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项启这句“义正言辞”的话语后,闫立东被气得差点吐血,经过这几个回合的交锋,他深知,在“胡说八道”这方面,他与眼前的这位,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还差得远呢!
于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洪师兄,仿佛在等待他的公正判决一般。
项启自然不会为自己“信口开河”的至高境界而自得什么,而是一脸无辜,貌似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
大庭广众之下,洪师兄自然不会让项启tuō_guāng衣服,于是他伸手象征性地拦阻一下。
之前几个回合的论战,项启把“理”与“势”尽数占了去,并且,项启确实完成了日常,虽然洪师兄明知项启在撒谎,但碍于没有充足的证据,出手教训一下项启的念头也只能暂时打消了。再说了,自己的那个事情,还要依仗他呢。
于是,洪师兄语重心长地说道:“你闫师兄也是个耿直性烈之人,眼里最容不得沙子。他这事做的确实有些极端、不妥,但自古师兄教训师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这也是为你好,你可不要记恨他呀!”
项启心思何等聪颖,洪师兄这几句给三方台阶的话语,即使他心中有一万个不认同,也不会开口反驳什么。
项启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待洪师兄话音落下,他便立即拍着胸脯表态了:“项启多谢洪师兄与闫师兄教诲,昨天那事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在闫师兄的谆谆教诲之下,我应该虚心接受,不应该摆出那副不近人情的臭架子,更不应该出言顶撞闫师兄!我现在很为昨日的行为感到不耻,感到羞愧!我保证,今后一定改正!还望两位师兄给师弟我做个见证。哦,对了,若师弟我今后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望闫师兄不计前嫌,出手教育一番!”
项启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语,在闫立东听来,就好比万千箭矢一般,深深扎在他的心口之上,疼痛万分,心中早把这个撒谎从不脸红、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家伙骂了千百遍了。
不过,即使他心中有千万个不爽,也不能再次发作。对方已然做出和解的姿态,若他再矫情下去,就显得没有风度了。
再者说,洪师兄言语中压下此事的弦外之音,他早就听出来了,即使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寻洪师兄的晦气。
只见他调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才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冲着项启点头示好后,这丝笑容也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误会既然解开了,那你们就各自忙各自的去吧。我也要回屋修炼。”洪师兄完全一副老大哥的姿态,说了这么一番话语后,也就扭头向石屋走去。
项启自然不会在此地久留什么,而是拿起扁担与木桶等,向山下冲去——他还想尽快完成今天的日常,尽早返回洞府修炼呢。
“再让你得意几天吧,待我突破炼气二层瓶颈,我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看着项启渐行渐远的背影,闫立东双眼冒火,咬牙启齿地自语着。
闫立东扭头向后山走去的同时,另一个念头又在脑海中浮现而出——洪师兄应该不会被项启的胡言乱语蒙蔽呀!之前,他不是与我一起商议好,联手教训项启一番的么,怎会临阵变卦了呢?
时间过得飞快,午后时分,项启完成日常,便找到闫立东,出乎意料的是,闫立东胡乱检验一番,便说出“日常合格”的话语,示意项启可以离开。
对于闫立东如此反常的行为,项启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更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闫立东怕了自己,而故意做出的向自己示好的行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心事重重的项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到洞府之中,开始了炼气诀的修炼。
就这般平静至极地过了大概五六天的时间。
这一日深夜,项启双手合十,盘膝坐在石床之上,依然在刻苦修炼之中。与平时修炼时脸色平和不同的是,此刻的项启,脸上时而愁容密布,时而疑惑横生,时而大喜过望,时而沮丧至极。
项启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幻不定的神情,是因为他修炼出了问题。就在昨天,他把炼气诀修炼至第一层巅峰,距离第二层就差最后一步,但恰恰是这最后一步,却是最难迈出的一步。
今天午后不久,他便完成日常,一回到洞府,也就立即投入到修炼之中,可是,经过五六个时辰的刻苦修炼,他并没有如愿跨过第一层巅峰,这让他很是沮丧。
当然,项启明白,这是遇到了修炼瓶颈。他原以为,凭借自己千古难得一遇的艳艳之才,很容易便可以跨过此瓶颈,可没成想,努力了数个时辰后,事情毫无进展。
就在前天,项启的那位袁师兄来过一次,他来这里不为别的,是专程来指导项启修炼的。项启当然不会错过这次难得的良机,把修炼中的疑惑一股脑说了出来,袁师兄也是毫无保留地虚心解答,让他受益匪浅。
关于“瓶颈”的说法,项启亦是从这袁师兄口中得知的。突破瓶颈无外乎以下几种方法。
第一,循序渐进,吸收并炼化天地元气,假以时日,就能突破瓶颈。但这种方法讲究厚积薄发,需要的时间较长,也许瓶颈还没突破,寿命就到了。这种方法很少有修士采用,因为他们实在没有足够多的时间。
第二,强行突破。这强行突破瓶颈的方法有千百之多,但它们的原理是一样的,都是通过某种方法一次吸收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