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空间、时间、质量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一切都由施术者控制，在这个世界中不管度过多长时间对于现实世界来说也只有一瞬而已。
可以使目标崩溃，所造成的伤害也由施术者自由控制，但并不能直接使其死亡。
这个极为强大的幻术，自然是月读。
而现在李灵一正是使用了这一极强的幻术，也是唯一一次可以使用的机会——按他目前的精神和体力来看。
也算是一张底牌，此时不得不拿出来了。
灰暗的世界内，血月高悬在天空中。
金发女人被绑在一根石柱上，李灵一持剑站在其身前。
“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个招呼，事实上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基本上见面就是个你死我活。
况且从这个大蛇世界里待了几个月，两个人却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更是一次话都没有说过。
“……幻术。”金发女人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是的。”李灵一点头，“在接下的一天，我会不停的使用剑刺你。”
因为这月读空间中，除了目标之外，施术者也同样承受着精神消耗，也就是说，目标在这里待上一天，施术者的精神同样也要待上一天。
所以说如果时间过长超过施术者的承受极限的话，那等到这个术解除的时候，不仅仅是目标会精神崩溃，就连施术者也同样会崩溃。
而目前李灵一能够承受的极限也就是一天了，毕竟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战斗之后，他现在也很是疲惫，体力精神都没剩下多少。
李灵一说完停顿了一下，他以为金发女人会说些什么，但有些出乎意料的，后者什么也没说。
扬起了剑，李灵一刺进了后者的小腹。
“……”
金发女人只是皱了皱眉，竟然一丝痛呼都没有发出。
“了不起的精神程度。”李灵一说，这种疼痛来说一般人想要忍住不出声几乎是不可能的。
又刺入一剑。
“你是经验丰富的资深者吧？为什么会来大蛇世界呢。我不怎么相信是随机过来的，因为你的实力超出平均阀值太多。”
确实，此次大蛇世界的十个开拓者，其他九个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她太强了，甚至比超一流无双武将还要强，能和最终boss远吕志有一战之力，这对于其他开拓者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李灵一推测，这个金发女人肯定是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才来的。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这个赌注吗？”李灵一猜测，“虽说那个赌注是随机触发的，不过或许你也有了什么情报，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就代表着你清楚赢了之后的奖励。”
李灵一自言自语，一边说着一边将剑插入女人的身躯。
“我会杀了你。”金发女人盯着李灵一的双眼说道。
“啊，这不用说我也知道。”李灵一笑着说，“难道你以为我们在过家家吗？如果主线失败，不用你动手我也会被抹杀。”
金发女人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李灵一的脸，似乎要将他深深的印入脑海中。
“还有，你好像不明白现在的立场吧？”李灵说着，身后出现了数个握着长剑的“李灵一”。
“等你回过神来，恐怕已经没力气再杀我了。”
金发女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承受着疼痛，但她却一声不吭，这让李灵一隐隐有些心惊。
难道这个女人的精神强度已经丝毫不在乎这些疼痛了？
不过很快李灵一便得到了答案。
虽然没有喊痛，但白皙的脸庞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显然是在极力的忍耐。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煎熬，对两人都是。
“真可惜啊，你也是大蛇阵营的吧。”李灵一说道，单纯做挥剑的动作做上一天，绝对是无聊到了极点。
“本来我们可以联手的，但你的自我意识很强，开始便离开了古志城。”
“是去联合军驻地了吗？说到联合军，这个冒险世界都快要结束了，我才只发现一个豪杰阵营的开拓者，也就是那个白人。”
李灵一说着，随即补充了一句，“哦，就是被你抢走人头的那个，不过你这种资深者应该很富有吧？至于和我这种新人抢纹章？还真是挺没有礼貌的……”
金发女人闻言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双瞳死死的盯着李灵一，如果眼神能杀人，李灵一恐怕已经被切成十万八千瓣了。
“不过你的头发挺好看的，是天然的吗？第一次看到还以为你是外国人，不过看脸孔还是东方人吧？”
“其实我不想杀你，不过你也明白，从我们主线冲突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活下来一个吧。”
李灵一叹了口气。
确实，如果没有必要，他不想杀人。
但……
说着，李灵一不由得想起张岩风，那个给予他眼睛和知识，以及将他带到原初空间的那个开拓者。
“原初空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金发女人闻言微微挑了挑眉。
“这种对立的主线的话，以及那些击杀敌对阵营开拓者的奖励。凡此种种，都是加强了开拓者之间的竞争…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灵一喃喃自语道：“像是大逃杀吗？一群人互相厮杀，剩下最强的那些…或者说是那个人。可是然后呢，然后会怎么样？”
李灵一说着，抬头看向金发女人，难得的，后者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