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回来和胤天说了前面的情况。
胤天听到了以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不是耽误事儿吗?万一有个急事什么的,这可怎么办?”
“是啊,不知道怎么搞的,师弟,你觉得怎么样?”
伦凤翔笑了笑:“我这是内伤,又不是什么大病,拖累你们了。”
刁玉贵皱了皱眉:“说什么话呢?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知道黎清在京城!”
伦凤翔醒了以后,一直没有和刁玉贵说当天发生了什么,刁玉贵也不着急:“反正你都是要说,不如养好了伤当着袁英的面一次说完得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是现在排队还是等伦大侠养好伤再来呢?”胤天问。
刁玉贵脑瓜活:“现在要想早点过关,少不得要找个地方弄点银子来,先给咱们几个整套好点的行头,然后使点银子才行!”
刁玉贵的这句话让胤天没来由地想起了风乾胜,他想起来他们几个人进京城时候的样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和风乾胜在一起,自己从来都没有为钱操过心。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我知道哪里能搞到银子”刁玉贵说。
三个人刚想走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排队的人群中也出现了骚乱,刁玉贵探头探脑地想要搞清楚状况,就看到有一些女人往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可不得了了!打起来啦!草菅人命啦!”
刁玉贵听到这句话,对着胤天使了个眼色,他打算走到伦凤翔身边把伦凤翔背在身上,却看到旁边正好有一个人推着独轮车经过。
他从身上摸出一些银子,塞到赶车人的手中,“老兄,你这独轮车我买了”,说完就把独轮车推了过来。
伦凤翔知道他的意思,赶紧坐到了车上,胤天扶着独轮车,刁玉贵推着车大踏步往城门处走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赶车的那个人拿着那些银子刚反应过来:“哎!我说,这车用不了这么多钱!”却发现这些人早就走远了。
刁玉贵推着车走到前面就看到城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官兵的叫骂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们的质疑声,怎么了呢?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出关还有一个名额,官兵看天色已晚,就叫了一个人准备放出关。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这个人自然很高兴,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准备出关,没想到突然间冲出来一个人递了一封信给把门的官兵。
官兵接过这封信以后,马上阻止了百姓过关,打算把另外一个人放出去。
是人就有脾气,这个百姓就是排在最前面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子,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明明已经放我走了,为什么又让别人走呢?这没有道理嘛!”
这些守城的官兵平时蛮横惯了,对着老百姓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此时听到有人质疑自己,说自己的行为没有道理,他们自然不乐意。
有一个刚来没几天正想找人作威作福一下的新兵,听到这个人这么说,那脾气就上来了,他对着百姓就是一个大耳光打了过去:“我叫你知道什么是道理!”
这个人本来就面黄肌瘦,哪里经得住吃饱喝得的新兵这么一个大耳光招呼,直接就被打到地上去了。
其他排队的人有人就看不下去了:“哎,你怎么打人呢?”
这新兵估计是急于立威,他听到居然还有人敢张嘴,马上两个眼睛一瞪,对着排队的人说:“谁问的?教训你个贱民还需要你同意吗?”
这句话说的非常难听,但是大家不想横生枝。
一般到这个地步,大家都认怂了,新兵大可以就此算了,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事就是很奇怪,就像现在很多人吵架一样,只要一人少说一句,或者当对方咄咄逼人的时候自己沉得住气不要计较,就不会升级为动手了。
新兵看到大家认怂了,就又来了一句:“怎么不说了?不敢认就别逞英雄!”
这一句话把排在第一位的大个子给激怒了:“是我说的怎么了?你凭什么打人?”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赞同,有几个人马上附和着:“对啊!你凭什么打人?”
新兵一看这么多人反对自己,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我就打人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说着他就冲着高个子冲了过去。
高个子火气也上来了,他没怕这个新兵,新兵冲上来想要给他一耳光,他往旁边一躲,新兵没打着,倒是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
“你居然敢跟我动手?兄弟们,这个贱民居然动手!”
其实高个子根本就没有碰新兵一下,新兵看到自己出丑了,就逞个口舌之快,冤枉高个子。
其他官兵一听高个子动手了,那可是以下犯上的罪行啊!这样的人不能容忍,不然以后大家都学他打官兵那还了得?
于是就有几个人拿着绑绳套索就要拿高个子。
高个子一边嘴里喊着“我没动手”一边往旁边躲。
排队的人都看清楚了,高个子确实没有动手,是这个新兵自己摔倒了,所以大家就故意挡着官兵不让他捉拿高个子,甚至还有人打算掩护着高个子逃跑。
官兵怎么能容许闹事的逃跑了呢?大家纷纷亮出了兵器吓唬百姓。
所谓法不责众,老百姓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仗着人多也没有怕。
这个时候这个新兵又整出事来了,他最先对一个人下了手,其实严格来讲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刀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