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女尸站在那里的时候一动不动,可飞跃过来的时候却极为迅猛,相距三四米远,却只在毫厘之际就已经见它飞跃到了我们头顶,我们俩本是半跪在地上,现如今也只能向两侧滚动以躲避它的突然袭击了。
人在空中是很难控制得了自己的身体的,当然女尸也一样,虽然眼见着我们俩已经滚动到了一旁,可是它还是直挺挺的如一块烂泥一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将本就破烂的衣服又摔得愈发破碎,再等它站起来后我才发现,它身上的衣服几乎完全破碎掉了,整个身体已经近乎裸露状态。
我的腹部这时候痛的厉害,想起来都很困难,而女尸可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刚刚快速猛烈的落地似乎对它没有产生任何伤痛或是影响,反倒起身之后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真的如鬼魅无异了!
可能是它记起来了自己的衣服是因为何种原因破碎的了,我和东方盈盈刚才躲避它攻击的时候是左右分开滚动的,而现在女尸的眼里似乎只有左边的我,好像对另一边的东方盈盈毫不在意,也是,东方盈盈除了把棺材板踢开之外也并没有对女尸做什么了,反倒是我刚才可是真的对女尸上下其手,大肆的摸索了一番。
名节这东西对女人可是蛮重要的,对今人如此,对古人就更不用说了,古人早有什么三从四德、贞洁烈妇之类的道理,我想这女尸肯定了解的比我更为清楚得多,我刚才对它的所作所为若是放在古代,肯定能使其羞愧难当,自杀以保名节不可,可现在它本就是一具尸体了,自杀是没可能的了,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就是和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算一算刚才的“羞辱账”了。
现如今它的眼睛已不再如当初那样看起来还算顺眼了,而是变成了淡淡的殷红色,似春季姹紫嫣红的花蕊,又似夏季傍晚的夕阳,更似深秋霜打过后的枫叶,只不过我明白,这殷红既不是花蕊,亦不是夕阳,更加不会是枫叶,那是血,充满着悲凉与怨恨的血!
两道血迹渐渐形成在了女尸的脸上,把本是乌紫的脸又装点了更为丰富的色彩,这血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眼睛并没有因为血流出来的缘故而变成正常的颜色,而眼睛的颜色是越来越深了,深到已经不再是殷红,而是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乌紫的脸上两颗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泛着血光,而在这血光之中,我还看见了我的脸,一张已经因为惊吓而变型了的极为滑稽而丑陋的脸。
“许克松,你还在那里干什么?”东方盈盈的一声喊叫将已经呆滞的我变得清醒了,眼前的女尸已距我很近,如果不是太近的话我也不可能从它的眼睛里看见我!幸好它没有呼吸,否则现在我肯定会感受到那充满腐臭味儿气体从它的鼻孔里吹到我脸上的!
腹痛疼起来便不愿缓和,可是生死攸关的紧迫早已超越了疼痛的压迫,自始至终我都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过,而现在再站起来肯定会一头撞倒女尸的下巴上的,它的魔爪已经伸向了我,看这方向位置应该是我的脖子,这要是被这样一双枯槁的魔爪掐住,我的小命肯定难保,情况紧迫,我也顾不得其他,趁着它还没有将魔爪彻底的掐住我的脖子,我赶忙向后一仰,与它拉开距离,双腿向上屈膝,再猛的踢了出去。
我这一脚可是用尽了我浑身力气,一击过后,却才感觉腹痛难忍,忍不住的躺在了地上,动不了了。
而女尸被我这一脚踹过去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是疼,而应该是愤怒的从嘴里又一次发出了瘆人的嚎叫声。
像我刚才那样的攻击对它来说应该是不痛不痒的了,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的它显然是彻底的被我激怒了,一步一步以每一步都可以将这地下古墓震塌的力道向我走来,似乎下一步就能踩踏到我的身上,将我全身的骨头的踩碎,让我永远也离不开这古墓,直到死,也要做它的陪葬品。
这样的场景我好像在那里见过,脑海里飞速回想,突然发觉女尸现在的动作与东北深山老林山洞中的那具古尸极为相似,曾经麻子见到古尸朝他袭来,便学着戏班子里的丑角一样在古尸面前“表演”一番,确实也是把古尸骗住了,而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即便能骗它一会儿,给东方盈盈留出几秒的逃跑时间,也是值得了!
忍着腹痛,顺势朝一旁滚了一圈,从地上拾起一块破碎掉的棺材上的木板,当做是宝剑模样,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也咿咿呀呀的乱哼起来,看得一旁的东方盈盈大为不解,连连喊道:“许克松,你在那里发什么神经呢?”
我现在不敢回应她,怕一回应她便打断了自己口中念念有词却又不知所云的咿呀声,女尸好像也被我这样的突然举动给怔住了,它的头随着左右跳动的我也开始有规律的左摇右摆起来,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给东方盈盈做了个逃跑的手势,让她赶紧开溜,可不知是她没看懂我的意思还是不放心我,竟只是站起身来,并没有逃跑的意思。
我这边腹痛难忍,恐怕这“戏”也演不了多久了,而她却还不紧不慢的站着不动,可是真急坏了我:“东方盈盈,你他娘的倒是快跑啊,再晚一会儿咱们俩一个人都跑不了,全都得交代在这墓里!”
我这边喊话,自然的就打断了原本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未等到东方盈盈那边的回应,这边的女尸却好像已经明白过来刚才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