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若哪里还忍耐得了,口中娇喝了一声,道:“三个孙子,接姑奶奶双刀!”双刀舞动,雪片般向三人卷去。三人本是滇东一带的豪客,只因生性鲁莽,容易得罪人,平日里常有倚武欺人的行为,被乡里称为“滇东三虎”,但杀人易货,残害乡里的事情倒也没有做过,他们此番着急赶路,便是受了滇东大侠夏震威的邀请,到神轿山上打前站,准备明日英雄大会之事,可三人素来莽撞惯了,无意中得罪了真佛却不自知。
秦桑若“逐日刀法”本就精妙,加之半年多来常得朱相如指点,武功刀法都大为精进,在人如何是她的对手,几招过后,便被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三虎本是亲兄弟,为首的为陈大虎,余下两人分别为陈二虎,陈三虎。
三虎被秦桑若一阵猛攻,搞了个手忙脚乱,几次都差点伤在她的刀下,当下呼呼猛击两拳,将秦桑若的攻势挡得一挡,吹了声唿哨,三人拉开了圈子,从三个方向将秦桑若围在了中央。陈大虎习的是“伏虎拳”,陈二虎习的是“打虎为掌”,陈三虎习的是“降虎腿。”三种武功都是外家横练,十打十的硬功,是一个师父教的。那师父因材施教,分别根据三人的天份长处各传了一套功夫,分别为拳掌腿,三人各学了一套绝活,是以横行滇东一带,少逢敌手。
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三人蜗居穷乡僻壤,见识眼界都有限得很,以他们的功夫,放眼江湖来看,最多也就是个三四流的脚色,和普通人比还行,可遇到真正的高手便成了地底泥,不值一提。
三人展开拳脚掌全力施为,欲想将秦桑若打伤打残,好扬名立万,即使落个三个大男人欺负珍上弱女子的坏名声也顾不得了。不料,秦桑若刀法精妙不俗,几回合后,左手刀向刀一划,正中了陈二虎手臂,疼得他怪叫一声,这一刀在他左臂上划了道五寸长的口子,鲜血“唰”地便流了下来。
陈二虎疼得哇哇直叫,骂道:“臭婆娘,我不将你打得稀巴烂誓不为人。”呼呼两掌,向秦桑若前胸拍去。这两掌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力道惊人。
秦桑若不敢与之硬碰,回身撤刀,后跃数尺,恰好三虎从身后来袭,两腿鸳鸯连环,向秦桑若猛踢数腿,秦桑若闻风辩器,右手刀回身斩出,乃是逐日刀法中的“回身探月”,三虎左腿刚触秦桑若腰身,秦桑若刀刃便到了他的小腿之上,若被斩中,非将他左腿御下不可。如此一来,几人冤仇便结得深了。大虎习练的名为“伏虎拳”,见到两个兄弟一个受伤,一个危殆,虎吼一声,重重两拳疾雨般伸出秦桑若右胁,非逼得秦桑若回招自救不可。
不料秦桑若使的是双刀,左手刀斜掠而出,从上到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劈向大虎的面门,大虎若不撤拳避让,非被一刀将脑袋避成两片不可。大虎无奈,身形一矮,就地一滚,才避开了秦桑若这一招。但如此一来,二虎的腿非变成残疾不可。
亭子中的人或坐或站,都观看四人相斗,朱相如坐在桌旁的凳子之上,一边磕着丐帮弟子送上来的瓜子一边看着四人相斗的情势。眼看着秦桑若一刀便要将二虎的腿砍了下来,他顺手从盘中抓起一粒瓜子,运起《无为心法》的内力,将瓜子夹于拇指和中指食指之间弹出,那粒瓜子如闪似电,疾飞而至,正打在秦桑若的刀刃之上,只听“铮”的一声响,秦桑若虎口剧震,单刀被震得扬了起来,差点脱手而飞,而刀锋变向偏离,刀刃平擦着二虎的大腿掠过。
二虎侥幸捡回了一条腿,惊出了一身冷汗。三虎略作整顿,又待扑上,宋子期早从亭子中跃出,口中喝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还不快走!”
说着伸出两手左抓右抓,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宋子期已经左手抓出,抓住了大虎的腰眼,将他提起,往马背上一抛,接着右手抓住三虎,也将他抛上了马背,二虎同样稀里糊涂上了马背,在人晕晕乎乎如同做梦一般,便骑在了马上。
宋子期伸掌朝三匹马的屁股上一拍,口中喝道:“还不快走,想找死吗?”三匹马疼痛之下,扬蹄便沿着大道得得得急驰而去,驰出了老远,滇东三虎兀自晕头转向,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到滇东三虎傻呆呆的模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宋子期须臾间便如手将三虎制住,然后一一抛上了马背,出手之快,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朱相如忍不住站起身来,喝了一声采:“宋帮主,好功夫!”
宋子期此时任丐帮帮主将近十年,学会了帮中的“无影龙爪手”,又在机缘巧合五,学会了丐帮的打狗棍法,本来打狗棍法是丐帮帮主代代相传,只有帮主才会,传授时只用口授,并无棍法书谱,上代帮主亲传给下一代帮主,但之前的帮主失踪,由朱相如代理,朱相如年幼,再者之前失踪的帮主并未代到,因此朱相如也没有学地,后来他代理三个多月便失了踪,丐在又推选宋子期代理,宋子期代理了近三年,确定寻来回朱相如,这才正式接任帮主。忽一日,之前失踪的帮主佟金龙竟在一日突然出现在帮主总舵的门口,被人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口不能言,经奋力抢救,总算救了过来,不地此时他已经武功全失,成了废人,至于几年来他究竟为何失踪,为何突然回到丐帮,为何搞到武功尽失,他始终一字不提,只是将打狗棍法的口决和练习法门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