是原肠病毒带来的影响,如今同化了大部分的原肠病毒,改变的不只是外形,还有对力量的绝对操纵!
这瓶茅台是墨青也临走前在大伯桌子里面偷出来的,虽然没见到标记的日期但是根据香醇的味道就猜得出来年头不小了,可惜现在墨青也嘴大的很,没两口就喝的个干干净净,身体的强悍也代表着新陈代谢很快速,也就会说墨青也根本不会醉。
夜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墨青也坐在界碑的边缘一只脚垂在半空,一只脚作为拿酒瓶的那只手的支撑,一口鲸吞了剩下的半瓶,烈性的究竟刺激着他的喉咙和胃袋,一股热流涌向全身,咋了咂嘴,墨青也在面具下面做出一个回味的表情,虽然不会醉,但是喝酒的畅快依旧令人心情舒畅啊,随手一丢,酒瓶化作一道抛物线落到下方的黑暗中,然后整个人也跟着跳了下去,百米的高度可以把任何一个活人摔成肉饼,但是却连缓冲的动作也没有,直直的朝着地面落了下去,“轰”的一声,烟尘弥漫一阵劲风吹过,那是墨青也快速移动带动了空气造成的。
每一个界碑都有军人充当警卫,墨青也不知道当他们看到从界碑顶上落下的酒瓶是什么表情,他现在已经到了东京的外围区,野外被原肠生物占据,墨青也想要打点野味果腹都做不到,在海面上奔跑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一颗休息,一到达陆地他就两口吃完了干粮,没有扔掉包裹还是因为想要找个风景优美点的地方好好地享受一番高年份的茅台是什么滋味,可惜一瓶还不够他两口的,乘兴爬上界碑败兴跳下界碑的墨青也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情扫平了心中的不快朝着东京的外围区跑去,那里有一群诅咒之子生活在下水道中,从东京上空捕捉到的些许情绪带来的信息让墨青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