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启回到下榻的庆仙居,先是拿出那枚黑色竹简,然后把一缕神念侵入其中,片刻后,项启把神念又收回灵海之中。
“本月十八日,辰时,客来居。十八日,也就是后天,倒不算太晚。”
项启先是重复了一遍这黑色竹简之中所刻录的内容,然后喃喃自语了几句后,立马吐纳炼气修炼起来。
虽然这一段时间有很多杂务缠身,但他并未放松修炼,也就在赴约前的头一天晚上,项启感觉自己丹田之中的法力甚是充盈,隐隐有种达到炼气六层巅峰的感觉。
这让项启兴奋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得第三天,一大早,项启就出了门,折而向东,赶去客来居赴约了。
前几天,项启打听赤铁矿和铁精之来居一次,所以,这赴约之地,他倒是轻车熟路,也就是一炷香的工夫,项启就赶了过来。
此刻,客来居门前站着四人,三男一女,而其中那位个子不高、头部甚大的灰袍老者,正是前几天与项启有过一面之缘的滑稽老者,梅栋。
“秦道友,你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滑稽老者见项启现身,连忙上前,冲着项启拱拱手,笑容可掬地说道。
项启并未立即说话,而是逐一打量了余下三人。
只见这第一人乃是一名身着锦袍的光头大汉,只见他满是麻坑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睁得圆大,一副似乎被某事惊呆的憨厚模样。
而这第二人乃是一名容貌极美的宫装少妇,看不出具体年龄,脸上始终微笑着。而当项启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见她用手拉低了一下衣领,露出了一片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
项启则面无表情地把目光移到这第三人身上,此人年纪与项启相仿,不足二十岁的样子。只见他身着一身白袍,双手抱臂,而那张英俊的脸上时不时露出一副甚是自得的神色。
“我既然答应了梅道友那件事情,一定会准时赴约的。”项启把目光移到滑稽老者身上,似笑非笑地如此说道。
“这位是朱来朱道友,一身土属性功法简直出神入化;这位是胡秋艳胡道友,主修火属性功法,筑基以下难觅对手;这位是韩海韩道友,听说,他的木属性功法已臻入化境。和咱们二人一样,这三位也都是散修。”滑稽老者分别指着光头大汉、宫装少妇以及白袍青年,介绍开来。
“这位是秦默秦道友,主修金属性功法,也是一介散修。”然后滑稽老者略一转身,指着项启说道。
“也不知梅道友怎么想的,竟然找来一名炼气六层的家伙。看样子,这次要无功而返了。”滑稽老者刚刚介绍完项启,白袍青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有些不屑地看了项启一眼,然后说道。
“韩海,你总是改不了主观臆断的坏毛病。我看这位秦道友就很是不错,很对我的脾性。”宫装少妇掩嘴“咯咯”笑了几声,那双满含柔情的眸子紧盯着项启的同时,伸出洁白柔滑的纤纤玉手,在项启胸膛上轻触几下,异常亲切地说道。
项启自然不会把白袍青年的话放在心上,但宫装少妇有些出格的言行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微微向后撤了一下身子,以便拉开与此女的距离。
“秦道友定力甚是了得,看样子,不用受无妄之灾了。”白袍青年甚是鄙夷地看了宫装少妇一眼,然后眼睛转向项启,似有所指地说道。
项启听完白袍青年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没说什么,只是善意地冲他笑了一下。
宫装少妇白了白袍青年一眼,闷“哼”一声,有些难为情地向一侧挪了一下身子,也没有开口。
“梅老儿,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咱们出发吧。”这光头大汉倒是一个心急之人,见其他几人并未有提及出发的意思,于是如此说道。
滑稽老者应了一声,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众人自然紧跟在滑稽老者身后,向突兀山腹地进发。
待五人出了突兀山坊市的势力范围后,只见滑稽老者拍了一下腰间的储物袋,一个舟型飞行法器“滴溜溜”一转下,悬浮在虚空之中,并迅速地变大变长,直至房屋大小。
“这是鄙人的飞行法器,日月舟,能日行千里,还请诸位屈尊上来。”滑稽老者先是飞到日月舟之上,然后冲着站在地上的众人,有些自得地说道。
众人自然毫不犹疑地飞到日月舟之上。
滑稽老者挥手打出一道法决,没入到日月舟之中,日月舟猛地一冲,向前飞去。
一路无事。
也就是中午时分,项启等一干五人来到山腹某处甚是隐蔽的密林之中。
“四位道友,过了这片密林,就是那处隐蔽的洞府了。”滑稽老者停下飞舟,转头看向身后正在闭目养神的四人,如此说道。
“既然还没到,那继续走就是了,为啥停下来?”白袍青年率先睁开眼,环视四周一下后,起身走近滑稽老者,懒洋洋地说道。
宫装少妇、光头大汉与项启也纷纷睁开双眼,走到滑稽老者与白袍青年身前。他们并未说什么,而是目不转睛盯着滑稽老者,也对白袍青年的问题很感兴趣,一副等待滑稽老者回答的模样。
“这是答应支付四位破禁的好处,请各位收好吧。”滑稽老者拍了一下腰间储物袋,四个颜色不一的精制木匣一经飞出,分别朝着项启等四人飞去,也就是刹那工夫,这四个木匣分别飞到四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