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韦君御也跟着家奴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珍馐的宝盒,极为不乐意的走来,仿佛遇到了大麻烦一般。
孟喾看见他走来,不由苦笑道:“君御这小子怎么这么怕我,我记得也就整过他一次啊,不就是把他扔进粪坑里了吗?至于这样?”
他有些失声,弄得一旁的嫦曦差点没忍住,将嘴里的肉喷了出来。
这小子,竟然这么对待我儿,若不是我惹不起他,我非揍死这小子!
韦中流嘴角抽搐一阵,眼角上翘,发出一丝丝阴森的寒意,他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孟喾,觉得有些浮躁不堪,头皮上也是隐隐凸起青筋,一脸的黑线。
“君御,你快些过来,你看你那个瓜怂样,好像见到鬼似的,快些滚过来,不然我让萧丫头揍你!”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一阵肉疼,赶忙叫唤韦君御过来。
韦君御很不乐意,看到一旁正襟危坐的孟喾,他不由皱眉,不过还是一脸笑意的走过来,他虽然被孟喾整过,但是并不害怕孟喾,他最怕的还是萧如意,见一次哆嗦一次。
他走到凉亭,坐在石凳上,看着一旁的嫦曦,立马笑脸相迎,招呼道:“师傅,你来了找我有事?”
师傅!!?
他这一句话让一旁坐着的两个大男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孟喾,他真的没想到嫦曦和韦君御这么熟络,这个大傻粗竟然会称呼自家丫头一声师傅,真是狗眼看人不识数啊!
“曦?”孟喾看了一眼嫦曦,露出询问之色。
嫦曦抬头,看着大傻粗似的韦君御,愣了愣笑道:“哈哈,原来是你啊,大傻粗!!!”
“我就说眼前这个老一些的大傻粗怎么和你很像,原来是大傻粗的父亲啊,真是有缘!”
大傻粗?老一些的大傻粗!!?
韦君御和孟喾的呼吸急促一闭,转头看了皮笑肉不笑的韦中流,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死了死了!这一次搞砸了!
孟喾真的有些后悔,他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带着嫦曦出来了,得罪人啊!就连他也要称呼韦中流一声伯父,没想到嫦曦这丫头竟然叫人家大傻粗,真是匪夷所思!
“呵呵,好好好!丫头这个称呼的确不错啊!老夫虽然想动手,不过看着子然这小子都让你三分,我也有些害怕,你不懂世俗之礼,切罢了!”韦中流叹气一声,却没有生气。
他不敢生气,刚才孟喾见得嫦曦说出此话,并没有及时训斥,说明两人关系并非主仆,再加上以孟喾的态度,不可能趋于忍下,所以这两人这个模样已经习以为常,他才认为嫦曦不懂世俗。
“呵呵,伯父,曦是很古老的部落里的丫头,他不懂得世间礼仪,你若是得罪她,她会揍你的,我都怕她!”孟喾赶忙反应过来,补刀一句。
他刚才没有反应过来,沉浸在“大傻粗”这个称呼里,实在是没想到嫦曦会突然爆出这么个称呼来,所以没来得及给韦中流解释。
韦中流一笑,将宝盒里的地契翻出来,找了一会儿,将一张牛皮的递给孟喾,笑道:“这是地契,你拿着,对我家君御好一点,最好教他一些兵法,其余按你的来!”
孟喾接过地契,很是乐意的点点头,看着一旁魁梧的韦君御,笑道:“君御,走吧,和我练练,让我看看你的锏法有没有进步!”
韦君御是用锏的,锏名金蛟,乃是冰海寒铁所铸,长四尺八寸,宽三指,是比较轻巧的锏,锏上有孔,用来引导武者的气,气过锏孔变成音阶,可以扰乱对手的思绪,还能找出兵器的弱点所在。
他一年前和韦君御交过手,指点过他锏法,由于锏与剑的本质相差无几,所以凭借他在剑道上的造诣,指点韦君御锏法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好!”韦君御精神大震,他是武痴,很想和孟喾在兵器上过过招。
他的境界还在七重天之境,算不得高手,所以他不打算和孟喾实力对拼,他只想试试自己的锏法能不能比得上孟喾的剑法,如此一来,也可以相互印证,找出自己的不足。
二人来到庭院中,各自选择自己的兵器,随后拱手行礼,准备争斗。
“子然,别留手!”韦君御话音刚落,一脸从眼皮底下走过。
孟喾冷冷看他一眼,笑道:“太慢了,我说过兵器之法不在于招式的玄妙无双,在于结合,感觉和动作结合,速度与力量结合,达到制衡的地步,便是自己的兵器之道!”
韦君御面不改色,手中金蛟锏一扫,逼退孟喾,他的锏法来回游走,自成一体,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只需要很小的空隙便可以挣脱敌人的封锁。
孟喾一笑,抬起长剑,胡乱刺出、挑抹、挂截、劈砍、绕转,御剑在身体一寸之内,剑招连贯成就一招,如同山河悲壮,青天凝血。
剑图山河!
他的剑极快,瞬间击飞韦君御手里紧握的金蛟锏,随后一脸踢开韦君御,不由摇头。
“太慢了!太慢了!我告诉过你,慢中动静在于甄别,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一年了,还是如此,如何成为大唐将士?”孟喾嘴角冷冽,态度严厉。
他这个态度就连一旁的韦中流都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孟喾严肃起来这么可怕,不由想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传言,此刻有些半信半疑了。
“子然的剑太过高深,他的剑致命必杀,没有大气磅礴,也没有破招的架势,太过凌厉,自成一派,恐怕在这大唐也少有敌手!”韦中流赞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