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土雷制作工序只在装入土雷的时候才把磺土的两部分配方和在一起,所以一般在装进土雷之前,磺土是分为两部分分开放置的,不会融合,不会有爆炸的情况出现。【】”鸠百昉回答。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磺土不会炸,土雷土没有爆炸的特性,那么问题只能够出现在引信上了。
佐政王说:“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吧!姚司察,希望你尽快找到引信的供货人,好能为这枉死的几百号人讨个说法。如果确实是孙广全办事不力的话——”
“佐政王,案情还没有明朗之前你就这么说,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姚司察直接呛声。
佐政王撇了撇嘴角“哼”,他袍袖一挥,大踏步先离开了。
马司监和蔡司律瞪了一眼姚司监,跟在佐政王身后一起离开了。
京兆尹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待姚司察先行,姚司察不紧不慢地走到余志得身边:“余兄可有兴趣一起喝两杯?”
余志得听到姚司察这么称呼自己,就觉得膝盖有点有想要向前弯的意思。
姚司察一把扶起了他:“余兄,现在不是正式场合,你我大可兄弟相称,如何?”
“不敢不敢,怎敢和司察兄弟相称?”
“我说可以就可以,走走走,不要那么拘束,我们去喝两杯。来人,摆轿朝阳楼!”
余志得就这样被姚司察给拉到了朝阳楼来。
佐政王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茶杯都差一点捏碎了:“这帮老不死的亲王,动作可真快!”
看来余志得这个京兆尹恐怕不好当,夹在两派中间难做人啊!也不知道余志得倾向于站在哪一队呢?
寻找水棉供货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这段期间京兆尹抱病没有上朝,佐政王和蒙亲王都派人去看过。
余志得捂着大被一个劲儿地喊冷,众人一看他病的这么严重,就没有再找他,余志得就一直病到姚司察把水棉的供货人给捉到。
听到人被抓了,余志得一下子就从被里跳了出来,马上穿好衣服即刻进宫,生怕耽误了看三司会审的机会。
来到宫中他还特意装作站都站不住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大殿。
姜明王坐在大殿之上,下面跪着两个人,两旁站着佐政王一派和亲王一派。
姜明王眯着双眼斜着靠在椅子扶手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自从佐政王把持朝政以来,姜明王的身体一向都不怎么好。
马司监是老司机,最会审犯人了,他对着跪着的那两个人说:“说,谁让你们把火棉当成水棉拿给土雷作坊的?”
其中一个瘦子听到这句话以后,马上就磕头如捣蒜一般:“可不敢这样做啊,大人啊,那火棉是黄色的,水棉是黑绿色的如何能将火棉当成水棉供货啊?”
稍微胖一点的那个人也附和道:“是啊!两种货颜色都不一样,哪里能做得假啊?”
“不肯说是不是?来人啊,给我上刑!”
两旁上来几个禁卫军,先是拿了一块屏风把姜明王的视线遮住,然后上来几个人把这两人按住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打。
瘦子没有太多肉,叫得特别大声:“冤枉啊,王上,冤枉啊!”
马司监递了个眼色,旁边上来一个人把瘦子的嘴给用布堵上了,瘦子就只剩“哼哼”的声音了。有人把胖子的嘴也给堵上了。
一顿板子挨完了,大家把堵嘴的布拿了下来,瘦子已经晕了过去,胖子一阵呻吟夹杂着喊冤的声音,也是说不出来话来。
姜明王在椅子上直摇头:“你们这群废物,浪费我的时间!”说着就想要站起来走。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大殿外有人求见,有关于土雷作坊爆炸的重要消息提供。
众人一听来劲儿了,连姜明王都坐直了:“快带进来!”
这个人被带上来的时候,佐政王觉得这个人眼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此人来到大殿跪拜说:“子民张春生见过明王,见过众位大人。”
这下佐政王想起来了:这是那天和京兆尹余志得一起去作坊里面的领队张春生,他奇怪这个人有什么要说的。
“你有什么要禀报的吗?”姜明王问。
张春生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明王在上,子民笨嘴拙舌怕说不明白,所以特命先生帮我写在了纸上,请王上过目!”
李常发走过来接过了这张纸拿给了姜明王看。
姜明王手捧着这张纸看,先是皱着眉头,然后这眉头是越来越紧,堂下众人很好奇这张纸上写了什么。
姜明王看完了以后,没有把纸给任何人的意思,反而对着张春生说:“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张春生低着头说:“子民没有污蔑,子民所讲句句属实,请明王明鉴!”说完就拜了下去。
明王一手拿着纸,一手敲着自己的座椅扶手,他的嘴角在轻轻地颤抖,也不说话。
大堂上静的一根针掉地下的声音都能听得到,大家都大气不敢出,“污蔑朝廷命官”,会是哪位呢?
突然姜明王用手一拍座椅:“来人!”
从大殿两旁跑进来几十个人,姜明王突然伸手指着佐政王,“把虢仕甫给我拿下!”
事出突然,大家谁也没有料到姜明王突然会叫人拿下佐政王,蔡司律和马司监马上跪下。
“王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请王上明察!”蔡司律说道。
“如果真的是什么误会,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