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一边弹着一边回答左良:“哪里有什么头牌不头牌的,不一样是伺候人的?”
说完还对着左良抛了一个媚眼,左良就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事关这个花穗看上去年纪似乎不小了。
厚厚的一层脂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那些皱纹,青楼女子容颜易老,任何一个女人二半夜不睡觉那容颜都不会保鲜多久,不然怎么有美容觉这么一说呢?
左良赶紧低下头假装喝茶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契而不舍地问:“那总有姿色不错的人吧?”
花穗索性不弹了,把琵琶用左手抱住,伸右手拿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了嘴里吃了起来。
“今天这个鸡做得不成,我说客爷你也好脾气,这鸡那么老你也吃得下去!”
左良“嘿嘿”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举起酒杯,“来,陪我喝一盅!”
花穗用香巾抹了抹嘴:“哎呦呦,怎么好意思客爷先举杯?来来来,我敬您!”说着举起酒杯来,对着英姬也点了一下头。
英姬面无表情地看着花穗喝下去了这一杯酒。
花穗一杯酒似乎不过瘾,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曲子唱多了,有点口渴,呵呵!”
左良拿起酒壶给她又添了一杯酒:“别客气,想喝就喝!”
花穗眼睛一亮,把自己的椅子往左良身边搬了搬,抬头瞟了一眼英姬,凑近左良说:“你什么意思?想着把我灌醉啊?”
左良赶紧挥手:“没有这意思,没有这意思!”
花穗把杯中酒喝干,然后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也是,你怎么能看上我这个半老徐娘呢?你刚刚不是问我们这里有没有头牌的?头牌就没有了,佳人有几个。像什么蓉儿、甜儿啊,总有那么几个,你也不用着急,等一下你就见到了。”
左良一听,这都是些什么名字?该不会是这个女的瞎编了骗我的吧?
花穗看着他问:“怎么了?你不信?花蓉和花甜已经算是我们这里很好的,其他的也都还行,总之过一会儿你自己看就是了!”
她话音刚落,一阵音乐声响起,几个姑娘从南面走了过来,手里都拿着琵琶弹着。
“喏,来了,她们来了我也要走了”,说着她故意用衣袖盖住了刚刚她评价肉质有一点老的那一盘鸡,顺了一个鸡大腿,然后站起来对着英姬抛了一个媚眼走了。
左良把目光转向了跟在几个弹琵琶姑娘身后走出来的姑娘身上,其实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厚厚的胭脂粉饰了那本来就不出众的脸。
左良就觉得索然无味,可是为了工作他还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叫了其中一个过来作陪。
花穗离开桌子走向了院子的北侧,进了一排三层绣楼之中的一间,隔得太远英姬看不太清楚。
她进了房间以后把房门关上,刚刚和她抢客人的那个姑娘走了过来:“堂主,怎么样?”
“点子一男一女,女的气质不俗,不知道什么来头。”
“要不要整倒他们?”
“那倒不用,不是冲我们来的,叫人盯紧点就好。那男的点了谁?”
“云杏。”
花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云杏变成花杏了?真难听!”
“她自己也不干,最后只好改成了花馨,她才住嘴不念叨了!”
说完两个人笑做一团,大厅里花馨坐在左良身边,一个劲儿地套他的话。
“客爷怎么称呼?”
“小姓李。”
“李爷打哪儿来往哪儿去啊?”
“你先别问我,你先跟我说说,像我这么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哥儿你见得多不多?”
花馨眼睛一转,坐直了身子:“怎么说呢?我是说实话还是不说实话呢?”
“你就实话实说呗!”
花馨刚要说话,就听到大门口吵吵嚷嚷地走进来了一帮人,为首的一位公子面容如玉,虽然看上去并不年轻,但是一张脸保养得十分得体。
他右边一只袖管随风微微飘动,似乎是没有了一只右臂,此时他正举着左手不知道在说什么,五根青葱一样的手指似乎比女人的手指还要修长。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此人,这个人显然对于自己吸引到了这么多的目光很是享受,他走到了一张空桌子之前坐了下来,似乎这张桌子是故意给他留的。
这个人坐下之后,先是扫视了一眼每一张桌子的姑娘。
扫视一周之后,他的目光停到了花馨的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花馨,英姬就觉得他的目光好像有实质一样,被他打量了一下就仿佛被他摸了一下。
花馨显然也有这样的感觉,不觉把头低下了。
那个人摆了摆手,把身边的一个人叫了过来,然后在这个人耳边说了几句话,这个人点了点头,走到了左良这张桌子跟前。
“这位公子,贵姓?”
“李。”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吗?”
这个人看了一眼花馨,对着左良说:“李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肖公子对这位姑娘很有兴趣,不知道李公子——”
英姬压低了声音说:“这么多姑娘,为何偏偏要这位?”
那位姓肖的公子走了过来,用手托起花馨的下巴,“这位姑娘是新来的,我想多多亲近亲近。二位初来乍到,需知道这清凉台的好姑娘也不少,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位雉鸡而坏了规矩!”
左良听到姓肖的说眼前的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