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或者死亡!”肖毅的话在大厅里回荡,声音不大,但每个字却如同一柄重锤一下一下的砸在夜色镇所有人的心脏上!“你休想!”“无耻的恶魔,休想让我们屈服!”在短暂寂静之后,大厅里瞬间爆发了猛烈的喝骂,那些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老头子,脸色通红的指着肖毅破口大骂,就好像肖毅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锵——”古德克的长剑抽出一半,牛角盔之下的眼睛冰冷的扫过少有人。肖毅却是毫不在乎那些对自己恶语相向的老头子们,他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因为他的动作,而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少女笑了一下。随即他扳起了脸,对依旧坐在他的王座之上的埃伯洛克公爵严厉的说道:“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磨嘴皮!”“我的士兵正在湖畔镇与兽人激战,他们陷入了困境,我需要经过这里带着你们眼里的怪物,异类去同兽人作战,为了人类的生存而战!”肖毅的声音铮铮有声,随着他的话语,吵闹的大厅逐渐安静,等到肖毅说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狡辩!这是你的狡辩,你这个谋反者,阴险的恶魔!”突然,寂静大厅里,一道苍老的声音大声的呵斥着。韦伯斯代尔牧师,一个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圣光的正直老人,所有人都被肖毅大义凛然的话弄得不知所措,只有他依旧紧守着本心。肖毅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老头,感受着他体内的圣光,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并且向他伸出了手。圣光,纯粹至极的圣光出现在肖毅的手中,那团金色的光芒就如同拥有生命一般,随着人们的呼吸缓缓的收缩着。韦伯斯代尔牧师呼吸有些急促,他感到自己干枯的身体里,有一股新的圣光随着那团圣光缓缓滋生,温暖如同母亲怀抱的感觉让老牧师不禁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手掌一握,肖毅将圣光收回体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埃伯洛克公爵说道“我这不是在请求或者是商量,如果不是看着你们是人类的份上,这座城市早就被夷为平地了,相信我为了对抗兽人而不惜一切的决心!”大厅里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肖毅言语中的不耐烦,老人们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主人,就连老牧师韦伯斯代尔也是如此。展示了圣光后,老牧师对肖毅是否邪恶再也没有任何异议,在他的印象里,每一个被圣光眷顾的人,都是善良的化身,也许这个年轻的国王做过一些邪恶的事,但是圣光并没有抛弃他。埃伯洛克公爵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哪怕他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了,但他此时依旧如同一个少年一般的紧张,他将要说的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而是夜色镇三千五百人的生命!肖毅冷着脸看着埃伯洛克公爵脸上不断变化,礼节性的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拥有亡灵大军的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再怜惜自己的兵力。“等等,我们接受您的统治,陛下!”就在肖毅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埃伯洛克公爵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站了起来,将自己的头冠摘了下来,用充满了苦涩的声音说道。---------------------------“进攻!继续进攻!”在燃烧平原兽人大营中,再一次进攻受挫的兽人军官来向古尔丹汇报工作,迎接他的只有愤怒地咆哮,以及一只布满了紫色的灵魂能力的手。古尔丹看着被吸干灵魂,双目睁圆,嘴巴张的大大的兽人军官,缓缓的将布满了灵魂之力的手收回,看也不看一眼那个兽人,怒气冲冲的对着塔隆吼道“你亲自去!”“是得,古尔丹主人。”塔隆有些虚弱的回答道,他此时的情况非常不好,原本残破却威风凛凛的恶魔之翼,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盔甲的隐藏下的那对焦黑的翅根。半边脸都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已经很看到腐朽的骨骼。左手完全消失了,在那场如同灭世一般的大火之中被焚烧一空!最主要的是灵魂上的灼伤,这让塔隆无时无刻不忍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哪怕他现在更换一具全新的身体,也不能抹除这样的痛苦。“你!肮脏的地精。”古尔丹对塔隆的忠心感到满意,他随手一指躲在营帐角落瑟瑟发抖的地精说道:“我要你破坏敌人的城墙!”“尊,尊敬的古尔丹大人”地精这几天已经看到了太多被抽干灵魂的人,其中就有他原来的上司,古尔丹的点名让他瑟瑟发抖“我们已经没有攻城器械了”“住嘴!明天早上,最迟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敌人的大门被打开,否则你将和你的上司一个下场!”地精的话被古尔丹狂暴的打断,不过有可能是觉得自己太过狂躁了,古尔丹平复了一下心情“如果攻破了城门,我想你会的到一大笔财宝”古尔丹幽幽的声音就如同恶魔的低语,被金币刺激的地精抛下了恐惧,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的尖声叫到:“交给我吧,大人!”等众人都离开了营帐之后,古尔丹烦躁的走来走去,甚至他手上的骷髅头法器都被捏出了裂纹,他却全然不知。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了东南方,嘴里小声的喃呢着“我丢失的灵魂,我很快就会把你找回来了的。”“哗,哗,哗”大海的浪潮不知疲倦的冲刷着金色的沙滩,年幼的巨魔们欢快的在沙滩上奔跑,他们偶尔还能够捡到被海水冲上沙滩的海藻,这会让他们发出兴奋地尖叫。不远处的丛林里,大片的简陋帐篷支起,一缕一缕的炊烟笔直的通往天际,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巨魔村落,偶尔还能看到驯养的迅猛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