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钱都没有?那我身上这些银票是谁给的?”胤天说着就把身上的银票掏了出来,放在了掌柜的柜台上。
店小二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你的银票哪里来的,我怎么知道?”
“这不是昨晚掌柜的叫人拿给我的吗?”
“哟,您这话说的,您和掌柜的非亲非故,掌柜的干嘛要送钱给你花?他有病吗?”
掌柜的突然醒了,从那一叠银票中拿出来一张,放进了柜子里,然后回来坐下来继续闭着眼睛。
“对了,你和你叔叔这几天房费还没算呢!掌柜的拿你一张银票抵房费了。”
“一张五百两啊!你们房费那么贵吗?开黑店的啊!”胤天忍不住和店小二吵吵起来。
“那是一年的房费!”店小二说道。
掌柜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胤天眼前晃悠,还保持着闭眼的样子。
胤天看着他那一根手指头,不知道啥意思,店小二在后面说了:“掌柜的说拿了你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连吃带住一千两一年,这在京城不算贵,你昨晚上在鸾凤楼散了不止一千两吧?哼!没事别骚扰我们家掌柜的,总共店里就我一个人和几个后厨,忙死了!”说完店小二脚底带风一样就跑去大堂了。
胤天看了看香云,说:“掌柜的不愿意和我们说话,只会一个劲儿地装睡,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了,我们出去转转吧!”
于是两个人出了西域酒馆来到了大街上,胤天想起来他第二次见到香云时她是从斜对面的另外一个叫做必争之地的酒馆走了出来。
他问香云:“那间必争之地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从那里面走出来?”
香云说:“我也不知道这间酒馆是干什么的。只是知道掌柜的似乎对这一间酒馆颇为忌惮,并且总是盯着他们,可能他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现在他似乎也不愿意和我们说话,如果他不愿意说话我们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胤天皱着眉继续说:“那你那天为什么会从这间酒馆出来?”
香云笑了笑:“那是为了引你上钩啊,掌柜的让我走到对面必争之地门口躲起来,只要看见你从酒馆出来就引你上钩,但是你的那个刁叔叔出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不然你从那天开始就会进阵了。”
“所以你也从来没有进过必争之地吗?
“没有。我被掌柜的救了以后就跟着他来到他的酒馆。”
“那不如我们去必争之地里面看一下吧!”
“好啊!反正你有钱,有的是钱!”
胤天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个钱来的也奇怪。昨天抬我过去鸾凤楼的轿夫等在门口走过来塞给了我一大堆银票,说是掌柜的让他给我的。可是今天店小二居然说这些钱和掌柜的没有关系。掌柜的又从里面拿了一张出来说是一年的房钱!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个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香云“咯咯”地笑着:“有人送你钱花管他是谁送的,只要银票是真的那就够了!走!我们两个一起去必争之地吃一下,据说这个可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楼!”
说着香云伸手挽住了他,胤天愣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就由着这个小姐姐挽着自己,两个人肩并肩走进的必争之地。
门口迎客的一看就知道和西域酒馆里的店小二有很大的不同,他看到胤天和香云衣着普通,眼睛都没有抬起来,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有客到!”
胤天有一点生气但是想了想就算了。自己身上有没有散碎银子,就算想打赏给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拿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拍人家手上吧?
香云知道这个迎客势利眼,所以从袖口里掏出了一点散碎银子放在了迎客的手中。
可能银子不多,所以迎客也只是正眼瞧了一下他们两人,也不觉得他的表情有多恭敬。
不用说,胤天又想起来了风乾胜,想当初哪一间酒楼的势利小人看到风乾胜不是恭恭敬敬的?王储就是王储,连气质都不一样!
胤天真的想把钱从迎客手上抢过来,因为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钱都给你了,怎么表情还是那个样子?
人就是这样,先敬衣服后敬人,有钱不行,还得穿的用的都上乘才算是上等人!
必争之地里面人确实多,迎客一句有客到,就有人走过来引着两个人在桌子之间转来转去,最终转到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安排两个人坐了下来。
胤天第一次带着香云出来吃饭,想坐一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或者说坐到楼上。
香云阻止了他,“在哪里吃的都一样,没有必要去的人多的地方。我觉得这里挺好,挺清静的,只有咱们两个。”
胤天听到她这样说就没有再坚持。
必争之地的生意真的是特别的好,而且这里和西域酒馆一样属于前店后宿的,在他们吃饭的过程中总会有人从他们身边穿过走到后面的客房去休息。
虽然时不时地都会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但是总体来讲这里还算清净,胤天冷眼看着酒楼里的各色人等。
有的一看就是经商之人,风尘仆仆,行色匆匆;有的看得出来是京城本地的富户,呼朋唤友,谈笑风声。
其中有一桌胤天看着觉得有点奇怪,一张四人桌上,坐了三个女孩和一个男人。
为什么说这三个是女孩而不是姑娘呢?因为胤天看得出来她们的身体才刚刚发育即便是年龄再大也总没有到成人礼的年纪。
胤天觉得奇怪,他很好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