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要偷一百多只羊,那就得几十人去啊,纷纷摩拳擦掌。
“我就不去了,你们都听老典的,别被发现了!”狂战去了一回,觉得自己作为狂家家族连续带人去偷羊有点不好看,虽然偷的是单奴部落的。
夜幕已经降临,上千的篝火也已经点燃,一百多只肥羊被宰杀,在河边已经被清洗干净,所有蛮人都盯着肥羊流着口水。
许飞让大家把树枝用斧子削成一根根竹签,然后把羊肉切成小块,撺在上面,自己搭了个架子,烤了起来。
撒上自带的细盐和味素,肉被烤的滋啦滋啦的,香味扑鼻。
分给了狂战父子和蛮人队长,大家一致叫好。
结果过一会许飞转头一看,无奈了笑了。
蛮人并没有学自己烤串,而是三五人围在一起,直接把整只羊架在了篝火上面烤。。。。
看着地上那堆成小山的竹签,许飞一顿无语,这可是大家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削出来的。
许飞想到蛮人能吃,每人至少得需要一百串,于是让每个蛮人至少削一百根竹签,所以地上足有四十多万根竹签堆在那里,已经无人再管。
“叫大家都把竹签捆好戴在身上!”许飞对狂征说,浪费可是不是自己所好,又细又尖的竹签没准打仗还能用上呢,至少能扎人吧!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典韦偷偷的凑到许飞身前,神秘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水囊,看样式应该是单奴人的。
“难道是酒?”
“是单奴人的马奶酒!”典韦得意的笑道,“虽然比不上大哥的‘二锅头’,但是现在有这个就很不错了!”
“确实不错!”许飞接了过来,狠狠的喝了几口,爽!
身边的蛮人见许飞喝了,全都露出了笑脸,纷纷也都从身上拿出了水囊,喝了起来。
许飞看的惊奇,这就算是蛮人特色吧,下午狂征他们去偷羊,但是对于蛮人来说最贵重的莫过于酒了。
典韦刚才就是替大家试探自己,只要自己喝了,其他人就能毫无担心的都喝了起来,尤其是狂战爷俩喝的最嗨!
许飞心想我说怎么偷百十只羊要一下午的时间,要知道从几十万只牛羊中偷走一百只,不但轻松加愉快,基本被人发现的几率都没有!
原来大部分时间都去找单奴人的马奶酒了,喝吧,就当是庆祝今天的胜利!
。。。。。。
单奴骑兵在单于的带领下朝着半山石堡狂奔!
“大首领,现在真的一点蛮人的踪迹都没有了!”浑邪赶到单于身边郁闷的说。
“大首领,除了刚才在落日河上游有蛮人的足迹,这么远了再也没发现任何线索!”呼韩补充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单于朝两人大喊。
浑邪和呼韩不敢说话,实在是此时单于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单于在落日河恢复一些后带领大家过河,然后集结了精锐四万骑兵,单于亲自带兵,浑邪和呼韩各统领两万向半山石堡追去。
中间在落日河上游发现了不少蛮人过河的踪迹,但是单于坚持说这是许飞故意搞的,为的就是扰乱大家的判断,让骑兵也过河去查找,这边许飞就争取到时间逃回半山石堡了。
大家觉得单于说的有道理,而且都觉得许飞疯了才会朝单奴人的地盘上跑,所以纷纷加速继续朝着既定方向行进。
可是已经跑了整整一天了,再跑一晚上就到半山石堡了,就算许飞等人会飞也该追上了,不止单于,所有人全都意识到了,难道他们真的去自己地盘了?他们可只有区区四千来人啊!
这就是浑邪和呼韩郁闷的地方,当时是你单于说的往这个方向走,我们不敢不听,现在都知道你判断错了,我们同样不敢说。
单于朝身边人大喊着发着火,短小的身板在狂奔的马上颠簸,雪白的皮衣犹如在泥地里打过滚,上面还有几块红,头发被迎面的风吹的格外凌乱,乍一看不知道这是单奴部落近千万人的首领的话,还以为这是一个要饭老头。
发够了火,单于冷静了一些,命令所有人停下,原地等待后面的大军,但还是没承认自己今天的判断错误。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单奴的大营中,单于带领主力走了之后,此地交给了伊目手下的一个大将看管。
大将名叫楠克,单奴部落里长的最高的人,白面无须,声音阴柔。
“属下真的不知道,实在是太诡异了!所有人的马奶酒只这一天就都不见了!”一个单奴小兵在下面吓的瑟瑟发抖。
傍晚吃饭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自己帐篷中的马奶酒不见了,无一例外。
“难道酒还会飞吗?给我好好的再找,今晚我要是没有喝的你就不用活了!”楠克噌的一声拔出了弯刀,朝其比划了两下。
“大将饶命!”小兵直接跪了,嘴上却没闲着,“马奶酒不会自己跑,肯定是被人偷走了,属下怀疑是不是右贤王的人拿走的,很有可能是呼连干的,毕竟您和呼连一直不和,您是左贤王的人,他是呼韩的弟弟,都听右贤王的。。。。”
小兵说个不停,楠克却听进去了,直接断定就是呼连干的,本来这后面补给就是自己和呼连负责,但是上午前面传来消息过河遇阻,好像吃了大亏,那呼韩便把自己的弟弟叫走了,走到时候带了近三十万人,上百万牧群,这些人若是每人偷一个马奶酒的话,这营地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