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爷,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子性命……”直到这时,慕旺才知道,半日不见,项启竟然变得如此强大,自己在他面前,已然变成蝼蚁一般的存在!他分明嗅到一股死亡气息,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惧怕来,只见他强忍住断臂的疼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
“饶你性命倒也不是不可以,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项启冷哼一声,冲着慕旺胸口猛然踹了一脚。
“小子知道!小子知道!小子知道!以后为项爷倒夜壶的差事就是我的了,谁也甭想跟我抢!”慕旺“咕噜噜”滚出数丈后,满嘴血污地扭头爬到项道。
“还有没有人想试一下项某的手段?”项启把伸在虚空中的手掌用力一攥,发出阵阵“啪啪”异响,这每一个音符好似一把利刃一般,深深刺入每个人的心口!
有了慕旺的前车之鉴,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上前尝试项启的手段呢?
见没人站出来反对自己,项启很是得意地笑了几声,只见他站在一块尺许高的石台之上,语气激扬地开始了所谓的“训话”:
“我项启,今天之所以会兴师动众把大伙召集到这个地方,是为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从今往后,无论是长工、短工,还是用人、丫鬟,只要是在这里做工的,每人每月的工钱翻两番,也就是说,你以前一个月拿一两银子,以后每个月拿四两!张大财主,你说行么!”说到最后,项启面带威胁地看向张大财主,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冷冷说道。
张府一干家丁以及管家慕旺接连被项启制服,这张大财主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现在的项启已经强大到,一人可以打败他全部的家丁,若是再不知趣地反对什么,也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了。
“行……行!”只见张大财主面带肉疼之色地长叹了一口气,脑袋一偏,点头说道。
“项爷您真是俺的大恩人呀,竟然一下子给俺长了这么多的工钱!俺给你叩头了!呜呜……”这时,适才还惶恐万般的众人,立马群情激扬起来,个个喜逐颜开,站在前面的长工黄大,竟然带头跪了下来,感激万分地说道。
这黄大也是性情中人,说着说着,竟然老泪横流起来。
众人自然紧随黄大的步伐,先后跪了下来,口中亦是说起了“感激项爷”之类的话语。
项启此举是为了杀一下张大财主的威风,顺便在众人中建立自己的威信,并没有让众人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意思,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连忙躬身扶起了黄大,语重心长地说道:
“黄叔快请起,大家都起来吧。我也是穷苦人出身,今天发达了,自不会忘掉大家的。若大家觉得四倍工钱少的话,那就八倍工钱!”
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钱,难免项启会说得如此慷慨了!而听到此言的张大财主,眼中满是惊恐地瞄了项启一眼,脸上布满肉疼之色,身子更是左右晃了数下,差点气晕了过去!
而众人听到项启此言,眼中一热,而黄大则如此说道:
“项爷,四倍工钱已经够多了,我们哪里敢再奢望八倍工钱呢!”说到这里,黄大向后微微扭了一下头,接着说道,“人呢,得学会知足!”
接下来,项启返回到那个尺许高的石台之上,目光一寒地看向张大财主,清了一下嗓子,用稍高的调门,说道:
“而这第二件事情嘛,我要和张涛兄谈谈这府邸的事情,谈谈城南那三千亩良田的事情,谈谈张家码头的事情!”
张涛是张大财主的名讳。
听到这里的张大财主,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心中担忧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不过,张大财主也是活了近六十年的老油条,吃过的盐比项启吃过的面还要多,他轻咳一声,心中也就镇定了许多。只见他向前迈了半步,冲着项启恭敬异常地施了一礼,脸上堆满了阴邪笑容,缓缓开口道:
“项爷说的这些事情都好商量,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小老儿都会竭力满足。不过,有些事情,这大庭广众之下,想必您老也不好开口吧。不如到小老儿的会客厅一叙如何?”
寥寥数语,项启对张大财主的仇恨便消了大半,他心中不禁唏嘘,这张大财主还真不是一般人,自己也没有必要与他对着干,况且,迎娶完他三女儿,他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岳丈了。总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吧。
“那就依你之言吧。”项启沉吟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冲着张大财主点点头。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听到项启此言,张大财主大喜过望,在征求了项启的意见后,冲着众人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项启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莫名地发起呆来,貌似对张大财主的催促闻所未闻一般,碍于项启的威势,张大财主垂首恭立着,并没有再开口催促什么。
“张涛兄,待我四叔收工后,我与他一道再去吧。”许久之后,项启幽幽开口了。言毕,项启也不等张大财主作答,扭头冲着歇息所在走去了。
张大财主略一迟疑,冲着项启离去的背影说了一个“好”字。
……
项启回到住处,没过多长时间,四叔项硕便回来了。
“你小子行呀!竟然拿住了不可一世的张大财主。”项硕满脸惊喜地上下打量了项启一番,说道。
“四叔,你都知道了?”项启脸现一丝意外之色。