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手术下来,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确实也不容易。
你要说它简单也没错,三个从来没有这方面基础经验的生手,随便一个小时也干成了。
你要说他难,当然是很难的。
你想啊,又要一心多用,同时控制几根缝针和血脉管壁,还要不时的感应一下自身以作对照;而且要小心翼翼的轻拿轻放,力图全程平稳。
这么一个小时干下来,那真的是心力交瘁不堪,特别是对于他们几个刚刚脱离普通人范畴,还不怎么适应一心多用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按照原版来说,史蒂夫和迈特对于精细操作一直都操蛋的很,并不怎么拿手,更别说血管缝合这种手术了。
不过,人都是逼出来的,在原版来说,他们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摸索,自然是学什么都不精,现在不是有秦奋这个有着‘先见之明’的意外因素么?他一直以来都刻意引导着大家锻炼力量强度和精细操控,如今倒也勉强够用。
做好了手术,几袋血浆也用完了,给安德鲁挂上混合着青霉素的生理盐水,几个人终于能够安心的歇歇了。
呼!
三人都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简直累成狗,用秦奋的话来说,简直是比和美女拍了一晚上的手都要累。
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几个人陆续醒来,没过多久安德鲁也醒了,暂时没发现有术后感染,而且受伤的腿也有了一丝血色,于是大为振奋,对秦奋感激不已。
“没什么,我只是善于思考而已。”
某人做出事后诸葛的模样,表示一切都尽在掌握中,实则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了。
又过了几天,安德鲁的伤口愈合平稳,基本可以认定已经脱离反复的危险期,大家总算真的安下心来。
这一天,麦特抓到了一只小乳猪,史蒂夫也回附近市里补充了一些粮草,大家就着三明治吃着烤肉,兴高采烈地憧憬着未来。
比较反常的是,最近以来原本也算聊天主力的秦奋明显兴致缺缺,一直沉默寡言。
作为性子比较通透、又八面玲珑的人,史蒂夫很快就察觉到异常,于是问道:“秦,你不打算一起吗?”
也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是现在一起吹牛逼,还是以后一起混?
秦奋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肉块,眼里带着两分不舍,然而更多的是却望眼欲穿:“我也许很快就会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
这下搞得有点突然,所有人都很诧异地望过来,安德鲁连忙问道:“难道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吗?我们可以一起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你被教坏了,安德鲁。
秦奋撇了撇嘴:“我也没办法呀,这可由不得我;慢则几天,快的话,今天可能就要回去了。”
“什么?难道还有人强迫你不成?请务必相信我们真诚的友谊,不要怕给我们添麻烦。”史蒂夫也觉得蛮诧异,拍着胸脯保证,能够帮上的兄弟一定帮。
麦特和安德鲁大点其头。
秦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们几个逗逼连自己都顾不了,还谈什么帮兄弟的忙。
这事他也解释不了,只能含糊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简单来说就是秦奋忽然感觉到能够穿越回家了。
这种感觉无法用正常的语言描述,因为普通人一辈子没办法体会这种感观,就像夏虫语冰,无法言述。
但他就是知道了,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本能,就像婴儿刚出生,本能的就会觉得饿,从来没有吃过食物,然而闻到乳香,自然就能够明白可以吃。
这是铭刻于人类血脉、基因内部,甚至是灵魂深处的一种本能。
经过这么一打岔,麦特和史蒂夫也没有吹牛的心情了,安德鲁更是情绪低落,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烤肉,很快就草草收场。
事情比秦奋预料的来得更快,原本以为是一两天之内的事,谁知道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突然来临。
就像吃饭的人打喷嚏,有时候虽然控制不住,也许会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自己肯定还是清楚的知道。
秦奋跳将起来,一面往洞口外空旷的地方跑,一面叫道:“来了来了,我要回去了!”
史蒂夫和麦特在睡午觉,立刻被他吵醒。
安德鲁则是一直躺在担架上,双眼愣神,思维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控制着几块石头做‘星球运动’,很快也被惊醒。
三个人赶紧飞出洞去,只见那秦奋漂浮在二十几米的空中,全身三米范围内开始呈现波浪扭曲状态,身影开始若隐若现。
秦奋也没想到事起得如此仓促,有好些话都没来得及交代清楚。
不过想想也就算了,也没有什么太多重要的,就是一些经验之谈,反正现在三个猪脚都活得活蹦乱跳的,相信在他们几个互相护持之下,了不起就吃点小亏,应该很快就能够总结出自己的处事之道。
不过临别之际,还是决定留下最终的礼物,最后教他们一个绝招。
开口吼道:“安德鲁,放开你的思想,看这是什么!”
之所以和安德鲁说,是因为虽然这个人很多时候笨得要死,但在几个人里面他有关这方面的悟性其实是最高的。
事起仓促,也只能这样了。
至于到时候他们能不能够领悟,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话音刚落,在下面这几个人的眼中,就发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