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李相如站在郝长老及皇甫讷等人身旁,见到喻半尘突然起身逃跑,撒腿便追,但喻半尘去势迅疾,他如何能追得上。便在此时,只觉腰间一轻,身子便飞了起来,直冲向喻半尘。待距喻半尘数丈余之时,忽见他直挺挺掉落在上,李相如也随着落于地上,就在喻半尘身前,此时喻半尘已经受了重伤,李相如一眼瞥见他身上滚出一个小磁瓶,原来喻半尘狡猾异常,竟将解药藏在了头发里,经过这一折腾,便从头发里掉了出来。
李相如弯腰拾起磁瓶,耳边又响起了先前的声音:“这便是宋子期的解药,里面的药丸红的内服,黑的捣碎后敷在伤口之上,三日便好。”李相如心中惊奇不已,寻思:“这人究竟是谁,三番五次帮我,却有不肯露面。”正好郝长老等人到来,李相如便将解药交给他,并告诉他使用的方法。
郝长老及余人虽然惊异这小小孩子为何有如此大的神通,但又无暇细问。将药交给张朝风,道:“快按照这位小兄弟所说的法子,去救宋子期。”张朝风和两名丐帮弟子接了解药领命而去。经过之前的事情,他们对李相如这个小孩子现在信任有加,丝毫也不怀疑。
皇甫讷蹲下身子,向喻半尘喝问道:“佟帮主的失踪是否与你有关,快说!”右手手掌按在他胸膛之上。喻半尘已经吐了一身的鲜血,睁眼看着皇甫讷,声若游丝:“皇甫帮主,救我。”皇甫讷厉声道:“你杀了帮中一人,令一人受了重伤。不说出佟帮主下落,实在是饶你不得。”说着右掌上使了三分内力,喻半尘眼中闪出两丝绝望之光,待要说话,皇甫讷手上劲力一吐,喻半尘半就是苟延残喘,那经得起这一震,连哼都未哼一声,顿时气绝。
四大长老在一旁没料到皇甫讷会将喻半尘震死,想要阻止,哪里来得及。郝长老冷冷地道:“皇甫副帮主,这喻半尘虽然该死,但他肯定对佟帮主的失踪有所了解,应该将其救活,然后再慢慢询问,不应该将他处死。”皇甫讷站起身来,看了郝长老一眼,道:“郝长老,这姓喻的是受了重击而死,谁将他处死了,你是帮中德高望得的长老,怎么信口诬人?”郝长老一时语塞,自己确实只见到皇甫讷将他抚在喻半尘胸口上,是不是他下手令其致死,自己也不敢肯定。另外三位长老道:“现在这姓喻的已死,解药已经到手,犯不着为他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目前便是要确定代理帮主之位。”
皇甫讷这才不说话,将头别在一边,不答理众人。朱长老命人将喻半尘的尸首抬到后院的荒地中埋了。几人重又回到了台上。李相如心中记挂着宋子期的毒伤,到了人群中,找到了宋子期所在。张朝风等人依照他说的法子用刀将他身上的毒针取出,喂了一颗红丸给他吃下,将黑丸捣碎,掩在了创口之上。慢慢只见宋子期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已经正常。群丐这才舒了一口气。
李相如看到宋子期已经没有大碍,这才想起浮塔后的张大哥,便抽身穿过人群到浮塔后去寻他,刚走出几步,便到有人叫道:“刚才那位小英雄呢?”原来在这里。”李相如的手臂便被几人抓住,怎么也挣不脱,然后拖到了台子之上。李相如叫道:“喂,你们拉我做什么,我有事情,我要走了。”
郝长老走近前来,抚着他的肩膀,道:“小兄弟,我丐帮弟子一言九鼎,言出必践,今晚是比武竞选代理帮主,而今你已经战胜了喻半尘,可以接着再战。”李相如道:“我不想当什么帮主,我要走了。”说着便往台子下走去。郝长老喝道:“且慢。”李相如只得停下了脚步。郝长老温声道:“小兄弟,常言说得好:礼不可废。虽然我丐帮只不过是一群穷叫化子组成的帮会,但在江湖中也是鼎鼎大名,谁也不敢小觑。你作为帮中之人,将帮中的规矩视为无物,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这传将出去,江湖中人便会说我丐帮帮规不严,形同虚设,今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李相如道:“可我不是丐帮弟子。”
他此言一出,台下便议论之声一片。郝长老脸上微微变色,正言道:“你不是帮中弟子,为何上台比武?”李相如道:“我瞧见宋大哥被那人打伤了,心中担心,所以跑上台上看看。”郝长老道:“你和宋子期很熟吗?”李相如摇了摇头,道:“只见过一面。”
郝长老一竖大拇指,赞道:“好,你不顾生死安危,居然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而甘冒大险,可见你是个有侠义风骨之人,普天之下,除了我丐帮中人,谁还有这等胸怀?”
台下群丐也叫道:“只有我们丐帮中人,才能出此侠义之人。”“你不承认自己是丐帮中人,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喧扰不已。郝长老两手一抬,止住台下群丐的喧声。问道:“你为何不愿承认自己是丐帮中人?”李相如道:“我本来就不是丐帮中人,我不过是被人领进来看热闹的。”郝长老奇道:“今晚推选代理帮主一事,只有帮中之人才清楚,是谁领你来的,人在哪里?”李相如将手一指浮塔,只见浮塔后面,空空如已,张大哥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郝长老哈哈一笑:“小兄弟真是仁义过人,做了好事当了英雄却不愿居功,当真是世间少有。只要今天我们推选出丐帮帮主,那么以后全天下的丐帮几十万弟子均要听他号令,你可知道,他的江湖地位有多高,可以和少林武当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