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礼用双手抵在两面墙上,用右脚抵着面前移过来的那堵墙,但是他的力气很明显抵不过这些墙的力量,四面墙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双手已经扭曲着贴在了身体上。而他的右腿也已经屈膝贴在了胸前。
郭槐礼大叫着:“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四面墙突然停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郭槐礼的这句话而停住的,反正现在是突然停住了
郭槐礼突发奇想,他撑着两面墙,移动着身体往上面爬去。他刚刚离开地面,就听到“当当”两声,从侧面伸出来两条铁棍。如果刚才郭槐礼不往上爬的话,可能他的两条腿就已经废了。看到这种情况,郭槐礼更是要往上爬了。
突然在他现在腿的位置,之前膝盖的位置又伸出来两条铁棍,这一回郭槐礼躲避不及,其中一条铁棍穿透他的右脚背伸了过去,郭槐礼“啊”地一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往上爬,下一次铁棍可能就会从刚刚的大腿部位也就是现在的膝盖部位穿过。
但是现在郭槐礼的一只脚背被铁棍从中穿过,他动弹不得。郭槐礼是使拐子的,拐子不是一个锋利的兵器,就算他现在想断腿逃命也得有趁手的兵器才行啊!
第三组铁棍跟着就来了,是朝着郭槐礼的小腿过去的,有一条铁棍穿过了他左侧的小腿肚子,此时郭槐礼右脚脚背被穿过,左腿小腿被穿过,疼痛难忍,他一边大喊一边挣扎着。
他现在的位置相当于被两组铁棍固定了,从后面看过去,就像一个加大版的烤肉串。从脚背上和小腿上流出来的血滴到了地上,山洞里灯光太暗,郭槐礼看不到的是他的鲜血已经渗透到了土壤里,直至完全不可见了,土壤就这样贪婪地吞噬着郭槐礼的血。
还没等郭槐礼反应过来,这一次不是从两个侧面,而是从前后两面各伸出一条铁棍,一左一右穿进了他肾脏的部位。
郭槐礼痛得青筋暴露,他长大了嘴对着头顶不停地嚎叫,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力量,下半身的疼痛已经淹没了他。
前后又各出来了一根铁棍,从他的胸膛穿了过去,郭槐礼的肋骨在铁棍穿过时已经折断。断过肋骨的人知道,那是呼吸都会痛。此时的郭槐礼已经不再嚎叫了,因为一嚎叫会更痛,他无声地张着嘴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或者说是期待着死亡快点降临。
最后一根铁棍出现了,从郭槐礼的喉咙后面出来的,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郭槐礼就感觉呼吸不畅,没有多久就憋得脸通红,无力地垂下了头。脚上流出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鲜血一碰到地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胸前的鲜血一滴一滴地从铁棍处渗出,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第一滴血流了一会儿就动不了了,第二滴血补上,两滴血混合往前也是流了一会儿就不动了,但是后面的血滴源源不断地往前补充。最后胸前的血滴遇到了腰部的血滴,更快速地顺着郭槐礼的大腿往下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槐礼突然感觉呼吸再次顺畅了,原来穿进他身上的所有铁棍同时都缩回了墙里。郭槐礼从半空中掉在了地上,他侧卧在地上,软绵绵地摊在那里。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上各处伤口因为没有了铁棍堵住,流血更快了,流出来的血全被大地吸收了进去。没有一会儿,郭槐礼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感觉到冷。
突然他身下的土地中伸出来了几条树根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似乎也是有生命的,它们蜿蜒蠕动着,碰到郭槐礼的时候无一例外地缠着了他的身上。
这些树根有小手臂那么粗,它们一旦缠上郭槐礼的身体,就会越缠越紧。树根下郭槐礼的皮肤已经被压裂,开始渗出了血丝,这些血一旦遇到树根,就都被树根吸收了。
郭槐礼此时已经无力呻吟,他满怀恐惧地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树根已经割裂了他的皮肤,被割裂的皮肤处本应该是鲜红的血肉,如今因为血液被树根吸干,肉色发白。郭槐礼此时没有感觉到太痛,可能神经的感应已经被切断,他就觉得此时他是害怕大过疼痛,只希望这些事情可以快一点结束。树根勒穿了郭槐礼的血肉缠到了骨头上,却仍然在用力,似乎想要把郭槐礼的骨头全都勒碎。
它们一边缠紧郭槐礼的身体,一边把郭槐礼往下拉,终于地面在郭槐礼腰部的部位裂开了一个小洞,这个洞很小,大概只有郭槐礼头那么大。郭槐礼的腰比小洞大,所以无法被拉进去,缠着郭槐礼屁股的树根一用力,就听“咔嚓咔嚓”几声,他的股骨已经被勒碎,被树根拉进了洞里。
没多久,树根就逐条逐条地把郭槐礼的骨头全被勒碎,他就从腰部开始被拉进了小洞里。
郭槐礼生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在地底下,这个地底下别有洞天呢!树根一样的东西越来越多地缠着他的身上,并且把他往一个方向拉扯,最后他终于来到了整个根系的主要部分。
他看到这个树根那里有很多人头骨,显然这些树根吃人,那一个个人头骨就是最好的见证。郭槐礼心里想:想不到我郭大少爷最后居然是这么一个结局。
郭槐礼被拖到主根系那里,紧紧地贴在了树根上,他心里突然涌起了一句话:“从此以后你将和宝贝永永远远地待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郭槐礼平静地合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
在郭槐礼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