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盘门。”三人相互扶着上了船,顾达之便吩咐陆娘道。
陆娘点头称是,长篙一撑,小船咿呀驶离码头,沿着学士河悠然向南,三个人坐在船上,看着早春美景,也不禁感怀。船行了一阵,沈玠指着城门方向向陈素青介绍,“那边就是胥门了。”
“胥门?是伍子胥的胥吗?”
“是啊,姑苏城就是伍子胥设计建造的,当时就建了八门。”
“不过这个门叫胥门却是因为对着城外的姑胥山哦。”顾达之抢话道。
陈素青道:“今天幸得两位陪我,给我说了这么许多,倒让我知道了究竟,不算白来玩了一趟。真要多谢二位啊”
顾达之笑道:“算我们有缘份,又聊得来,相伴出游,何须言谢呢。”
陈素青听到他说什么缘分,又忍不住多想,不觉红了脸。
三人又闲话了一阵,船就到了盘门了,陈素青掏出船钱对陆娘称谢,本想再请她送他们回去,但是怕她苦苦等待,所以也没有预定。
下了船,果然也是一副繁华景象,顾达之远远的指着瑞光塔道“那就是瑞光塔了,原来好像叫普济禅院的,说是孙权建的吧,为报母恩建了个塔,后来改了名叫瑞光寺,那个塔好像也是后来重修的,也叫瑞光塔。”
“嗯,这一带还有不少东吴遗迹,待会儿我们到处玩玩。”沈玠在旁补充。
“这塔建的倒是很大气。”陈素青远远望了望宝塔,不由赞道。
“听说里面还放着各式宝物呢,还有人说宝塔常常夜放宝光,所以才改了名叫瑞光。”顾达之在一旁又说了些典故与她听。
三人又在附近游玩了一时,看了些赤乌遗迹,才漫步到了寺门外,陈素青问他二人可要进殿去拜佛。
沈玠道:“既到了寺门,总归还是烧一炷香吧,免得佛祖怪罪。”
陈顾二人都称善,于是跨过庙门,进得殿内,殿内只有寥寥几个香客。
三人自己对着那宝像拜了三拜,而后又烧了香捐了功德。并没有一个知事僧人来引导。三人又各自在殿内参拜,将那些天王护法一一拜了。
出得殿内,顾达之问沈玠道:“玉昌在佛前许了个什么愿?”
沈玠也不理他,顾达之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沈玠红着脸骂道:“我求佛祖保佑你中个状元。”
三人玩笑一阵,便去登塔游玩了。
走到跟前,陈素青细细观桥那塔,一共七层八面,粉彩雕梁,庄严精致,不由在心中连声赞叹。
走进塔内,三人依次沿着窄窄的楼梯向上,爬到塔顶时,顾达之已累的气喘吁吁,沈陈二人早已到了塔顶,看着他笑,顾达之撇撇嘴:“也不见宝贝,白白爬这么高。”
沈玠道:“你不见上来时有些地方都是封起来的,怕是收藏经书佛宝的,哪能让你看了。”
陈素青慢慢挪近塔边,朝外望去,叹道:“这里可真高啊。”
沈玠站在他身后,指着外面:“这里能将姑苏城看个大概呢。”
陈素青听他猛的在身后说话,心突的一跳,连忙从他身侧抽身,走回塔内,抚着心口道:“太高了,有点吓人。”
沈玠朝他笑笑,“外面都有栏杆,不打紧的。”
顾达之倚着栏杆道“九层云外倚阑干,登高临风,好不畅快啊,佩英快来。”
陈素青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塔孔,靠着墙,扶着栏杆说,“这塔就七层,哪来的九层云外。”
顾达之满不在乎,“一句诗而已,就那个意思罢了,何须较真呢。”
陈素青也不答他的话,极目远眺,大半个姑苏城都收在眼底,只见得粉墙黛瓦,水道交横,好一个江南水乡,姑苏胜景。
沈玠在一旁默不作声,登高望远,天下伏与脚下,上承九天,下接胜景,他少年壮志,怎么能不感慨万千。
三人在塔顶盘桓一时,便摄衣而下,时至正午,三人都饿了,顾达之提议:“盘门边有家面馆,面下的还不错。我们简单吃点好了。”二人都称好。
三人走到盘门附近,只见得城墙整齐,城楼壮阔,巍然大气。沈玠道:“苏州城门都是水陆城门,即可通车,也可行船。内外两层,中夹瓮城,可以御敌。”
“盘门外有一座吴门桥,为进出姑苏陆路要道。”顾达之补充道。
陈素青对这些事兴趣不大,也没怎么答话,三人进了面馆,里面人声嘈杂,大多是从盘门进出的客商走卒。三人寻了个空位坐下,沈玠叫小二来将桌子擦了擦,然后又叫了三份面,面下的简单,却也干净清爽,又细细切了些配菜,果然好吃,三人都吃了干净。
出得门来,又在附近玩了一时,便回程了。去到码头,陆娘果然还在码头站着,陈素青知道是刻意等在这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非要多付一倍船资才心安。陆娘却固辞不受,陈素青也只好作罢。
三人还未进店,就听一个女子在店中大哭。三人跨进店门,老板看到他们进来,连忙出门迎接,“三位公子可算回来了,这个姑娘寻你们不见,已经哭了好久了。”
三人觉得奇怪,店主哭泣女子见他们回来,立刻扑上前去,跪倒在沈玠脚下,道,“沈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三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东娘的丫鬟翠儿,此刻已哭红了眼睛,满面的泪痕。
沈玠问她“你家姑娘怎么了。”
“她被昨天那伙强人抓走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起来你们昨天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