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是有人给我送关于淫贼的信息来了?但是这人是谁,他又是如何得到淫贼信息的呢?”虽然收到了信息,但是史从益显然不太敢用,因为自己调查了那么久都不知道这人的名字,是谁这么厉害把自己的活都干了,做了好事还不留名?
可是这也是个线索,所以第二天早上史从益一秒钟都没有耽搁,天还没亮就带着人回樊城了,他直奔衙门找来受害者及家属。
几位受害的姑娘都觉得画像上的人有点像,但是大家又都说天色太暗,实在是看不太清楚。
史从益心里想,好歹也是个线索,不如就按照这张画像细细查访一下,也许会有所收获,只是现在整个樊城都被崔洲平翻了一遍了,这贼人多半是走了,但是会不会他胆子大没走呢?
史从益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他就算走,也不会离开樊城太远。
往北走吧,兵荒马乱的,他也找不到姑娘采不到花;往东走,很快就到海边了,也没有什么去处;往西走不太可能,他们大部队驻扎正在商讨是否要继续进攻过呢!想来想去这人除了往南走就是留在原地了!
史从益想得到的崔洲平也想得到,这个cǎi_huā贼也想得到,现在崔洲平已经开始往南面追了,自己不如低调一点在樊城继续查一查!
可是从哪里查呢?史从益现在也是一筹莫展。
这个林山鸠作起案来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一会儿在城东,一会儿在城西,忽一会儿又跑到了城中心来了。
他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得手,自从他在樊城开始作案以后,几个大户人家都加强了守卫,安排了更多人的进行巡夜。
曾经有那么一次他想要摸进樊城一个大户姓朱的人家,结果被养在朱家小姐房间附近的狗给发现了,这狗是一条大黑狗,半夜里林山鸠也看不到狗影,狗一叫附近守夜巡防的就往这边跑,林山鸠仓皇之中上房又被房上的防贼瓦砾给划伤了。
朱大户家里在小姐的房上放了很多不规则带棱角的瓦砾,这个主要是防止那些个登徒浪子准备的,没想到今晚上居然划伤了淫贼了!
那个年代南国的民风有一些不太稳重,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比较喜欢偷偷勾搭自己心仪的男子夜晚上幽会。
前文咱们说了,南国尚武,所以公子哥儿们多多少少也都是练武之人,飞檐走壁还是可以的,按说有巡防的啊!但是问题是如果小姐有心想要把人给放进来,你就算是有守夜巡防的也能让小姐给支开。
所以很多老爷们儿就想出来了这么一个招数,往房上和墙头上放上瓦砾,给这帮子半夜往姑娘房里翻的登徒浪子们增加一些难度系数!
没想到今天朱小姐房上的这个瓦砾真的就派上用场了,林山鸠这一回算是在朱大户家里栽了。
这一次以后林山鸠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等他伤一好就忍不住又出手了,这回他也没有去朱大户家里,而是换了几户人家。
现在家里有姑娘的都恨不得把整个府里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而且家家户户都在房顶上放上了瓦砾就是为了争取能够抓住这个cǎi_huā大盗。
林山鸠上了一次当以后,也肯定不会上第二次当,他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一个钩索,一旦见势不妙,他就用钩索勾着房檐,然后把自己悠到屋脊上去,那个地方一般来讲放不了瓦砾,他轻功好可以在屋脊上那么窄的地方跑起来,别人就做不到了!
要说林山鸠确实没有作案模式吗?也未必,至少他找的都是漂亮姑娘,这不是废话吗?哪个cǎi_huā大盗放着漂亮的不要要丑的呢?
正在史从益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手底下有人来报说朱大户找上门来了。
史从益正要出去迎接,朱大户已经带着朱小姐一起来拜见吏部首大夫了。
“史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女啊!我朱毅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眼看着马上就到出嫁的年纪了,可不能给毁了啊!”朱毅渊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史从益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他看到樊城的居民因为自己保护不周而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如今这个朱大户亲自上门想要自己保护他的女儿,他是觉得自己是无地自容啊!
“哪里的话,朱老爷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朱毅渊就把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和史从益说了。
崔洲平带着人扫荡完以后就往南面追了出去,大家都觉得这一顿扫荡这个贼子肯定早就跑了,没想到今天早上朱大户女儿出房间门的时候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纸。
纸上是这么写的:我没走,你等急了吧?今晚我们不见不散!
落款是:你的林哥哥。
史从益看了这张纸条以后,马上想起自己手上的那张画像,难道说真的有高人知道了淫贼的真名实姓?那这个人厉害啊!
朱毅渊说:“史大人,看着这个贼子的意思是今晚就要来了,我看他能够趁我们不注意贴上这张纸,今晚他也一定有办法把我女儿强掳了去!大人,你可得想想法子,要是小女,小女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史从益赶紧安慰朱毅渊:“朱老爷,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今晚都会保护好小姐的,你且放宽心,容我想想法子!”
“哎哎!”朱大户一看这史大夫肯想法子,心里面就轻松了不少,他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看史从益能够想出来什么法子。
史从益心里想:如果我把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