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皓哲!”南翌晨恼羞地转过身来,大声的打断了严皓哲的话,
“嗯?”无视南翌晨脸上的羞怒之色,严皓哲淡定的应了一声,心里默默倒数着。
三,二……
结果,一还没数出来,南翌晨的脸上立刻就换了表情,跟翻书似的,速度快的不得了,说变就变。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已换上一脸哀怨求饶表情的南翌晨,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估计这会儿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说我有想法?”严皓哲挑眉。
“我错了!”南翌晨一脸认真的承认错误。
“你说我有创意?”
“我真的错了!”
“我今天穿出了时尚新高度?”
“哥,我真的错了!”
“你今天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
被严皓哲拿自己之前取笑他的话反过来质问,南翌晨双手合十,拿出百分百的十成虔诚的表情,向严皓哲承认错误,睁眼说着瞎话。
如果是旁人,一定会被这样的南翌晨打动,而选择原谅他。
但,严皓哲太了解南翌晨了,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越演越上劲的南翌晨,严皓哲不得不感叹一下。
南翌晨这演技,堪称一流,如果做演员的话,混个影帝的头衔绝对是妥妥的,不拿他好几个演艺界的终身成就奖,都对不起他这身精湛的演技。
“南翌晨!”严皓哲唤了他一声。
“额!”假装可怜的南翌晨,面部表情正常了不超过一秒,应完声之后,又是一副可怜样。
“你肯定是投错了胎!”严皓哲说了一句有头无尾的话。
“啥?”南翌晨莫明奇妙,什么叫他投错了胎?
“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没意思!”
“没意思你说我投错了胎?”
“……”
“亏我把你当兄弟,为你两肋插刀的,你居然……你太伤我的心了!”
“……”
“为了你,我的心都要操碎了,而你却……”
“心碎了?你的心是玻璃做的?传说中的玻璃心?”
“反正你就是个白眼儿狼,没良心!”
“……”
看着眼前明显画风突表,又换了一副别样嘴的南翌晨,严皓哲已经忍受不了,看不下去了。
“你能正常一点说话?”
“你个白眼儿狼,你个没良心的……”南翌晨还在继续装,带着哭腔继续骂。
“……”
好吧!
聊天时间已结束,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准备好了!
那他也不必再等了,赶紧活动完筋骨,撒完气,回家休息。
站起身,严皓哲朝着南翌晨走了过去。
“阿哲!”
“阿哲!”
“我就说一句。”
“千万别打脸……啊……啊……”
“啊……说好的不打脸呢?”
……
打发走不断哀嚎的南翌晨,严皓哲离开公司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钟了。
感到有些疲惫的严皓哲一回到家便直奔卧室,仰趟在了床上。
大床上的特级蚕丝被因突然砸下来的重量压得窝了进去,在严皓哲身体的四周形成了一道道长短不一,纵横交错的褶皱。
看着正对着床的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晶莹明亮,垂掉下来的菱形水晶吊饰在墙上倒影出光点斑斑,光点的周围散淡着一圈圈深浅厚重的光晕,教人目光发炫。
隐隐的,在这炫目的层层光晕之中,严皓哲眼中渐渐的浮现出一张古灵精怪又倔强不已的小脸,慢慢的,变的越来越清晰……最后,程安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下一秒。
严皓哲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情莫明的变得有些浮躁。
不愿多想。
脱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半晌过后,水声停止,身着着宝蓝色浴袍的严皓哲,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拿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还在滴水的头发之后,坐到了沙发上,并随手将毛巾往沙发前面的桌上一扔,整个人放松的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
点燃的香烟被严皓哲修长的指节随意的夹着,慢慢飘散开来的尼古丁味道很快盈满了整个房间,透过这淡淡散散的烟雾寥寥,才刚刚被挥散而去的身影又一次跳窜了出来。
烦燥不已的严皓哲,拧着眉将指尖还未抽过一口的烟掐熄在了桌上的烟灰缸里,打算上床睡觉。
掀开被子,躺上床,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手机,脑中立刻萌生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打个电话给她?
不打。
打?
不打?
……
来来去去,严皓哲在心里纠结了半天,就在他一直纠结没个结果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的震动了起来,将他吓了一跳,紧接着,手机铃声响了。
“铃铃铃,铃铃铃……”
严皓哲看了眼来手机屏幕上的电显示,唇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眼中含着笑意的按下了通话键。
“喂!你好!请问你是打电话过来寻手机的那位小姐的朋友吗?”
忙了一天的默悻泽,才得空闲掏出裤袋里那部捡到的手机,诧异发现竟有十九通来自“大恶棍”的未接来电,以为是丢失手机的主人打来电话寻手机了,内心小小的欣喜了一下,立刻给“大恶棍”回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