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风大步走来,走得很稳,与刘元劲力尽散,浑身无力相反,此时的阚风虽然满是是伤,但是与比武之前来比,还要来得精神。
走到刘元师徒跟前,阚风微微低头,俯视着他们。
他这种姿态,让刘元师徒有一种屈辱感。好似阚风高高在上一样,就这么猖狂地藐视着自己。
“阚风,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阚风看着刘元和他的四个徒弟。
之前,刘元的话,声音虽然低,但是他却听到了。尤其明劲成就之后,他感到身体内外,各项机能都有了明显的提升。耳聪目明,这是最基本的,自然有所提升。
阚风眼角余光扫过那些武林名宿,发现他们虽然没有过来,但是他们的注意力,明显都在这方。而面上的表情,多少有一些兔死狐悲之态。显然,刘元的对徒弟说的话,没有白说,成功赢得了同情分。
心下报以冷笑,这些市侩的人,还自称什么武林名宿?无非是一些表面自我标榜道德高尚,暗地里顶着名声捞钱是真。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要债啊!”
阚风俯视着他们师徒,一副很奇怪的口吻。
“杀人不过头点地,阚风你不要太过分!”
刘天敌愤怒呛声。
“过分?哈哈哈!”
阚风仰天长笑了一声,重新低下头看着他们。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这白纸黑色写得清楚,认赌服输,赌资五百万。更有现场这么多的名家为证,除非你们从此在这个圈子除名,否则这笔账,你肯定要认。”
“你……”
刘天敌指着阚风,一时间被阚风挤兑住了。
这时刘天英站了起来,向阚风抱了下拳。
“阚风师傅,之前我们是有不对,但正如我师弟所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希望您高抬贵手。”
阚风对着刘天英有一丝欣赏,这人还是懂的几分道理的。说的貌似也有点道理,可是这道理却是站在他们角度说的。
“高抬贵手?呵呵!”
他认真地问刘天英。
“你可能觉得你是弱者,所以道理因该在你们那一方。但是道理真的不是这么算的吧。
比武前,是谁提出以此次比武做赌注的?又是谁一力承担的?你不会说是你们的东主张威吧?你可能心里在想,我说欺软怕硬不敢找张威要债,却要到了我们身上?
错!
大错特错!
我有何不敢?
你们错的唯一地方是,没弄明白张威的身份。他是个商人,他是天朝的公民,这个赌局在张威那里,分分钟可以作废。因为,赌博在天朝是找不到法律依据的。
但是,你们不行!
你师父就很清楚这个道理。周围的这些前辈,也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没有吱声。
要说你们弱,你们委屈?
可是之前我的委屈去找谁去?
你们弱,能有我弱不成?
之前,你们提出的五百万,那是我浑身上下全部身家。输了,我将一无所有。
而你们呢?你不要告诉我,你师傅这些年就赚了区区五百万吧?不说别的,就是你们这家位于闹市区的武馆,就不止这个数吧?如果你们一定要否认,我这能呵呵了!
所以,不要把我的善良当做你们无耻的借口,还债吧!
我说的对吗,刘元师傅?”
苦笑一声,刘元只能苦笑。这个阚风太精明了,自己之前打的苦情牌,被他完全看穿。自己那些同行们,之所以不过来,也就是因为明白这点。原本想,这个阚风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这里道道他并不清楚。没成想啊,到底逃不了这一关。
实际上,阚风说的并不全对。
他的武功基本上等于天授,是财神一号转换善恶值得到的。
而刘元他们却完全不同,他们的功夫都是一点一滴练出来的。
而练武之人,耗费自然非常之大。他们需要摄入各种营养,山珍海味都是平常,为了提升自身的体质,动辄服食一些珍贵的天材地宝,耗费更是惊人。
更不用说,练武时往往需要各种配套的设施,所用也是不菲。
所谓“穷文富武”,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年来,刘元赚取的资财,大多填补到这里。所余虽有,却也有限。拿出这五百万,基本上也快掏空了。
至于输了的钱,为什么不是张威掏,道理是明摆的。
不是刘元憷于张威的政治势力,他刘元这些年来也积攒下了一些人脉,真的动用起来,未必弱于一个衙内。
他虽然明劲散了,但依然是武林中人。或者说是江湖中人,自然要遵守江湖规矩。
江湖人最重什么?
脸面。
这场比武,是他发出的战帖,动用的是江湖传统的规矩。
打的名头,也是师傅为了徒弟出头。
而人家张威,在外人眼中,也是为自己捧场。
张威不说江湖人,自然不用守江湖规矩。就像阚风说的,他甚至可以赖账。因为天朝律法是不承认赌博中的赌资的。
但是张威可以赖账,他不可以,也不能。
否则,别说他自己,他的徒弟,他的师门都要颜面尽失,真的不用再江湖混了。
无论怎么说,这笔钱都要他出。
而唯一能推掉这笔赌债的人,只有当事人阚风。如果阚风抹不开颜面,不要这笔钱,那么他也就逃出升天了。
唉!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心了。
“好了!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