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天看着眼前的这个王储,觉得他其实也挺悲哀的。
他站起身来扶着风乾胜回到床上休息,风乾胜嘴里一直念叨着:“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父王放心!”
胤天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心里想,这得是什么样的一个秘密,连做梦都提醒自己不能泄露?不过帝王家有很多秘密不足为奇。
可是是人就有好奇心,胤天忍不住想要趁着风乾胜睡着了的时候打探一下,所以他还是轻轻地问了一声:“是什么秘密啊?”
没想到风乾胜回答了:“是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绝对不能说!”
说完这句话,风乾胜就没有了其他动静,可能这个梦已经做完了。
胤天心里觉得有意思,这个风乾胜虽然算不上足智多谋,但是也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人。最重要的问题是,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怎么说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了吧?但是自己对于他的身世却一无所知。
要不是了尽说了出来,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南国的王储。关于自己的情况,风乾胜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
胤天倒也不笨,他可以通过判断风雅的状态判断目前风乾胜所处的境遇。
如果风雅是开心的,那么就预示着南国的形势对风乾胜有利,如果风雅急匆匆地找风乾胜说话,那就说明南国的情况堪忧。
可是做为风乾胜的结拜兄弟,胤天有的时候也想替他分担一些什么,但是他的感觉就是自己总是无法融入到这主仆三人的圈子里面。
胤天的个性比较洒脱,既然无法融入,就不融入吧!反正自古帝王都是孤家寡人,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也是被形势所迫,只要他平平安安没有被了尽抓走,自己就算对得起这个结拜大哥了!
把风乾胜扶上了床以后,胤天去找贤雅。
他知道贤雅一直是个稳重的人,所以想要找他商量一下接下来去哪里,毕竟江湖这么大,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黎清,不如问问贤雅想去哪里。
胤天来到贤雅房间,风雅躺在床上在闭目养神,贤雅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给胤天提意见。
风雅忍不住了:“你这个人说起话来瞻前顾后我就看不惯,昨天你刚说天气开始转凉了,怕公子受不了,你怎么不和胤天公子说去南方啊?”
胤天笑着对贤雅说:“你想去南方就说嘛,南方人受不了北方的寒冷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那么我们明天就往京城出发好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开始溜溜达达地往京城去,眼看着就快要到京城地界了,迎面跑过来一辆马车,从风乾胜身边跑过以后又折了回来,拦在了几个人的马前,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正是刁玉贵。
“风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风乾胜见到刁玉贵也觉得很亲切,毕竟在人家府上住了那么久:“刁二爷,想不到中土那么大,你我居然有缘再次相遇!”
“啊呀,帽儿山武林大会爆炸以后,大家四散逃走,我们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来来来,这次见着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一定要喝上几杯!”
和风乾胜寒暄之后,刁玉贵指着胤天对风乾胜说:“怎么不帮我引见引见?”
胤天对着刁玉贵说:“在下胤天。”
刁玉贵听到胤天自报家门以后,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左右看看没人。走到胤天马前贴着他的耳朵问:“找到你母亲没?”
胤天不知道刁玉贵和星璇之间发生的事情,听到他这样问自己以后,不敢回答。但是刁玉贵知道星璇和流云的儿子是胤天,这件事在帽儿山大会以后已经成为了江湖上人尽皆知的秘密。
他接着和胤天说:“我知道黎清在哪!”
这回轮到胤天表情变得紧张起来,“真的?”
“嗯,我现在就打算去天剑城找袁英,放眼望去整个江湖,除了你父亲母亲以外,就只有这个袁英还能让黎清忌惮几分。”
“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同出发去天剑城。”
胤天转过头对风乾胜说:“大哥,既然刁二爷如此盛情,我们这顿酒非喝不可了!”’风乾胜点了点头,几个人就近找了一个酒馆坐下喝酒。
刁玉贵最先问:“风公子打算去何处啊?”
风雅接话了:“我们公子不习惯北方的寒冷,打算往南面而去。”
刁玉贵:“风公子可有听过天剑城?”
风乾胜点了点头:“听过,袁大侠相当厉害,在下佩服!”
“我和胤天公子打算往天剑城一去,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风乾胜笑了笑:“百闻不如一见,我愿意与二爷同去,不知二爷愿不愿意带我呢?”
刁玉贵那公鸭嗓子笑起来特别的有特色,别人笑都是“哈哈哈”,他笑也是“哈哈哈”,但是听起来就像“嘎嘎嘎”,“公子哪儿的话,在下自然愿意公子一同前往啊!”
风雅低头在风乾胜的耳边说了一些话,风乾胜小声回了一句:“我自有安排。”
几个人当晚在客栈住下,风乾胜借着酒劲跑去胤天的房间里和他彻夜长谈,胤天从认识风乾胜以来,从来都没有进过他这么兴奋。
风乾胜和胤天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和他说一些武官家的事情,那一晚的风乾胜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状态,嬉笑怒骂无所不能,让胤天第一次看到了隐藏在风乾胜内心的热情。
平时那个风度翩翩的风乾胜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真正的风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